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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看不出來！”大眼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呃……小草有些赧然，“我，我根基淺、道行低……”

“別這麼沒禮貌！”溫柔男瞪了大眼睛一眼，給小草倒了杯茶，“請用茶。”

“我只喝清水。”她也就好這口了，不想象某些人一樣，明明不喜歡，卻硬要附庸風雅的去吃什麼三分熟的牛排。

兩公子面面相覷，忽地相視而笑。

大眼睛開啟隨身攜帶的一隻葫蘆，重又拿了只杯子，倒了杯清水道，“你嚐嚐這個！”

光聞著那水氣，小草就覺得神清氣爽，舉杯一嘗，“好水！真是好水！”甘甜純淨，比她現在日日喝的井水可強多了。

“有品味！”大眼睛一挑大拇哥，自覺面上倍兒有光彩，“這是我今兒一早打來的新鮮泉水。”

“果然是好水！”

大眼睛獻寶似的道，“泉眼就在長生宮後山，你若喜歡，趕明兒我帶你去打水！”

“那太感謝了！”

難得遇到知音啊，水逢知己千杯少。

“來來來，再喝再喝，別跟我客氣！人間有些東西挺好吃的，有些東西就沒意思透了。就說這茶吧，我就一直品不出啥味兒來，除了苦還是苦，不過多泡幾遍就沒那麼苦了。可那就更沒意思了，跟喝白水似的，為啥不直接喝水呢……”

咳咳！溫柔男清咳兩聲，打斷了大眼睛滔滔不絕的碎碎念，“小草姑娘，咱們先介紹一下吧。”

“對對對！”大眼睛搶著道，“我們當中一個是猴，一個是鹿，一個叫侯朋，一個叫盧友，你猜猜我們誰是誰？”

小草撲哧一下笑了起來，很肯定的道，“你是猴，他是鹿。你叫侯朋，他叫盧友。”

“對！”大眼睛先點頭，後搖頭道，“錯！”目光中頗有幾分得意。

小草愕然。

溫柔男笑道，“他是猴，我是鹿。不過他叫盧友，我叫侯朋。”

“我就說我這名字起得好！你看誰都是隻能猜中這開頭，卻猜不中這結尾。”見小草仍不明白，盧友越發得意道，“你再想想，鹿之朋是猴，猴之友當然就是鹿啦！”

哦！小草恍然大悟，還真有幾分道理，“真的從來沒人猜中過？”

“有一個人猜中過。”盧友的語氣是滿滿的佩服，“那就是我們老大！”

“就是長生宮的宮主徐福大師。”侯朋負責解釋說明。

“他真的很厲害麼？”小草好奇了，可聽到不少人贊他呢，“莫非是隻更厲害的妖？”

“否否否！”盧友連連擺手搖頭，“他可不是妖，是人！咱們會點小把戲，那都是靠修煉的小法術。可老大不一樣，他完全都是憑自己的真材實料，比咱們耍得還好。還有醫卜星相，觀雲察雨，當真是神機妙算，不能不讓人佩服。我對他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渭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老大他名振天下，玉樹……”

“徐老師真的是個不世出的人才。”侯朋提高了聲調，進行總結陳詞，“人是三界的精華，萬物的靈長。有些奇人異士壽命雖短，但能達到的成就，卻比我們修妖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還要高。”

這麼厲害？小草心有慼慼焉，那看來長生宮也不好進啊！弱弱的問一句，“那你們……看我還有希望麼？”

“你為什麼想來當方士呢？”侯朋沒有直接回答，卻問道，“是想求名還是求利？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想給你點中肯的意見。”

“或是跟我們一樣，想利用職務之便，收集些珍奇藥材渡過天劫？”

聽了盧友插言，小草一愣，居然還有這樣的好事？“我不求名也不求利，不製藥也不煉丹。”她把事情原委交待了清楚，總之，目的兩個，一是掙到二兩銀子，最好是十兩還帳，二是入宮找玉石，完成託付。

盧友聽完，大眼睛裡居然浮上了一層氤氳水氣，“你的玉石哥哥真好！鹿鹿，要是你過了不天劫，我也願意幫你擋，到時你也來找我哈！”

“說什麼胡話！”侯朋橫他一眼，“能過就過，過不了拉倒！反正咱們也都活了六百多歲了，該知足了。”

“那倒也是！最多這樣好了，要是你過不了天劫，我也不過了，去陰曹地府找你，咱們繼續做朋友，你在奈何橋頭等著我啊！”

一聽這話，小草就知道這兩人和自己的共通的臭味在哪裡了。可別跑題啊，“那你們能引薦我進長生宮麼？”

“引薦就包在我身上！”盧友豪氣的拍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