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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一臉不開心,狠狠地地說:“跑得倒是夠快,一忽兒就沒人沒影了,下次見到,一定不能輕饒。他們太沒禮貌了,成天叫我小丫頭片子,我明明不小了,還這樣叫,真是受氣。”
連小天見櫻桃小嘴嘟得老高,頑皮心起,低下頭便去吻。可可立刻驚得大叫:“不要,好多人看呢。”
“哪裡來的人!”
可可張望一翻,點點頭:“原來真的沒人,好吧,趁著沒人,你要親就親吧。”說完閉上眼,紅著臉,一副任殺任剮的樣子。
連小天一抬頭,說道:“算啦,不甜不酸的,有什麼好親的!”
這可傷了可可的自尊,玉手一伸,揪住連小天的耳朵,命令道:“叫你親,你就親,不親就別勾引我,搞得我*焚身,又不負責,真不像話。”
連小天忍俊不禁,差點笑死。
雨最終還是停了,月光終於開始拋頭露臉,向人們酒來媚眼,大街小巷裡,開始有了活氣,拉車的、拉客的、擺攤的,都分享著月亮白嫩的眼光。連小天的心情也快活起來,像出籠子的鳥,被花花世界給迷暈了。可可倒是不見得愉快,低著頭,靠在連小天懷裡,躲著行人的目光,連小天十分滿足,這才叫真正的“小鳥依人”。
三年沒見,小丫頭已經長成大姑娘,可以歸入女人的行列了。愛情,連小天懂得不多,只知道這是門高深的學問,當兵前,他是門外漢,只曉得自己的愛情叫“可可”,愛的程度是“喜歡”,所以,他從來只講“我喜歡可可”。經過了翻折騰,還真是厭倦了奔波勞碌,此時此刻,結婚,生子,安安份份,才是自己真正向往的。
“可可,我……”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不出來,他臉都憋紅了,似乎燒了團火。
可可抬起頭,明亮的眼睛裡,似乎在期待什麼:“你怎麼啦,餓啦?”不料,這火沒有燃起來,馬上就沒了。
連小天摸了摸肚子,微微一笑,說:“餓啦,我們先吃飯,吃完去挑幾件漂亮衣服。”
聖城吃飯的地方很多,基本的規律是:越大越不好吃,且貴,只有外地人才去,而且去了沒有不悔青腸子的。麻兒巷就不錯,一百塊可以從街頭吃到街尾,往往還可以裝滿四個口袋。不過,有財有勢有地位的人一般很要臉面,不輕易來,如果來,也是輕裝簡行,混在人堆裡,吃完就飛速消失,生怕被人家逮住然後取笑。在麻兒巷開開店的老闆都是老江湖,誰窮誰富,一目瞭然。這學問,外行人學不來,需要長時間的鍛鍊才能獲得。
麻兒巷最有名的館子叫“隨館”。
52年前,榮氏與左氏並稱為聖城雙絕,做的菜風格不同,卻同樣聞名天下。二家彼此不讓,鬥得難分難解,也分不出個高下。後來,榮家的二代傳人榮信天叛逃家門,娶了左家的閨女,並另立新館,取名“隨館”,將兩家菜色融合,一時大放光彩,這才熄了兩家怒火。到如今,隨館已經換了兩代館主,新掌廚的是位女子,叫榮依依,廚藝精湛,豔冠群芳,引得各路人馬紛紛馳來,欲一睹風采。
隨館的格局極隨便,桌子隨便,椅子隨便,甚至連給不給錢也隨便。然而,雖然光臨的人不闊綽,倒也大方,往往小費不缺,還許諾下次再來。到了深夜,就只有短工,粗布黃臉,三五一堆,擠在角落裡,點幾碟點心,溫幾盅小酒,邊吃邊聊,說的無非是街市奇聞,聽著倒也有趣。主廚是從不輕易出來的,只有月中月未才能嚐到真傳,只是這兩天難訂到位子。
連小天與可可一坐下,立刻迎來兩個矮子,一個拿著紙筆,一個則笑問道:“先生要點什麼!米飯,饅頭,油條,紅米粥,雞蛋湯。”
“就這些,有沒有高階點的,太寒磣可不好。”連小天問。
那高個的似乎祖墳被挖,笑容死亡,口氣也頓時不太好:“原來你要吃高階的,抱歉,我們這裡沒三珍,沒海味,雞鴨魚肉,統統沒有,你愛吃不吃,不吃就滾蛋。”
連小天沒頭沒腦被批評一通,好不掃興,也不挑了,直接說:“每個來兩份。”
可可撲哧一笑,說:“他是鄉巴佬,沒見過世面,不懂規矩,你們別和他計較。”當然,連小天不是大人物,見的世面很小,不過,說他是鄉巴佬,這可不太實事就是。
那高個的態度又一變,喜上眉梢,歡快的道:“那就隨便吃點。”
可可點點頭。
等了半會,矮個的端上來了碗麵,普普通通,並不是金子做的,連小天眉頭一拉:“我們繞了大半里路,就為吃碗麵?”天曉得,他最恨吃麵,小的時候,上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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