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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臉色驟變,輕聲道:“出了什麼事?”連忙下馬,邁進大門。
三公主身邊的侍女分雁正在走廊下抹淚,見鳳鳴過來,行禮道:“拜見鳴王。今日公主不適,不能接待,請鳴王過幾日再來吧。”
“分雁,出了什麼事?”鳳鳴問:“外面全部掛了白幔,門口的燈籠……到底……”
分雁一聽鳳鳴發問,忍不住緊緊咬唇,留下兩行淚來。
“公主呢?三公主在哪裡?”
烈兒在外面拉住一個侍從輕聲問話,臉色漸漸凝重,走過來在鳳鳴兒邊輕聲道:“鳴王,繁佳大喪。”
“大喪?龍天死了?”
龍天是繁佳二公主的王夫,容恬當日估計無錯,繼承王位的不是歸森,而是不露聲色的龍天。
烈兒搖頭:“不是,龍天他……”正要湊過去細說,三公主的聲音忽然從室內傳來。
“鳴王既然來了,就請進屋吧。”
鳳鳴看烈兒一眼,走進屋中。
三公主身上穿著素白服飾,一件首飾也沒有戴。她似乎悲痛過度,有點失神,紅腫的雙眼朝鳳鳴幽幽一望,輕道:“該我向鳴王道歉。昨日商議好的耕作工具圖,還沒有準備。”
“不急不急。”鳳鳴坐下,傾前關心地問:“公主,發生了什麼事情?”
“繁佳的慘事,與鳴王無干。”
“公主告訴我,讓我也分擔一點。”
三公主長嘆一聲,形容憔悴,悲聲問:“鳴王當初曾派瞳將軍告訴我,父王的病可能是被人下藥。鳴王可還記得?”
鳳鳴點頭:“對,我記得。”
“父王所中之毒,名為攝漫,是天下奇毒之一。”鳳鳴轉頭,和身後烈兒對望一眼。老繁佳王中了攝漫,他們早就知道了,不過一直對三公主保密。現在三公主知道真相,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三公主在輕嘆一聲,徐徐闡述經過:“父王大喪後,繁佳遭遇大水,王墓被浸。為保父王遺體不受損傷,守墓侍衛按歷代慣例暫請出棺木。也許是父王在天有靈,棺木在搬抬時忽然裂開,露出父王遺體。屍體從頭到腳,漆黑一片,僵硬如木,只有喉嚨處有一道淺紫痕跡。”她頓了一頓,方道:“只有中了攝漫之毒的人,才會如此。”
原來是這樣揭發的。鳳鳴嘆氣道:“天網恢恢,也許真是繁佳王有冤顯靈了。不知道大喪是指……”
“此事一傳,繁佳上下驚惶,王室更提出要嚴懲賊子,大王夫歸森領頭,暗中籌劃處置篡位者。龍天做賊心虛,他已經掌握繁佳兵權,可以任意施威,結果……”三公主淒涼地看窗外一眼,哽咽道:“結果龍天一手遮天,一夜間派兵以謀反之名緝拿繁佳王室上下千餘口。”
鳳鳴瞪大眼睛:“他……他把整個繁佳王室給……”
“除了二王姐被軟禁在王后寢宮外,其他人……”三公主咬牙,齒間擠出兩個森冷的字:“盡斬。”
“盡斬?”鳳鳴驟然站起來。
陰風陣陣,從遙遠的繁佳淒厲呼嘯,刮入西雷三公主的府邸。
千餘口的繁佳王室,在漆黑的夜中,哭叫著從每個豪華的廳堂中被推出來,無論男女老少孕婦還是嬰兒,都濺血在白森森的刀下。
第一次,鳳鳴知道了古代爭鬥的殘忍和血腥。
可憐的三公主,在無聲無息的清晨接到家破人亡的訊息。不但龐大的王族一朝盡毀,連唯一因為夫妻名分而保住性命的二姐也受不住打擊而瘋掉。
鳳鳴齒冷:“沒想到龍天如此喪心病狂。他一定不得好死!”
三公主忽然站起來,遙望繁佳方向,眼中射出熊熊怒火,咬牙輕聲道:“龍天,我誓殺汝。”
三公主驟然遭遇慘事,鳳鳴不能再談耕作工具的事。他深深同情三公主遭遇,留在府邸裡安慰三公主,在烈兒再三勸告下,才放心不下地離開,臨行前三公主對鳳鳴道:“鳴王不必擔心我。龍天一日不死,我都會好好活著。這裡到處都是白幔紙錢,陰氣頗重,鳴王身份貴重,還是不要常來的好。”
“不礙事。”根據心理學,遇到重大慘事的當事人都會故做堅強,可如果沒有人支援安慰,極有可能隨時崩潰。鳳鳴堅持道:“我明天再來看你。”
一路心情沉重地回到王宮,容恬已經在太子殿。
“容恬,可否起兵攻打繁佳?”一見容恬,鳳鳴劈頭就問。
容恬今早也接到訊息,皺眉道:“你今日去見了三公主。”
“對。”鳳鳴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