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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鴉神族，也被他們屠殺一空。

鍾嶽尋到五座諸天，正在屠殺之時，突然神智清明，那一爐靈丹的毒性消散，醉意消失。

“我做了些什麼？”

鍾嶽怔然，向下看去，只見無數黑鴉神族葬身在火靈們的屠殺之下，巨大的火靈在那些聖地中游走，擊殺僥倖躲過火海的黑鴉神人。

“我殺了多少白鴉神族和黑鴉神族？”

鍾嶽喃喃道，先前的記憶湧來，讓他不禁連打幾個冷戰，每一座諸天之中皆有億萬萬鴉神族，這些白鴉神族和黑鴉神族是元鴉神王的後代，而今被他殺得差不多滅絕了！

“我竟然在醉酒的狀態中做出了這種事……冤魂纏繞，必有災劫，須得以我的大六道輪迴來化解，讓他們的冤魂落入我的大六道輪迴之中。”

他剛剛想到這裡，卻見自己的大六道輪迴之中多出億萬萬白鴉神族和黑鴉神族的冤魂，不由呆了呆，這才知道自己在醉酒的狀態下竟然已經將元鴉神王的後代魂魄收入自己的元神秘境之中，納入到他的大六道輪迴之內。

“還好，沒有放走他們的魂魄。”

鍾嶽鬆了口氣，天絲娘娘和辟邪神皇禍亂天下，挑起這場帝爭，他們身上糾纏的怨念會讓他們死到臨頭，招來天譴，而妃煙神皇與白滄海為他們化解天譴，直接讓白滄海提升到神皇，妃煙提升到造物的境界！

鍾嶽這次殺戮，造成的殺孽之重，倘若讓妃煙與白滄海來煉化，恐怕能讓他們兩人都提升到帝君了！

畢竟，這是滅族！

他以大六道輪迴來化解，只是暫時化解，讓冤魂們落入他的六道輪迴之中，很容易被人破去，到那時，他的天譴便會爆發！

這麼多冤魂，天譴一定極重，說不得會要了他的命！

鍾嶽定了定神，喃喃道：“既然做了，為何不做絕？”

他召回火靈，將這座諸天收起，繼續搜尋。

不過這座先天道山聖地中還有許多高手躲開他的追殺，鍾嶽四下搜尋，未能尋到其他諸天，想來被這些高手收走。

“元鴉神王應該不止這些座聖地，肯定還有其他聖地在，只是那些元鴉神王弟子想要躲藏起來，倒是難以搜到。我的目的不是來滅門的，而是來參悟出先天山川大道的，還是將注意力放在正事上要緊。幸好元鴉神王是煉製千翼古船的太古神王之一，否則想要闖過這些封禁和殺陣倒有些困難。”

鍾嶽一念及此，立刻騰空，越升越高，向下方看去，先天道山極大，即便是千翼古船上升片刻，也未曾看到全貌。

此刻千翼古船已經飛臨那道星河的上空，向下看去，這才將先天道山收入眼中。

鍾嶽向下看去，卻見先天道山彷彿天生的大道匍匐在宇宙之中，壯闊萬分，它的形狀彷彿一幅圖，道圖。

大道組成的圖。

而且看這幅道圖結構，高低不同，山勢變化沒有定型，這座山彷彿時時刻刻都處在變化之中，大道不定，但定睛看去，卻沒有任何變化。

單單是觀摩這座道山山脈的紋理構造，便可以發現許多不凡之處，似乎可以從這些紋理構造中參悟出許多道理。

“當年大燧開創圖騰修煉體系，是否與先天道山有關？”

鍾嶽驚訝，細細打量道山，從這些大道紋理中看出許多圖騰紋的影子，不過後世的圖騰紋都是後天生靈創造而出，而這裡的圖騰紋則是天生！

更令人感覺到精妙的是，道山天生的紋理依稀有圖騰體系的影子，而道山作為一個整體，卻是黑暗時代獨有的大道道紋！

黑暗時代的神王修煉的大道，是整條大道，無法分解，而先天道山山脈卻將兩者結合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鍾嶽認為大燧來過這裡，從這座道山的紋理中參悟出了圖騰修煉體系。

“這座聖山，應該便是一條完整的先天山川大道，是萬山之祖，元鴉神王就是從這座道山中誕生！”

鍾嶽長長吸了口氣，細細揣摩這座道山蘊藏的神韻，從神韻中領會先天山川大道。

“道山亙古不易，但山勢卻高低變化不定，連綿起伏，有易存焉。”

鍾嶽眼睛越來越明亮，不易的是精神，易的是勢，從變化中尋找不變的道理，從不變的道理中尋找千變萬化的神髓，這應該便是先天山川大道。

“元鴉神王從這座道山中誕生，是先天山川大道之精，他對此道的參悟應該是極為精妙！”

鍾嶽突然醒悟過來：“我醉酒中與他的那些弟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