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
四十九院點頭:「嗯,你說你被一把大劍刺穿,然後躺在草地上的時候看到一個穿著黑袍的人俯視著你。」
「對。」四十八願捏著紙片,手忍不住顫抖起來,「我想起來,我躺在地上,旁邊就是黑袍男人的腳,抬頭就能看到他背光的臉,而那黑袍男人的衣服上……就是黑色長袍的下襬有一排紅色的花紋,正是這個圖案。」
*
之後,四十八願的噩夢仍然在持續,對事件的疑惑也越來越多。四十九院看著日漸消瘦的四十八願,幾乎要生出與其繼續和指標背後那個「寫劇本的人」鬥爭下去,還不如就這樣等死,平靜地過完最後的時間的念頭。
四十八願太瞭解四十九院,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唯獨這件事上,他沒有發言的權力。
任何別的事,四十八願都像是四十九院的國王,無論他說什麼四十九院都會聽,無論他做什麼四十九院都覺得他是對的。因為他是四十八願。
可是就這件事上,他卻只是一個可悲的傀儡。四十九院並不是掌控他的人,因為牽著他身上纏繞著的看不見的絲線的另一頭的人,是一個早已經死去的人。
四十八願從四十九院的心裡看到了自己每晚做噩夢的情景。雖然他自己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噩夢,但是他確實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蠶食著自己賴以生存的靈力。而且,他覺得自己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晚上很早就困了,早上卻怎麼也起不來。
四十九院的焦急他看在眼裡,卻無能為力。
曬著太陽,四十八願像往常一樣坐在杜若館門口的長椅上捧著書殺時間。初秋的太陽不會很曬,而且有時會有涼風吹來,實在是很舒服。
也許是因為看書看久了,眼睛變得有些疲憊,四十八願眯了眯眼,看向不遠處的樹林。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他來不及準備好面對,可是現實卻已經向他步步緊逼。他不願意去思考,不願意去選擇,他寧可沉浸在美好而悠閒的日常生活中,沉浸在被愛的幸福假象裡。
像是要把鬱結在胸口的濁氣吐出般狠狠地撥出一口氣,四十八願收回了遠眺的視線。抬起好像越來越重的右手,四十八願慢慢地翻過了一頁手裡的書,然後感覺自己右手便像是斷了線的木偶的手臂一樣,重重地垂了下去。
第16祭長夢不醒四
四十九院在保健室裡坐立不安,無論是四十八願每晚噩夢的事;還是意識到佐藤老師已經不在了;辦公室裡只剩他一個人的事;或者是12年前綾人之死的事,每一件事都讓他頭大。
下課鈴聲突然響了,權衡再三,四十九院扔下手裡的工作,隨手在辦公室門口掛了外出的牌子向教室衝過去。
「宇佐美在嗎?」
教室門突然被「砰」地移開;在教室裡正準備去參加接下來的社團活動而興奮不已的學生們,被一聲大吼嚇得安靜了下來。
果斷參加回家社的宇佐美正在一邊和身邊的高個男生談笑一邊整理書包;聽到喊聲轉頭看到門口站著白大褂都沒來得及脫的四十九院,忍不住驚訝地問:「四十九院老師?出什麼事了?」
「我要請你幫個忙。」四十九院看著宇佐美說道。
宇佐美看到四十九院嚴肅的表情,想到事情應該與四十八願有關,回頭和高個兒男生說:「今天你們先回去吧,晚上再聯絡。」然後對四十九院說道:「我現在跟你去杜若館。」
四十九院點頭,宇佐美便拎起書包跟著四十九院像風一樣跑出去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往杜若館趕,宇佐美本來有些疑惑四十九院如果有事要和自己商量的話應該會瞞著四十八願,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似乎是打算當著四十八願的面商量。但想必事情已經緊急到四十九院連在路上解釋事情原委的餘裕都沒有了。接著,宇佐美就想到了在生物實驗室裡發生的事件了。
因為分了心,所以腳步有些慢了,覺得自己和四十九院拉開了一點距離而加快腳步的宇佐美卻差點撞上了四十九院的背。
「喂,你怎麼突然就停下……」宇佐美頭也不抬地抱怨起來。
可是四十九院卻彷佛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是慘白著臉向前衝去:「綾人!綾人!」
宇佐美揉著額頭聞聲看去,只見四十八願手裡捧著書坐在長椅上,但是垂著頭,好像已經睡著了。四十九院上去搖他的時候宇佐美才看到四十八願的臉,他整張臉都慘白著,不停地流著汗,嘴唇抖動著囈語著什麼,眉頭緊皺,像是陷入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