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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蹭了好幾下,「乖啦,不要這麼緊張,我不是好好的嘛。拜託,人家正在和對方談判,你這樣騷擾我,我會忘記臺詞的。」
容恬被他摸得心都酥了,火頓時發不出來,只好警告地瞅一眼容虎,打定主意,晚一點一定要好好把自離開的關於鳳鳴的所有事大小鉅細地問個清楚,然後再好好打鳳鳴的小屁股一頓。
不,看起來要打很多頓才行。
鳳鳴安撫完容恬,轉過臉來,對武謙繼續一本正經地算賬,「在江邊你用亂箭射我,導致我們無法坐下來和談,錯過了一次化干戈為玉帛的機會。」
他豎起一個指頭。
「後來,我們在驚隼島,用小瓶子裡面裝條子,希望和你們再一次和談,可你們反而立即開船退出我們的射程,又錯過了一次化干戈為玉帛的機會,這是第二次。」
他又豎起第二手指,對著武謙晃晃,嘆氣道:「所以我說,不是我要打仗,是你們要打仗,而且還是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追著我打。唉,所謂逼上梁山,狗急也要跳牆……」
「狡辯!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喪心病狂,殘忍好殺!」
鳳鳴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標註上「喪心病狂」這四個大字,秀氣的雙眉緊皺起來,攤開手道:「武謙,你也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想好不好?我真的很無辜啊!我也不想害死你們同國這麼多士兵,誰吃飽了想打仗呢?我是迫不得已當了主帥,為了生存,才……」
「為了生存?哼!」
「真的,要不是你們一直追殺我,我也不會……」
「那你為什麼殺死鴻羽!?」
武謙胸膛的仇恨和痛楚沸騰到最高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怒目圓睜,又想朝鳳鳴撲去,被站在他身邊的容虎尚再思等死死按住了。
鳳鳴被他的吼聲震得腦袋嗡嗡作響,像被雷在神經上極快速地劈了一下。
鴻羽死了?滿腦子只有這一個震驚到極點的念頭。
怎麼可能?
鴻羽怎麼會死?那一天分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健健康康的,說好要去見武謙,為自己解釋……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死鴻羽?他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也是為了生存殺死他嗎!?」
武謙的罵聲傳遍整條主船,驚飛岸邊休憩的海鳥,帶著慘烈的血淚和心碎,「你這個畜生!鴻羽這一生只想著保護朋友,幫助朋友,他從來沒有害過任何人,為什麼你要殺死他?為什麼!為什麼!」
直罵到聲嘶力竭,似乎因為憤怒而積蓄的能量已經一傾而盡,才頹然坐在椅上,喃喃道:「你為什麼要殺鴻羽?你為什麼不殺我?你連我也殺了就好,你連我也殺了吧……」低下頭,悲傷難抑,嘶啞哽咽地痛哭起來。
眾人見他如此悽愴,心下惻然,不由鬆了手勁,任他靠在椅中盡情痛哭。
洛雲更想起秋月,連忙把臉撇到一邊,悄悄拭了眼角的水星。
鳳鳴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眼圈早就紅了,看東西都水濛濛一片,容恬從旁邊伸過大手握住他,感到他的掌心和指尖都涼涼的,不由心疼,柔聲安慰道:「生死有命,你不要太難過。」心裡暗暗擔憂,只是死個不怎麼熟的鴻羽,鳳鳴就傷心成這樣了,要是日後秋月死去的訊息不幸洩露……看來隱瞞秋月死訊這個做法是絕對正確的。
按照鳳鳴的說法,這就叫善意的謊言。
鳳鳴被容握著手安慰,像小鹿似的溫順,聽話地點點頭。回想當日在同澤,武謙領著鴻羽高高興興來找自己,第一次見到清秀的鴻羽,還驚訝如此清秀白淨的人竟去選擇鑄造師這樣的職業,三人暢談士兵待遇和盔甲製作,甚至這次驚隼大戰中起了重要作用的棉甲,就是因鴻羽的想法才觸動鳳鳴的積極性。
往事歷歷在目,誰想到鴻羽竟先逝……
鳳鳴怔怔地看了一下傷心的武謙,然後又看看容恬他們,「怎麼會這樣?」
似在問自己,又似在問在場的所有人。
這種時候,最需要一個打破僵局的人。
尚再思本來站在一邊的,被容虎那個沒義氣的兄弟在背後輕輕推了一把,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步,頓時吸引了鳳鳴的視線。
「尚再思?」
「鳴王……」尚再思只好硬起頭皮撒謊,「昨晚審訊俘虜的時候,屬下得到訊息,同澤鉅變的那一天,鴻羽在同澤郊外遇害。」
「遇害?」武謙像蒼老了幾十歲,緩緩抬起頭,用佈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尚再思,「他是被你們殺死的,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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