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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實驗品,命運如此安排,個人無從選擇。面具人從懷裡摸出一個綠瓶子,當,放在鐵桌上,推了過去:“喝掉它吧。”
“血化素!”塔林志郎不笨,幾個月來,軍部喂*吃血化素,像餵豬一樣粗暴,死的十之*。“如果你們要殺我,不用浪費這寶貴的毒藥。”
面具人問:“你也是7月5號出生的,對吧!”
“是的。”
“那很好,吃下血化素不死的人,都是7月5號出生的;不過,這不代表凡是7月5號出生的人,吃了都能活下來,存活的機率是十分之一。你到底是十個中的九個,還是十個中的一個,這就只有老天曉得了。呵呵,有意思的遊戲,當你無法掌握自己的小命,就乾脆脆把它交給數字,賭一賭吧,挺好玩的。”
塔林志郎盯著綠色的液體:“你們吊死了我父親。”
“是的,真是可惜,其實他是個不錯的人,卻死了。權力的遊戲一向殘酷,動不動就會丟命。你其實也不錯,就是生錯了地點,王族嘛,總是一屁股的麻煩。”
父親死了,母親為暴君侵入,自己卻孱弱如此,如果老天有眼,就不會讓他碌碌無為死去。賭就賭吧,要麼賭上命,要麼賭出一個未來。對他來說,生活是災難,要想改變災難,首先要承認災難。塔林志郎揭開瓶蓋,仰頭倒入嘴中。澀澀的滋味,跟痛苦一樣寒心。這是別無選擇之後的唯一選擇。
“很好!”面具人誇獎說,“希望明天還能看到你活著。”
鐵門噹啷一聲關上了,空氣似乎在說話,燈光也在搖晃,昏昏沉沉的腦袋只想睡覺。血液燃燒,雙掌變白,發出奪目的光,他暴躁地站起,然後又一屁股坐下,將鐵椅子坐彎了。掌心冒煙,鐵桌子赤紅,當塔林志郎二度站起時,桌子上一個掌印,鐵塊被化開了。血液開始變異?塔林志郎跪在地上,仰起頭,盯著搖盪的燈火,“啊啊啊”,慘叫連連。外頭的守兵聽到叫聲,見怪不見,這幾個月來,每夜都能聽到叫聲,繼而是死亡。十根手指發出燦爛的光,一握,光便蔓延至拳頭。三歲的時候,他寫出一個“光”字,從此,他就愛光,光是生命,也是能量,更是希望。每天睡覺,燈火不能滅,滅了就睡不踏實。現在,光從身體裡流出,像白色血液,有溫度,有粘度,照耀著整個審訊室。
轟,鐵門被融穿,響聲大作,守兵驚恐,紛紛趕來。
一個人影站在道上,右拳放光,垂頭散發,露出*的眼神,盯著刀槍鮮亮計程車兵隊衛。“滾回去!”“再過來,我們就不客氣了!”“這傢伙瘋了!”……一道光柱跨過幾十米距離,正中衛兵腦門,慘叫之後,冒出一陣嗆人的濃煙,士兵的頭被燒光了,身子砰然倒地。如此死法,慘不忍睹。塔林志郎一言不發,大踏步往門口走去。鐵柵欄吭吭作響,光團越來越近,衛兵嚇得渾身發抖,靜待死神來臨。
“不要,不要殺我!”三個士兵跪在地上求饒。
白色的拳頭隨時能吞掉性命:“我是誰,告訴我。”他難道忘了自己是誰,竟然要人家告訴。
“塔林……塔林志郎,雅蘭……雅蘭族的王子!”
“很好,記住,我是王子,雅蘭族的王子,現在,我要離開,以後,我會回來。”
阿志郎握住鐵門,門開始變紅,融化,一滴一滴血水掉落地面。他鑽過門,消失於雨中。
04 洗銀拳下滿幽靈
洗銀拳下滿幽靈
東宗王朝聖軍部的253號作戰大廳裡,所有的高階軍官們戎裝筆直,等待國主的最高決定。鐵爐子燒得尖叫,沒有星星,雨在天地間馳騁。宮殿的壁燈發出褪色的光,照在神不守舍的衛兵身上,打下一串黑暗的影子。大紅門緩緩開啟,一輛貼著金盾標誌的馬車嘎嘎跑來,黑鐵映著昏光,兩匹馬喘著粗氣,當,門開啟,聖軍部部長丁遙走了出來。他面色微黑,雙眼深不可測,鼻樑挺得老高,嘴巴緊鎖,一言不發,腰間一柄銀劍,象徵至高的軍事指揮權;皮靴每踏一步,便要濺起一陣水花,打傘的衛兵一路小跑,勉強跟上步伐。
丁遙走進大廳,所有人都站起,他懶洋洋地抓起軍帽,甩在桌上,罵著:“當兵的跟提鞋的一樣,總要伺候一幫白痴。瞧瞧這幫瘋子,吐吐口水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拼刀拼槍,要死要活。我們是軍隊,不是混混,我要的敵人叫敵人,不叫自己人。兄弟們,我告訴你們一個真理:死在政變中的軍人一文不值,要死就死在戰場上。今天,該睡覺的睡覺,該吃飯的吃飯,咱們團絕不跟白痴跑龍套。”
“將軍,聽說塔林志郎那小子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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