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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音樂素養有那麼差嗎?你太瞧不起人。”叉起腰,他佯裝生氣。
“我是不看好你。”她歪著頭瞄他,臉帶懷疑。
“既然你這麼說,我那天要是不在會場上打呼,豈不是太對不起你的預估!”
“你敢!”
他正色,走到她身邊,把她抱在膝間,暖暖的氣息吹吐在她頸邊。他說:“以前敢,現在不敢。”
“為什麼?”
“以前的樂樂又溫柔又善良,不會對人發脾氣、不會指著別人鼻子說‘你敢’;現在,她兇得很,拿我幾顆糖、我回家幾次、我帶她出門幾趟,她都拿筆一一給我記下來,你說,我還敢不聽她的話嗎?”
“沒辦法,物以類聚,你把我帶壞了,只好‘聚’在你身邊,不然走出去和旁人結交,人家的爸媽會跳出來罵我,說我把他們小孩給帶壞。”
是他的寵,養大了她的膽子,讓她學會肆無忌憚;是他的溺,養刁了她的胃口和性情,讓她對他做盡所有女人不敢對他做的事。
“那麼就…直‘聚’下去吧!安安分分別去動歪腦筋,成天想離開我。”離婚期越近,他的心越恐慌,失去她的危機籠罩著他,在他心間投下陰影。
“只要你安安分分別動歪腦筋,我絕不離開你。”她盜用他的話。
“你很固執!”他下結論。
“不,我一點都不固執,我很少有自己的意見,很少不去順從別人。”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順從我?就聽我這一次,總有一天你會得到你要的。”
“我很貪心的,愛一個男人,我要全部的他,不要只佔住他生命的一小部分。”伸出兩手抱住他脖子,他好高、好大,她圈不住全部的他。
這些天,她不斷問自己,他和嶽小姐的婚事還在繼續籌辦嗎?他們訂好結婚日期了嗎?她到底還能在他身邊留多久?一自問,心就惶惶然,找不到定位點,百思不得解,只想出連日偏頭痛。
“你有我全部的心。”
是不是愛他的女人,只能在他的心和他的身體中間擇其一?
“在這件事上我們不會有交集的,談別的吧!”
“好,這幾天有空,我們去遊一趟臺灣,你喜歡什麼地方?臺南、墾丁、臺東還是鹿谷?”他想在訂婚前,帶樂樂出趟遠門,他也只能用這個來補償她了。
“可惜,不行耶。”很想去,想跟他獨處、想假裝那是他們的蜜月,說不定錯過這次,他們再沒有下次機會,但……
“為什麼不行?”為這個假期,他費很多心思,她“不行”像桶冷水,澆熄他處心積慮的計劃。
“我爸爸、媽媽最近會回臺灣,為這次的演奏會做準備,這段時間,我可能要搬回家住一段日子,等爸媽和小弟回美國,我再搬回來。”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他皺起眉,揪起的眉峰像籠上千層陰霾。
“別這樣,好醜哦!帥哥形象不見了。”她笑笑,順順他的眉、揉揉他的額。
“我們有預演、彩排等等之類的事要忙,來來回回跑真的不方便,何況,我不希望爸媽知道……知道我被金屋藏嬌。”
沒想到金屋藏嬌這四個字會惹出自己的傷心,吸吸鼻子,她咽回委屈。
“樂樂……”他懂了!一個乖女孩為他脫軌,他卻連基本保護都給不起,鍾闃開始恨起自己。
“沒關係的,搬進來當阿嬌是我心甘情願,沒有半分勉強。”
她忙搖頭,不讓他難過。“事實上,這段日子裡我很快樂,真的!”
“就算我讓你想了三千多個鐘頭,就算我讓你夢見過八十九次,你都不怨我?”
“怨過、氣過,可是想到你願意讓我當包袱,願意馱負著我,就不怨不氣了。我告訴自己,應該謝謝你願意讓我思念你、等你,我應該等得很幸福。”知足才能常樂,聖賢書上有寫。
“你真傻氣。”
“這個話你說過好多遍了,我擔心會不會有一朝,我的傻氣會讓你不耐煩、讓你懶得再搭理?會不會有一天,你發現和一個精明女子相處會比較容易。那時,我要怎麼辦?所以,我努力過,真的!我好努力讓自己跟上你的腳步,雖然很累,可是我不願喊停。
你希望我獨立,我就告訴自己要勇敢一些,你不在,我也要活得好好,等你回來給你一個燦爛笑顏。
你喜歡聽我彈琴,每天,我就在固定時間開啟琴蓋,告訴自己,你正在旁邊聽著,我要為你盡最大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