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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然而心思一活,反而高枕無憂成了閒人。他坐在石頭上,故意調高嗓門,穩聲道:“咱們南腔北調各有不同,今天不遠千里來到這裡,只是想佔個位子,吃點皇糧,脫掉一身的罪名。不管理由如何,我們都不是為了殺人圖快樂。大家往日沒仇,今日沒恨,犯不著見血。所以我搞了個擂臺,大家報了名,就是買了個安心,能者上,不能者下,咱們明著來,放暗箭只有娘們才幹,咱們都是爺們,是爺們就得真刀真槍見真章。”臺下一片歡呼,不廢苦心,終於稍稍經營起點信任來了。連小天繼續說:“大家可以先比試,如果誰違了規,到時耍賴,我們裁決會對他執行死刑。”
“我來打第一場。”
人堆中走出個壯漢,扛了條長鞭,貌似無限重,鬍子蓋住半邊臉,如厲鬼化身,裝神扮妖,蠻中唬人。此人性子倒急,嗖的一鞭,栓住巨木,飄飄一帶,人飛揚,單足鶴立於木頭上。
壯漢指了指勞信雄,大咧咧喧囂說:“你上來,我們一賭定輸贏,12小時。”
勞信雄一拉衣袖,露出胳膊,單腿一邁,人如鷹去,穩立水中央,回頭叫喊:“再上來幾個,一場定輸贏。一個人贏,我們付12小時,兩個贏,付24小時。小天,怎麼樣,有沒有異議?咱們都是真男人,要搞,就大搞特搞,轟轟烈烈地幹一場。”
連小天瞧瞧同夥,見沒有異議,便點了點頭。
嗖嗖,又上來兩個東西,一位民小後生,駝背,手中握了枝火槍;另一位則渾身盔甲,僅露出雙眼,大概是長得不好意思露面。
“三個,好,一起來吧!”
說出手,便出手,手下半點不拖泥帶水,鼻子不吹,眼睛不瞪,二話不講就幹上了。壯漢鞭走天空,盔甲人肉盾居中,火槍手則伺機捕獵,三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一瞧便是串夥前來找渣的。鞭極怪,一抽還吸起大團水花,散作滿天珍珠,劈頭蓋臉砸來。水至半空突又盡染成黑,顯然化有劇毒。勞信雄心中惱怒,臉上卻笑得英雄,完全不將些些伎倆放在眼裡。火槍子彈也是邪門,砰的射出,立刻散成一圈,落入水中,更是爆出幾米高的水花。勞信雄單掌如雷,削削砍砍,袋鼠一般在巨木上竄來竄去,也是無計可施。火槍,太遠,長鞭,難碰,盔甲,滿身是刺,赤手而去,肯定廢折,所以不敢太過冒進。那三人自認妙計上好,勝券在握,越打越是順風順水。
行走江湖幾十年,勞信雄見識一肚子,此時倒急中生智。一脫外衣,擰成一團,拋入水中染溼,扣著一揮,便捆住火槍手右臂,蠻勁一帶,那傢伙悶聲栽落水中。勞信雄其勢不減,人躍於空中,溼衣嘩嘩亂掃,擊中盔甲人腦袋,轟,又暈倒一個,變成了落湯雞。戰局立轉,只剩壯漢與鋼鞭孤獨相依。
“你自己跳下去,還是我請你下去。”
“要下去,你自己下去,我又不是烏龜,我才不下去。”
勞信雄大搖其頭,暗想,人蠢點不要緊,但蠢過頭就麻煩了,想挽救也沒機會。撲,衣如飛梭,與鞭影交錯,轉了幾圈絞成一塊,勞信雄手腕一振,紅色的真氣由衣而上,渡過長鞭,將壯漢彈入半天,遠遠拋落水中。
三分鐘,贏三人,遠處諸人看得歎為觀止。這三人武功倒是平常,全是實打實的手法,勞信雄也是以硬搏硬。三人落入水中,撲騰騰往對岸游去,恨不得雙手變成槳。
連小天站在石頭上,嚷嚷道:“喂,你們欠我的時間還沒給呢!”
三人浮在水中,露出頭顱,嘲笑說:“交出時間,屁話,你定的規矩,我們為什麼要遵守。走。”
上天有路,入地無門,勞信雄站在水面靜候大駕。只見他兩隻拳頭相對,中間血線如織,不幾時,湖面上的人開始模糊,剎那便沒了輪廓。手影拉長,人影變形,彷彿映於哈哈境的相。拳境界,印象法式,大名鼎鼎的印象拳。借血能量將空氣分層,製造幻景,好比海市蜃樓。不幾時,人影漸清,成千上萬只拳頭鋪滿小半個天,分不清何為實,何為虛。水中三人錯愕不已。拳擊在水面,水面抬升,將勞信雄淹沒,一騰便是七八米高。撲面直奔三人而去。湖如發瘋的大海,巨浪將三人捲入半天,一直丟到岸上,湖才開始退卻,安靜。三人落在火灰中,黑糊糊可笑,骨頭都要摔散了。原世昆兩手撿三個,舉起不識相的傢伙,慢步向連小天走去。馬是牛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每人賞了十來記,時間全都移到手上才停手。
連小天抽出小刀,步步靠近,冷聲說:“要上擂臺,就得守規矩。”
三人終於有點怕了,顫抖著聲音,促促的聲音問:“你想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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