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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這個世界上,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到底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說的清楚,可以置喙的,他只是很清楚自己想要如何去做,與其因為自己的傷痛誤了那些人眼中的所謂大局,不如就讓那些江河那些基業在毀於自己手之前,將一切拋開吧。
罷了罷了,自己想要的,不過就是靜靜的度過那餘下的人生,棄大業而顧私情,固然會遭人非議,但是棄私情而成就大業,難道就是大仁大義?可笑,人為了自己的慾望而行本身就是常理,若不是自己的慾望就是那些個大業,又或者遭到情勢所逼,誰會心甘情願的放棄自己重要的東西?大仁大義往往都是和假仁假義密不可分,他,只是忠於了自己的心,所以,他可以瀟灑拋開一切,坦蕩的轉身,他沒有對不起任何的人,除了,她…… 。。
第六闕、 故人(修改版)
三個人,在不同的方向,雖然都身在谷中,卻又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只是其中又有多少不為人知之事,怕也是難說清楚了。那一身黑衣男子,終是倚在山崖邊陷入睡眠之中,多少年了,他終是這樣渾渾噩噩,時間長了,倒也沒有最初那般整日整夜無法安睡,也不是心中傷痛漸忘,只是這痛的久了,也就習慣了,人的某些特質有些時候真可以說是上天的恩賜,即使錐心之痛,也可漸漸習慣,現在,即使不用借酒,也可以隨時閉上眼睛,只可惜,今晚這睡眠,似乎並不平靜,那些往事,鮮明的出現在夢境。
白泠和林若初已經氣喘吁吁,這遙岑看來也不是那麼高啊,可偏偏爬的人累死,這兩個還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早就在內心裡後悔了,現在此刻,這一身狼狽,早就將那些最初的興奮擠兌的消失無蹤了。只是眼看就到了目的地,到底還是不可能就此折返,好在月黑風高,即使面對面,也不會有人看到這兩位清秀女子滿臉滿身的塵土,他們此刻也無力在抱怨些什麼了,只是停頓了腳步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兩人心中都暗暗下了決心,自己的學藝未精,才會被這半荒未荒的山弄得如此狼狽,看來今後,還是得多多下功夫修習醫術武功才好。
就在這二人上氣不接下氣的終於隱隱看到了知弦居的輪廓時,突然聽到遙遙有人聲傳來。聲音模糊細微,可還是斷斷續續的傳入兩位少女手中。其中一個年輕些的女子臉上卻漸漸蒼白起來。
“師姐,該不會,不會,傳言是真的吧?難道,這裡真的鬧鬼?……”林若初下意識的挨近了白泠。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就算有鬼,也得看清鬼長什麼樣子吧……”白泠表面上微微怒斥自己的小師妹膽小,其實誰又知道,她心裡又何嘗不害怕?只不過這師姐的威嚴,到底還是要拿出來的。
“不是吧……還要進去?算了,我們還是下山吧,我看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那個,這個,要是被莊主師父知道,我們就要被趕出去了。”林若初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現在倒是害怕了?怎麼當初拉我上山的時候你沒有想起這些呢?既然都到了門口,豈有不進去一遊的道理。”白泠說的倒也是實話,也並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聽到那幾聲斷斷續續的囈語,心中就彷彿受到了什麼的牽引一般,身不由己的向內走去。
可是一邊的林若初就沒有感受到什麼牽引了,只是機械的跟隨的腳步而已,要是讓她一個人下山,或者是要他一個人在外面等待,她會更加害怕吧。
近了,很近了,此刻他們兩個已經來到了弦出亭,終於是清楚的聽到了那囈語在喃喃唸叨的是什麼。
“偯墨……”
“師姐,以什麼?你聽清楚了嗎?”林若初此刻伸長了耳朵,努力想要聽清楚。
“偯墨……”放佛似乎聽到了林若初的詢問一般,那個隱沒在山崖邊黑暗中的身影,又非常適時的唸叨了一聲。
“偯…………偯墨!!??”
“不是吧,我都說不要進來了,看來真的鬧鬼,走吧,都已經到別院最後面的弦出亭了,什麼人都沒看到,我看再留下來,我們也要成為這遙岑山上的鬼魂之一了。趕緊走吧……”林若初到底還是年紀太小,受不得一丁點的驚嚇。
“咦,你看,那邊好像有個人唉……”還是白泠眼尖,隱隱約約似乎看到了山崖邊一塊巨石旁倚著的身影。只是這夜色太濃,始終看不真切。
“哪裡啊?師姐這裡怎麼會有人啊,該不會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林若初情不自禁拉住了白泠,越是這麼想,就越是害怕,聲音也是不自覺的越說越大。
“噓,小聲點,別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