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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更多像是一位慈愛的父親。
輕揉著小白的臉頰,嘴唇微張輕輕道:“我兒,這又是何苦呢?體質的原因註定你成為不了一代明君,但卻可以穩坐於臺後,不求你能有吞天雄心征伐疆土,但定國之邦安國之策憑你的手段定能勝任。我以如那黃昏的落日,看似光芒普照大地中天之極,實則以是漸落西山,暮年之態。憑我現在這枯朽的身體再為你堅持些許年間還是可以的,但你莫要讓我寒心……”
說到最後,眼瞳中的慈愛驟然消失,轉換為無盡皇權的威嚴!輕柔撫過臉頰的手掌也逐漸繃緊,緩緩抬起由撫變為輕輕拍打,“三天後的成年禮不要妄想以這種方式矇混過關!病?也要給寡人躺著出席。”冷哼一聲後緩緩站起,捏起被角一端向上蓋過,只露眼鼻擋住口,凝視數秒鐘後輕嘆一聲轉身離去。
出門百步後只聽一渾厚號令道:“三天之內,我不希望太子邁出這雲軒殿半步!”風雪的黃昏那一襲黃袍被風颳過瑟瑟捲起,雙鬢的白髮隨風而動,長袖一揮一道金光閃過,邁著滔天權勢帶來的堪天步伐不急不緩離開這雲軒殿。暗處人恭送陛下遠去後才打眼看到那金光為何物,一金制令牌插在凍土之上,那令牌上有一圖案,一柄毫無花哨的長劍當中而斷!
令,失敗則自行了斷!
伴著風雪數名暗衛一同道:“謹遵陛下號令!”儘管他們口中的陛下早以遠去,但這些暗衛還是對著那令牌齊聲回應!
……
小白悠悠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正午,額頭的昏昏欲暈根本不能夠阻擋他身體坐直的決心,顫顫巍巍以雙臂支撐身體坐立而起,長嘆抱怨一聲:“啊,脆弱的身體!”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痛,不同於酸楚的疼痛感,而是一種毫無力氣根本無法支撐身體正常需求的虧損,身體機能全體罷工幾近乏力。一小小的風寒竟能給小白造成這般的傷害,可見其身體糟糕至極!
床頭旁有數疊飯菜,伸手勉強夠到拿到身前,小口咀嚼嚥下,雖然一絲胃口都沒有但為了維持身體的正常執行只有透過補充能量去完成。強硬塞下飯菜進入胃中,長長舒一口氣後,緩緩靠坐於床上,閉目養神消化那些食物得到能量。再者就是與公子的交流。
腦海世界中小白虛弱大喊道:“公子爺,這回真的需要你的幫助,就這一回!拜託你了!”
如石沉大海般泛不起一絲波瀾,公子爺的無動於衷讓小白最後的祈望完全破碎。明明可以感覺得到公子就是在那裡,冷眼旁觀著,雖看不到公子那冷眼中的含意,但想象得到,滿是嘲弄、可笑、失望……這讓小白無比感傷,兩個月的時間根本無法習慣沒有公子爺的日子,與公子爺一體相處十六年,世上最密不可分的關係也無法以我和公子爺的情況比擬!短短的兩個月根本無法適應十六年來的習慣。
但姜小白就是姜小白,不管是公子爺還是現如今的小白,都有那一種說來幼稚,可偏偏卻是實有其事的症狀:孤狼綜合症,背水孤軍戰個痛快!
哪怕遇到十死無生必死無疑的狀況,只會讓其爆發出根本不可能的絕地生機!不可能是他人的看法,而姜小白的思維裡沒有不可能三個字,沒有絕對的不可能,這是公子爺一再強調的話語,也是上一世姜小白總結出的結論。
自顧悄然離開腦海領域,本沉默的表情突然發出一聲自嘲的冷笑,無奈韻味十足,但這笑聲卻好像是枯草原上一點火星,瞬間變為滔天火浪席捲整片枯草原,沉悶的臉色也隨之舒展,淡淡的淺笑再次掛在臉上,明亮的雙瞳也習慣性微眯,給人一種風輕雲淡的脫俗感覺,若不是臉色的紅暈代表身體糟糕的本質,誰人可以看出這淡雅少年是權勢滔天的帝皇之子?反而讓人與那不追逐名利的弱病書生相其並論。
公子爺曾教導小白道:情緒爛於心,不曾表於情。絕對不允許心之所想表於面!哪怕心頭大駭無比,臉上也絕不允許有一絲畏懼,眼瞳中的膽怯也不許讓人察覺。臉上的淡然模樣是維持十多年的習慣,微眯的雙眼是為了掩飾雙瞳中滲透出的心思。至於表情只需要眨眼間就可以由貪婪的商人面孔轉變為淡然處世的傲然風骨,這可是一門高深莫測的學問。
變臉也只不過是轉換下表面的畫像,而這被公子爺稱為帶面具的手段卻如戴上一層純白麵具一般,手握墨筆和刻刀,在必要時可以用墨筆在其面具上勾描幾畫,以滿足場合的需要,而刻刀卻可以完全將這平滑的面具上刻下真實的痕跡,根本不會有人懷疑這面具上的表情就是心底的想法,兩者的輕重結合註定完美,而且,最最重要的並不是那手上的兩者,而是那純白的面具。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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