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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東青徹了一記耳刮,腦袋依舊斜歪歪著,但眼睛依舊在側目看頭頂月如勾,“哎,東青哥,這個角度的月亮比以往更誘人。”
“哦?是麼。”雖語氣上有著疑惑與不屑,但卻與小白一般動作側過腦袋去看與往常不一樣的誘人月亮。
“是不是覺得它很誘人,彷彿一道牙刃懸在當空,這若是悍然砸落,不知要砍掉多少人的腦袋。”嘖嘖稱奇道。
痴痴模樣,“是啊。不知多少人要掉……”話鋒一頓,連忙正過腦袋自嘲笑道:“我為什麼要跟著一起想這白痴問題?好傻的樣子。”
小白扭擺正腦袋,不予理會東青的自嘲,負手而立,呼吸著秋風夾雜著的寒意,微微閉上雙眼,身隨風動。
東青卻見小白這廝仰頭倒下!眼疾手快切身扶過,卻不料腳下沒能及時勾住樹枝,慣性極大,兩人雙雙栽落。
空中將小白拽起,而自身翻身而下,噗。落地悶聲而響,震起大片楓葉,咳咳之身不絕於耳,所幸秋至地面落得厚厚一層葉子,落在鬆軟的葉子上沒有受到傷害。拎起胸口上的小白,不理會這廝一副發生了什麼的欠揍模樣,憑藉右臂的強橫力量猶如拎起小黑貓般拎起小白,丟到輪椅上,不聞不問推其會到屋內,熄燈入睡。
小白與東青的關係進展神速,仿若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肆無忌憚的好兄弟,甚至,小屋獨處,結伴入住,安眠自顧。咳咳,果然神速。
翌日清晨。小白早早便以醒來,撐起身子靠坐在視窗,看著窗外那顆紅楓上毅然不落的樹葉,地面以被紅色的楓葉鋪滿,可樹枝之上卻仍然有不肯低頭服輸的倔強楓葉,咧嘴一笑,俯身去推不遠處另一旁依然酣睡的東青,毫不講理的喚醒人方式必然付出相應的代價。
啪……
小白側著頭斜眼眺望窗外的紅楓。東青悶哼一身,抻了抻剛剛醒來但尚未喚醒的肌肉,隨手一記耳刮以成習慣,聲音雖大,但卻用得是手背卻沒有用力,小白已然接受這個粗魯的宣洩方式,手指著窗外的楓樹道:“幹掉僅剩的葉子。”
不做答。
推著小白坐到紅楓下,今日未到抽血的期限,也無新藥要試,怡然愜在輪椅上,手指敲打著木質扶手,等待葉落。
轟轟……
沉悶的錘擊巨響由身後紅楓傳來,只見東青挽起右袖口,繃帶纏繞的龍爪轟擊在這顆看似普通實則非凡的紅楓上,枝頭上熬過秋風的侵襲毅然不倒的楓葉還未吹噓一番自身的倔強,就被小白的一個念頭以及東青的幾拳頭給轟得紛紛落下。
楓葉落紛,轉瞬間便沒了小白蹤影。葉落將人兒蓋,喵,傳來小黑貓的呼喊聲,卻不見小白何在,不由得焦急一分。一步步邁向那突兀的楓葉堆,有些不確定,但依舊跳了上去。一雙手透過楓葉將頭頂的小黑貓擒下,不等小黑貓暴走,便甩掉頭上的葉子露出模樣換來小貓一個鄙夷的目光,一人一貓滿身楓葉鬧得不亦樂乎。
東青單手撐著樹幹,微喘著氣笑由心生。
砰!
小院門被一腳踹開,不待東青上去,隨之而到的卻是鈴鈴鈴的鈴鐺聲。只見二師兄手持紅桃木劍,縱劍當空,刺向門外之人。
“大師兄!”一聲疑惑驚起。二師兄收劍而立。
只見一位近而立之年的大書生揹著一纖弱紫衫妙齡女子闖進,滿面急迫之色模樣風塵僕僕,扭頭彷彿自言自語安慰一聲背後昏迷的女子,只與二師兄一個眼神便夾著風便閃進藥房,一聲師傅從房內傳出,砰砰砰三聲叩地,仿若跪求。一聲長嘆便了無聲。
一陣疾風由院門吹入,吹起陣陣楓葉,楓葉伴著疾風吹到小白臉頰,粘稠而滑膩?信手摘下粘在臉頰上的紅楓葉,入眼之處一片紅,手指抿過臉頰粘稠,入眼之處一片紅。
血落楓葉一片紅。
扭頭看了一眼東青,卻見其同時用疑惑目光看向自己。摸著小黑貓柔順皮毛,微皺眉角。
……
……
艱難撐起身體靠在床畔,面色由前些日的金紙逐漸恢復成以往的蒼白之色,可見以恢復得勉勉強強,但眉宇間的微皺起卻讓小白每一次戴上面具都自然瓦解。
窗外下雪了,窗內卻沒有。好想去窗外。雪落妖嬈,好想去尋找,我想要離開這裡,我想要班師回朝。
顫顫巍巍將左手伸進蓋在身上的被子中,顫抖順著面板前行,試探著伸出手掌,竟在面板表面出現一個突兀的凹陷,彷彿被野獸硬生生啃咬下一大口般,這個凹陷周圍盡數被紗布所覆蓋,一天天試探的撫摸以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