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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小天比比劃劃,描述說:“圓臉的,大約這麼高,黑頭髮,很可愛的那種,名字叫梁可可。”
“看見一個。”
“她在哪裡?”
“哦,個把小時前碰到的,她說要來土布村,跟什麼人會面,可被一個大胖子捉走了。原來她是要和你會面啊。可惜,真是可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連小天無暇搞清自己是牛糞還是人才,撒腿就跑,直往西去,心想也許能追上那胖子,將秀秀奪回來。車伕見他要跑,長鞭一揮,連小天雙足騰空,又摔回地上,真是命運不幸,一根樹枝**屁股,痛得大流眼淚。
“你搞什麼鬼!”連小天忍痛抽出枝樹,大叫道,“我的屁股受傷了!好痛!”
“我們做個買賣好不好。”車伕一咧嘴,露出大白牙,將手放在嘴邊,在連小天耳邊悄悄說:“我幫你把愛人搶回來,以後,她初一到十五當你老婆,十五到三十當我老婆,你看怎麼樣?”
“放屁!”
連小天見他侮辱秀秀,氣上心頭,伸手一拳打去。那小侏儒一晃便沒了影,再看時,卻已經站在自己頭頂。連小天捉住他雙腿猛扯,那小侏儒放聲大笑,一動不動。連小天彎下腰,他卻像根辮子,也橫起身子。連小天無計可施,彎腰猛衝,往樹上頂去。小侏儒倒是不怕,照舊大笑。忽而頭頂一輕,小侏儒又飛走了。連小天正要停步,屁股被人一踢,身子不穩,急急撞去,頭上頓時金星亂冒,腦殼差點散駕。眼前一黑,昏倒過去。
“哈哈,好玩,真好玩!”
夫正老頭此時才說話:“不要玩了,三雄,將那小子拎上來,進村吧!”馬伕長鞭一揮,連小天便到了背上,他踏上馬車,大叫聲“駕”,馬車便往土布村馳去。 。。
07 潛入圖靈村
一個白玉砌的圓盤,浮在空中,雲在手邊,星星懸在頭頂。正中站著一個綠影,瞧不見神情,也沒有眉目。他的手法很慢,右掌掌心握滿了細細的紅線,線在空中亂飛,像一道道閃電,勢如風雨。盔甲一站一立,不多時,姿勢極為不同,十道線有時變成網,有時結成盾,有時化成箭,變幻莫測。
一個男人,是連小天,站在空曠的地主,前面站了個人,一個火焰人,高無比,大無比,手中揮動長刀。刀,刺破心臟,是連小天的心臟,他的手握住刀,冰冰的,涼涼的,他緩緩倒下。那痛的感覺,還留在心口。
……
猛的坐起,連小天額上全是冷汗,一望四周,所見皆夢。他倒在被子上,一閉雙眼,夢再度出現,城市,無人之城,天上下著雨,紅色的雨,幾十道風一樣的影子在馳騁,對面是城市,披著瑩瑩綠光,無邊無際。影子一路追殺著連小天,他喘著氣,不斷地跑,不斷地跑,好像這大地沒有邊際,永遠跑不完。他睜開眼,抓起枕頭,砰的扔得老遠。喝道:“叫再吵我了!別再吵我了!讓我睡睡吧!”怎麼回事?同樣的夢境,輪番轟炸,搞不懂究竟。沒錯,畫,夢境與畫景一模一樣。
連小天站在屋中,盯著桌上的一大疊《天畫》,幾十張,每一幕都鑽進腦海,睡下就浮現。
“你到底搞什麼名堂!”連小天指著畫,質問著。
風向進窗子,畫面無表情。他怒了,拿蠟炬,拿畫,一張一張燒。火苗閃閃,灰燼四散。
“瞧你還能怎樣!”
畫是魔咒,未來躲藏其中,就算付之一炬,還是照樣出現。
再睡,再睜開眼時,自己已經躺在床上,面前幾隻大眼珠,圓圓地瞪著自己。“啊!”自己叫了,大眼珠更是叫得響。原來是幾個小傢伙,指指點點。
“你瞧,我就說沒死,頭上長個包子是不會死的,如果撞個洞才會死!”
“他的腦袋是什麼做的?石頭麼,如果是我,撞這麼大個包,肯定死定了。”
“那是,你是木頭腦袋,一撞就會卡擦斷掉。”
……
連小天照照鏡子,頭上果然長了個大血皰,極難看。問幾個小傢伙,人都去哪了。只回答說,開會。連小天很是奇怪,以為開會是官家才幹的事,不料這破村子也喜歡開會。開會好,開完總得吃吃。問明地址,便率著眾人一同去開會。會上也沒啥子事,無非講的是要加強戒備,圖靈村不安份,可能尋釁鬧事。又聽車伕韓三雄說,胖子索揚最近老騷擾姑娘,讓村上的人娘們注意些,別瞎路。連小天愁眉深鎖,越想越急,抓了兩隻烤豬腳,聽不到半路就跑出來,一心只想去尋秀秀。
正苦思無計,忽見肖虎領著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