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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這條道路一直前行,腳步落地並沒有發出故意為之的踏地聲,反而如信庭散步般的悠閒,兩者的距離雖說不算遠,但憑著萬歲宮的曠闊一兩步是肯定到達不了的。
“父皇,龍椅坐得可舒服?”還在行走中的小白漫不經心般問道。
這一聲問句直接讓在場眾人瞬間愣在原地!不知是萬歲宮中溫暖至此還是心生膽寒,後背乃至額頭之上瞬間湧出大片冷汗!如果說是溫度所致那出的汗水也不該是如此冰冷,那冰寒刺骨,刺激得眾人心頭一突,無不愣傻原地!
不過呼吸間,卻在眾人的心中是那般漫長。“呵,舒服之極。”當今陛下溫笑一聲,語氣不溫不火一切都是那麼理所應當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舒服,那借兒臣緩坐幾日可好?”語氣上的平緩彷彿像茶餘飯後問晚上出去散步可好一般隨意,但這溫和的語氣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響在在場眾人腦海裡!
身居高臺後側,眾人無法看到陛下現在是怎樣的神色,暴怒?冷寂?心寒?……一切負面情緒均有可能出現在陛下身上,現在這種場面怎麼說也是有些怪異,一桀驁少年傲然抬頭看著自己父皇所在之處,身後半步之隔一人緊隨其後,兩側眾人大氣不敢喘息一聲,緊張的氣氛幾近粘稠,瀰漫在整座萬歲宮中。
這樣的對話通常出現在各類文獻史冊之中,比如多少多少年什麼什麼國太子權掌百萬兵權,一人一騎手執寒槍,身後鋼鐵雄獅列隊其後,揮臂一震!大聲問道:父皇,這槍可利?
不等皇帝如何發聲感慨身後雄獅齊聲怒吼:利!
橫槍一掃大聲追問道:父皇,這兵可威武?
身後立刻怒吼:威武!
最後躍馬長嘶,帶著氣勢萬千的雄壯最後問道:父皇!手中槍利,掌下兵狀!有何不能擁有這萬里江山!聲嘯氣勢如虹,兵馬呼如雷動!一代江山易主!
這樣的情節多次出現在史冊小說之中,歷史的車輪只會碾壓那些昏庸無能的君主,而那虛無縹緲的車輪軌跡並不能造成任何實際的傷害,所以就需要一個代替歷史車輪的執行者,候選人具有多樣性的本質,然而也有例外之說,其中佔據一部分相同性的執行者均為帝皇之後,作為大義滅親的存在,毅然代替那歷史的車輪毫不留情的碾壓自己的父皇!換得稱呼的改變。
當然這其中的“大義”具體是為哪種解釋?
大義即為天意,天意即不可違。
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必然的存在,而這賊老天,一次又一次充當那無言的施令者。
而如今這樣的情節竟遭到面目全非的改變,小白你的槍呢?小白你的兵呢?之身一人有何資格說此狂言!這等大逆不道狂言是為死罪!但姜小白真的會愚蠢到自尋死路的地步?
“傳旨,詔書,今朝太子姜小白即位登基。”當今陛下氣勢如虹的聲音響徹萬歲宮,尚未動用一絲深厚功力就造成鴉雀無聲萬籟俱寂的絕對氣勢。
眾人還在驚愕太子小白那篡位的宣言中未緩和過來,又被當今陛下一記霹靂雷霆震得思維破碎,神智不清,身體也隨著本能做出最原始的防護手段,痴傻一般愣在原地,仔細觀察會發現,腿部無一不發抖瑟瑟。猶如被閃電驚傻的兔子一般,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足足寂靜數秒鐘後,才由著一人咽口水的聲音打破。
傳令宦官尖銳的聲音響起,一旨詔書宣天下,姜國就此易主。
這即位的儀式如此草率解決實乃荒繆,可這姜國上下誰有能力說當今陛下不是?莫要亂咬舌根丟了項上人頭。
草率這一評價都是比較婉轉的表示手法,不過三兩句話語交流就完成陛下退位,新皇登基的重要決策,在場眾人都不由自主生出一種太過兒戲的感覺。
黃道擇日,擬旨民間,大赦天下,封禪祭天。
頒佈詔書,四方朝賀,傳國玉璽,黃袍加身。
祭告宗廟,即位登基,放言慷慨,社稷萬民。
這些必須的流程全部忽略,不是兒戲是為何?陛下這是唱得哪出?
這一切僅僅發生在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悠然漫步的小白尚未到達高臺之上,可那含笑的嘴角所代表是一種叫做野心的。,雖然以現在的角度無法看到父皇坐的那威嚴龍椅,但彷彿那龍椅活過來一般向自己招手勾引,沒錯,現在小白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那刻刀入肉三分刻畫出的面具豈能不真?
小白走到父皇龍椅旁。微微低頭示意,便不顧身後武孟驚愕的眼神拿下頭頂金冠放置於身側案上。當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