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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鍾闃態度瀟灑地雙手橫胸倚在門口,絲毫不見驚慌。
“我以為你在等我。”
“你……”阿標張口結舌。沒聲沒息,這人怎麼進來的?阿力他們全死了不成!?
“在找你手下的兄弟嗎?他們在往閻王殿途中,要不要我也送你一程!?”
掏出槍,他們迅速把槍上膛,一把抵住樂樂太陽穴,一把對著鍾闃胸口。
“放下你身上的武器,不然我一槍讓這個馬子去陪我兄弟。”
“你以為殺了她,你們還能全身而退?”鍾闃冷諷。
“多帶一個女生,沿路陪我們說說笑笑,也是件好事。”阿根應。
他來了是嗎?樂樂揉揉眼睛,只看到黑壓壓一團人影,怎麼都看不清他的臉。
是嗎?是他來了嗎?真討厭,為什麼天突然變黑了……他們難得見上—面啊……
看不到頂在頭上的是什麼,伸手一撥,她直直站起身,往門口那個黑影挪去。她想證明他是他,證明那個在寤寐中折磨她多日的影子,就站在眼前。她的動作讓在場的三個男人倒抽口氣。是勇敢?是憨膽?沒人猜出。
“小妞,你給我住腳,不然子彈不長眼睛,射到誰都是冤枉。”
樂樂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只是固執地往前走,她要看清他!
阿標忍不住了,扣下槍枝,連射六發。
鍾擁抱住樂樂就地打滾,然後門外沖人幾個大漢,在一陣亂槍掃射後,四周全靜了下來。
鍾闃放開樂樂。
她縮著腳,蜷起身體,側耳傾聽,有幾個男人在低聲交談,然後一聲寨零聲,空氣間瀰漫著淡淡血腥……她很努力,想從這些男音當中,分辨出他的。他有沒有受傷?終於,一個男人蹲下身問她:“紀小姐,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他不是他!樂樂苦了臉。救下她,他當面和她說上一句話都不願嗎?
搖搖頭,把臉埋人膝間,心很澀,她幻想著他遞來一顆止苦的糖果。
“你臉上的傷,敷敷冰塊就能消腫,闃哥交代我送你回家。”男人扶起她。
回家?他又要送她回家,他似乎永遠在用“回家”,切斷他們之間的關係。
關係?笨!他們從來沒有過關係,有的只是她的奢求、妄念,和不實際的幻想……
早早算過,碰見一次是湊巧、碰見兩次是有緣,可是,碰見三次還是躲不過分手的命運,那叫什麼?有緣無分嗎?
樂樂合作的爬起身,左腳的劇痛提醒她腳踝受傷了,她疼得直吸氣,臉色刷白、冷汗沿額際滑落。咬緊牙根,她勉強留住僅存自尊,不教累累傷痕增加旁人麻煩。
“紀小姐,你哪裡痛,要不要去醫院?”
再搖頭,不怕、不怕,她不怕受傷不怕痛,只害怕再看見他眼中的拒絕。隨著支撐他的男人走出室外,胸口一陣噁心,她捂起嘴巴在牆角乾嘔。
在門外發落的鐘闃,自樂樂走出門後,視線就不自覺地定在她身上,看見她推開阿凱,彎身嘔吐時,再也控管不來自己的心,他大步走向樂樂。
“你不舒服?”他僵著臉,溫暖的手掌搭上她瘦削的肩膀。
是他?是的,是他、是他!擦擦嘴角,仰起臉,她睜大眼睛想看清他。可這郊區連盞路燈都沒有,她好想看他的臉,看看他是不是一如記憶中英挺。
手觸上他的臉,冰冰涼涼的,想投入他的懷抱,溫習有他的幸福,可是……他說過,不要讓朋友增加他的困擾……
“可以要求嗎?”樂樂咬牙,撐住身體所有疼痛。
“你說。”他拒絕不來脆弱的她。
“借我一個手電筒,我想看看你,再看一眼就好了。”這要求會讓他覺得麻煩嗎?她好累,累得想閉起眼睛睡上一覺,卻怕一人夢,他又成幻影……
手電筒?在下午不到三點鐘時候?他猛地一窒,張開五指在她眼前揮舞。下一秒鐘,他將她打橫抱起,幾個咆哮怒吼,招來車子,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駛向醫院。
清冷的空氣在鼻翼間穿梭,鍾闃抿著唇,挫敗地盯著樂樂看。
紗布掩住她的眼睛,全身上上下下的瘀痕,映在她近乎透明的雪肌上,分外明顯。她的傷拴住他的心,這樣子的她……叫他如何放心?
下意識地想拂去覆在她額前的烏絲,手伸出去,停在空中,遲疑掣肘……
說不要負擔、說不要牽絆、說好他們只是萍水相逢,誰也留不住誰的腳步,可是,她還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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