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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本應昏迷過去的小白卻睜開了雙瞳,掃了一眼腿部的焦灼,瞄了一眼紫衫少女,看到了如此血腥的一幕卻只關心的是其嘴中的滋味。
此時的我受到這突如其來的刀鋒,不知所措,皮肉夾雜著鮮血從膝間剜下,只嘆噩夢未醒,迷茫間卻又見火勢灼燒,抿嘴不解,直至那森森白骨映入眼簾,豁然,魂歸故里。
為何每次接手身體控制權都要承受這非人可承受的劇痛?讓公子我一併昏過去可好?為何昏迷這一保護傘只為小白撐起,公子我也叫小白,竟不一視同仁,混賬!
“師傅,憐兒何時會醒來?”大師兄急色問道。
手指抿去那喚作憐兒的紫衫少女嘴角殘血,晃了晃手中的紅酒葫蘆,頓時面露苦澀,為順下小白的那一塊肉,竟搭上大半的千里醉,不由得回答的語氣略帶不滿:“看她造化,一切皆由天定,何時醒來別問我。”一卷衣袖轉身走向小白。
已然不敢觸及師傅黴頭,微鞠躬傾,上前抱起憐兒,撫摸其鬢間髮絲,將頭埋在其耳畔,遮掩了大師兄臉上緩緩滑落的一切。
鬼谷老兒看著強撐昏迷狀態的公子爺,一臉心痛,仿若直擊心腹,戳傷了唯一的柔軟,深情脈脈曖昧道得一聲:“可憐我的寶貝兒。”
本就艱難維持昏迷模樣的公子爺聽到這老兒的竟對自己情深至此,不由得暗誹一聲老不修的。但隨後鬼谷老兒左右端詳著膝間的灼傷,一時間不做任何治療措施,反之又道:“處理得不錯,沒讓我的寶貝兒淌出來。”容器的身份已然接受,但只在乎其身中流淌的血液卻不顧持有者的安危,真叫人心中難受。
從四羊方鼎旁掏出一玉瓶,倒出兩粒棕色丹藥,沒有以往渾圓剔透的外表,仿若搓成的藥丸子模樣十分簡陋,完全配不上那星紋紫玉鑄的藥瓶,有些不捨的看了看手中的藥丸,權衡一番兩者的重要性,儘管不捨,但趁沒後悔之前一把捏開小白下額,兩粒藥丸丟入,拔開紅酒葫蘆塞兒將剩下的千里醉盡數灌下。
屈身將小白腿上灼傷做恢復處理後,拎起小白丟出門外,等候多時的東青一把接住徑直撲向自己懷中的小白,見其臉色虛弱到極點,便疑問望去。鬼谷老兒負手而立,頷首道破東青要問何事:“他需要休息化解體內的藥力,這期間除了水之外不允許餵給他任何東西。”示意東青快將其抱回去休息後,轉身回到藥房,關門。
大木榕樹下,二師兄持劍而立,看著東青將小白抱回屋內休息,貫微動密的他顯然察覺到小白腿部膝間的凹陷,微皺眉頭,自第一次初見小白女裝模樣桃花輕泛,再到得知其是男兒身後的窘迫難忍,竟讓其對小白生出一股異樣的親疏感,此時見到小白竟殘傷至此不由得心中有絲說不清的不悅,腳下鈴鐺聲響,走向小白居住的地方。
推開門,就見到東青小心翼翼將小白抱起擱置到被褥之上,緩緩為其脫下外衣,膝間凹陷盡收眼底,不做聲,如履薄冰般扯過鬆軟薄被蓋在其身上,這才轉過頭看向門檻出的二師兄。
小白陷入昏迷,但這並不能作為可以喧囂的藉口。
單手製止了二師兄要踏門而入的腳步,手指了指其鞋上的鈴鐺。訕訕收回抬起的腳,果然鈴鐺一響,索性不再挪動,依在門旁,右手伸入衣襟從內懷中取出一六菱墨盒,開啟裡面卻是整齊擺放著六顆渾圓清綠丹丸,稍作思量從中摳出兩顆,將餘下四顆重新排放到墨盒之中,收入懷中。
目光所致只見小白緊鎖眉角,持有墨盒的右手不由得頓了頓,嘆息一聲轉頭不去看小白可憐模樣,迅速抽出右手,開啟墨盒,看都不看再次摳出一顆清綠丹丸,不做任何停留,三顆丹丸畫著直線襲中東青伸出的一隻手掌中,“待得醒來後,三顆一併服下,生肌活血。”不做停留只丟下一句清清淡淡的言語,便轉身離去。
鈴鐺鈴鈴響。
東青看了看手中不似凡品的清綠丹丸,取過一玉瓶,將其收入瓶中,遵從二師兄的指示,待得醒來時,三顆一併服下。
殊不知,那尋常普通的玉瓶中竟有三顆凝碧丹。三顆一併服下,起死人而肉白骨實乃誇大,但生肌活血卻已然不配詮釋這三顆凝碧丹的強橫。
鈴鐺鈴鈴響,二師兄負手持劍走在葉鋪的院落中,突發生的感性在這漫步中逐漸被生冷的理性所蠶食,三顆凝碧丹能換來些什麼?小白的感恩?不論如何去想,怎樣找理由掩蓋,都無法阻擋理性冰冷的指責與埋怨,但更多的是不值。誰知那該死的感性會來得這般突然且生猛,悍然擊碎理性,不管不顧的丟下三顆凝碧丹,且還裝作不在意的灑脫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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