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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闊的北方和神秘的男主正在等著枝兒呢!
第八十章
因著杜老爹舉人的身份,額外得到准許,停靈了三日,這三日裡,陸陸續續有不少鄉親們上門,有的是真心實意來拜祭杜老爹,同樣的,還有不少人是拐彎抹角的探聽杜家的打算,枝兒和大郎沒有心情應付這些,敷衍了事。三日後,杜老爹下了葬,跟杜沈氏合葬在一起,入土為安。四日轉眼即逝,這天,兄妹幾人一水兒的白衣去山上為杜老爹燒了頭七,看著那新立的墓碑,枝兒心頭一陣絞痛,默不作聲的掉著眼淚,這幾日,對杜家的幾個孩子而言,簡直猶如地獄,短短七天,人情冷暖嚐了個遍,似是將前十年未曾流過眼淚都流乾了。枝兒也終於明白了那幾日沈柱的心情,一日之間,一無所有,任何安慰和勸告都撫慰不了心頭的傷痛。
“爹,娘,你們放心,孩兒定會照顧好弟妹。”大郎跪在墳前,一邊燒著紙錢,一邊低聲對爹孃說著,這段日子下來,大郎的聲音嘶啞的猶如破鑼,其實哪隻是聲音,從杜老爹病倒的時候起,事情就都壓到了大郎頭上,哪怕有沈柱和枝兒的幫扶,這半個多月的操勞下來,尤其是這七日的悲傷和磋磨,大郎迅速的、肉眼可見的消瘦下來,不提別的,就是他今日穿的孝衣,那是杜沈氏走的時候做的,可是如今穿上,風一吹過,空蕩蕩的讓人心酸。
“爹,一切都像你預想的一樣,您一走,一切都變了;”枝兒也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悄聲跟杜老爹說著話。“我們這就要去北方了,您別怪我們,我們真的是別無他法了。。。”
“您幫大家忙活了那麼多,可是誰又記得您的好呢?”枝兒的話。引起大郎心頭的一陣陣憤怒,這幾日,他算是看清了一切,“爹,其實我們都錯了,像枝兒說的。管好自己就夠了。爹,您若在天有靈,一定要好好看看那些人都有個什麼結果!”
大郎口中的那些人,就是杜良和王里正他們了,杜老爹停靈的那幾日,他們也打著弔喪的旗號上門了,枝兒他們心神俱疲,懶得和杜良計較,可是沒想到,這些人。給三分顏色便會開染坊,見到大郎沒攆他們出去,杜良便以為是枝兒他們喪父失母,沒了依仗,頓時抖了起來,言語間也明著暗著示意他的身份。要大郎好好敬著他,甚至還有要大郎出錢給他買地的意思,而王里正也在一邊附和,說的好像不幫杜良,大郎就是天理不容的樣子。把大郎氣的火冒三丈,而杜良還沾沾自喜,在靈堂對大郎冷嘲熱諷的,若不是里正和其他人攔著,把杜良推搡了出去,事情不會這麼就算了。饒是如此,這幾日,街上也流言紛飛,杜良到處跟人說,這就是杜老爹不顧骨肉之情的報應。幾番氣的大郎想要動手。
“大哥,跟這些小人有什麼好置氣的,人人心頭都有桿秤,爹爹為大家做了什麼,大家都清楚,不必跟這些小人一爭長短;咱們就要離開這兒了,眼不見心不煩,還是想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吧。”枝兒也聽到了街上的傳言,甚至她比大郎聽到的還要多,有些事情她沒有告訴大郎,杜良不僅汙衊爹爹的名聲,還四處放話,說他是大郎的堂叔,能對大郎的婚姻大事做主,引得不少人心思浮動,畢竟大郎年紀輕輕就是秀才,可是難得的好兒郎。這也是枝兒急著北遷的原因,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若是杜良真的有心要算計大郎的婚事,成心毀了大郎,自家再怎麼防著,怕也不頂用,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就算不成,也會壞了大郎的名聲,杜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大郎不一樣。
“沒錯,大郎,姑父的為人,鄉親們都知道!杜良抹黑不了姑父!”沈柱去祭拜了爺奶和爹孃,這會兒正好回來,聽到了枝兒的話,忍不住也出聲安慰大郎。
“恩,我們要去北邊,他愛如何如何吧。”大郎抹了把臉,壓下心頭的憤恨和悲傷,要不是杜良的攛掇,事情又哪會到如今?一切且待將來,他饒不了杜良,“柱子,得拖累你和我們一起背井離鄉了。”
“你這話說的,有什麼拖累不拖累的,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跟你們一起,好歹還有個伴,再說了,”沈柱苦澀的一笑,“你還有個秀才功名呢,我這一無所有的,真說起來,也是我拖累你們。”
“柱子!以後這拖累的話誰也不許再說了!咱們都一樣,誰也談不上拖累誰!”枝兒趕緊打斷了沈柱,“以後,你就是我們的二哥!我們是一家人,果兒、二郎來叫人。”
“二哥”、“二哥”聽到一旁的果兒和二郎帶著哭腔乖乖喊著自己的聲音,再看看一旁對自己點頭的大郎,沈柱看著一臉真摯的枝兒,是徹底放下了心思,從這一刻起,他對枝兒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