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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願被這股巨大的衝力逼得後退兩步;頭痛地試圖拉開掛在自己身上不肯撒手的青年低斥責道:「二貨你給我鬆手!」
死纏住四十八願的巨型障礙物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把他糾纏地更緊。四十九院收緊雙手飛快搖了搖頭;撒嬌般喊道:「是真的綾人!我才不要放開!」
「什麼真不真的……」四十八願正想糾正四十九院奇怪的措辭;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猛地閉上嘴。過了片刻;等四十九院情緒緩和下來了,才開口問道:「難道剛才有什麼東西扮成了我的模樣?」
四十九院點點頭;仍舊賴在四十八願身上,不肯離開。
秋木憐一笑眯眯地看著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打鬧;突然察覺到一股略帶恐懼的探尋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循著視線的方向探去,秋木憐一毫不意外地看到那個正竭力把自己藏在四十八願和四十九院身後的女生。
女生眼中那股被發現的驚慌讓秋木憐一忍不住裂開嘴;送上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個笑容落在明澤眼中;嚇得她愈發不敢動彈;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將身形龜縮在兩個一米八的人牆背後。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秋木憐一終於把目光從明澤身上移開,讓這個被嚇壞的可憐女生終於鬆了口氣。
秋木憐一收斂起臉上的調侃,肅然地看著房間裡的幾個人,認真地一字一句道:「在這裡,什麼都是有可能的。『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矇蔽你們的雙眼還有心靈,讓你們神智不清。被那些傢伙戲弄的時候,你只恨不得自己快點死掉,因為你會覺得死亡……其實是件多麼快樂的事情。」
秋木憐一的語調慢慢沉下來,最後的幾個字句消失在他模糊不清的呢噥聲中。躲在角落裡的明澤哆嗦著打了個冷戰,瞪大眼睛看著秋木憐一。少女清澈的眸子裡滿是驚愕的瞭然。
秋木憐一知曉明澤看出了什麼,衝著她微微一笑,舉起食指比在自己的嘴唇上。
「那我們現在到底該做什麼?」四十九院覺得自己被整得越來越糊塗,下意識地用力揪了揪懷裡人的頭髮。
「撕……」四十八願吃痛,忍無可忍地一腳把四十九院踹開,「你給我離遠點大二貨!」
四十九院被二呆表情填滿的臉瞬間耷拉了下來,可憐兮兮的模樣活像是被主人無情拋棄了的家犬。
「咳咳!」秋木憐一大力咳嗽幾聲,凸顯自己的存在感,同時努力擺出嚴肅的神情,希望能夠挽回不知何時歡脫開來了的氣氛,「總之,我們現在先要找到一個人,一個能幫我們的人。」
四十九院依舊保持著呆滯的表情把臉轉向秋木憐一,下意識地接過話題問題:「誰?」
秋木憐一努力扯了扯嘴角,卻始終沒法像平時一樣。無奈地低聲苦笑一陣,秋木憐一隱隱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在保健室裡響起:「你們都見過的。千秋,我們需要她的幫助。」
一聽到「千秋」兩個字,所有人的面上都浮現出古怪的神色。明澤臉上有著尷尬與羞愧,顯然是被四十九院告知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對自己變得如此冷血感到有些歉疚。四十九院的感情則更加複雜,畢竟在最開始是千秋救了他,雖然這在最後被證實那只是少女用心險惡的計劃的一部分。
只有完全和千秋不曾有過接觸的四十八願注意到秋木眼裡不自覺的哀痛和悔恨。雖然那只是極短的一瞬間,卻也被四十八願敏銳地捕捉到了。
想來這二人之間是有著什麼沒有解開的心結了。
四十八願突然感到有些驚異,他居然開始對旁人之間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產生了興趣。這種事情以前從未曾有過。這種不帶任何目的的無意義的揣測,用一般人的話來說……似乎就叫做「八卦」?
四十八願覺得自己額頭落下一排黑線。
好在其他人都各自沈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也沒有人來理會風中凌亂的四十八願。
這時,四十九院突然注意到秋木憐一這個人。
「綾人,這個人就是……?」四十九院開口問道。
在喝藥的時候,雖然他的神智不是很清楚,但還是聽到了四十八願喊這個人「秋木憐一」。
「嗯,對,就是我的前任,不,應該說是你的前任。他是也是保健老師。」四十八願說道。
四十九院瞭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呢?搞清楚指標的事情了沒?」
四十八願重重咳嗽了兩聲,示意這個話題不能在這裡講,然後開口轉移了話題:「那我們要到哪裡去找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