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我對著外人向來都是很冷漠的，除了你和爹，我從來不和外人多說一句話，我這樣一定會嚇跑所有人，本來爹是要我們來離雪鎮好好磨礪一番的，要是嚇的沒有人願意來看病，爹責怪起來，姐姐你可不要怪我。”

“哎，你呀……”寵溺的在眼前清秀的臉龐上捏一捏。

看著自己的妹妹微微笑著出屋去收曬乾的草藥，這個女子臉上的笑容漸漸露出一絲無奈。妹妹，你從小就是如此，除了醫術草藥，對什麼都無知無覺。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麼討人喜歡，也不知道自己不管在醫術，還是武學上的天賦多麼讓人羨慕，就連父親，都偏愛你多些，即使我從小多麼努力不讓自己落在你後面，但是我知道，我永遠都不如你……你是我的妹妹，是我最疼愛的妹妹，可是妹妹你知道嗎？

有時候我有些恨你，我恨你為什麼要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我也恨我自己為什麼拼盡全力做的事，還不如你隨便動動手指。妹妹，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恐懼，我害怕有一天，你會將我所有的一切都奪去，妹妹，其實我不敢和你交換，我不敢讓你真的留在沁月小築，我怕，我怕即使是那些討人厭的目光，最終也都只會追隨在你的身上。

你知道嗎？儘管你經常不在這裡，但是很多人都是為你而來，那些你曾經幫過的，或者遠遠看過你一眼的人，就再也忘記不了你，其實妹妹你說錯了，他們，不是想盡一切想要結識我，他們，只是還沒有太多機會見到你……妹妹，為什麼，你會是我的妹妹，為什麼我明明有不輸給你的熱情，我卻永遠都不如你可以隨便就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妹妹，我該拿你怎麼辦？你畢竟是我的妹妹……

妹妹，如果我和你一樣多好，你對外人的冷漠或許在別人看來是因為你的驕傲，但是我知道，那是因為你無求，你就是如此，所以你對外界的一切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妹妹，因為有你，我卻不得不想要牢牢抓住周圍的一切，因為我只要放鬆手，他們就都會成為你的。妹妹，你無求，可你知不知道，你卻擁有了所有，包括父親對你全部的教導和期待。妹妹，將來，父親的位置也會交給你的吧，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的不甘……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那個美麗的女子努力掩飾自己複雜的神色。那是自己的妹妹，那個從小就和自己感情非常要好的妹妹，自己又怎麼可以嫉妒於她？又怎麼可以恨她？甩了甩頭，她也快步走出屋子，和妹妹一起收拾起藥材來，氣氛頓時又回到最終，這一對姐妹有說有笑親密無間。月色下的沁月小築，一派溫暖的景象。

李諾承昏昏沉沉，耳邊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但是身體卻不肯爭氣配合他恢復知覺。迷糊中，他的夢卻彷彿一個接著一個。父王從小就嚴苛近似殘酷的逼自己習文練武，母親雖然心疼自己，卻在一邊不斷的勸自己要努力，要為了父王再更努力一些。

哎，苦心……還有那句是為了他好，總有一天他會明白……這些都是李諾承最討厭聽到的句子。什麼都是為了他，可是誰會去在意他真正想要的是些什麼？他知道，他的出身是無法選擇的，他的父母也是無法選擇的，他能選擇的，就只有當一個父母期待中的孩子，一步步按照設定好的軌跡向前走。這些夢凌亂破碎，好像一個個畫面不斷交織，他從未有過的疲憊，好像就此沉沉睡去，再也不去感知那一切。可是，一切又真的豈會如他希望的那般，在被那些畫面折磨的掙扎著快窒息的那一刻，他的眼皮動了動。終究生存的本能還是讓他選擇睜開了眼睛。

“身體不錯，醒來的挺快。”神志被一個聲音吸引住，李諾承努力側了側頭，看到一雙帶著些許笑意的眼睛。這裡是哪裡？

彷彿聽到了李諾承心裡的問題，眼前那個女子淡淡開了口“這裡是沁月小築，你從山上掉了下來。”

“……這裡……是……醫館？”李諾承神志漸漸恢復過來後，也聞到這裡到處都是草藥味。只是喉嚨裡火燒似的疼。

“不錯，這裡是醫館，我是大夫，女大夫。”那個女子刻意強調了一聲，然後去小屋中桌上取了一碗草藥，還在冒著熱氣，看樣子像剛剛煎好。是的，說起女大夫，永遠地位都比不過男大夫，很多人都認為女大夫的醫術不可信，而他們姐妹剛到離雪鎮開了醫廬時，也一度沒有人願意信任她們。

“姑娘……不必，我……對於大夫的性別……不在意”一句話讓李諾承說的斷斷續續艱苦異常。

“你先喝藥吧，剛醒過來，還是不要說太多話比較好。”坐在床邊，拿起小匙，準備為李諾承喂湯藥。

“謝謝……我可以……自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