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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去城外了,大哥,你試試這衣服行了不行。”
“哦,”大郎聽到枝兒這麼說,便沒有追問下去,只是接過枝兒手上的衣服便套在身上試了起來。
那天,那一場撕心裂肺的絕望之後,沈柱似乎是接受了爹孃都已經不在的事實,平靜了下來,也因為枝兒的那幾句話,沈柱沒有再頹廢下去,反而開始幫忙照顧大家,只是,每天沈柱都會雷打不動的去城外兩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沈柱沒說過去做什麼,枝兒也沒問過,大家都只是默默的等待著一個結果。
“大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枝兒一邊改著不合身的地方,一邊問著大郎。
“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也沒什麼要忙的了。”
“那王縣令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大郎不明白枝兒問的是什麼。
“還能什麼!就是落戶的事兒啊!今天我去買菜看見李嬸了,李嬸還問我縣裡有什麼安排,咱們落戶的手續都辦完了沒有呢!”
“哦。這個事兒吧······”
“怎麼了?你說啊大哥!”枝兒真的很不喜歡大哥這幅支支吾吾的樣子,有什麼說什麼啊!這樣吞吞吐吐的,沒得讓人著急!
“這事兒王縣令也不能做主,他剛剛將這幾日統計的人數上報朝廷了,怎麼安排還得朝廷拿主意。”
“那真的不能在咱拜縣落戶嗎?總共也沒多少人吧?”
“王縣令倒是也想留下大家呢!就是這事兒他也沒法子,得等知府大人的安排。這水不光毀了村子,沒在水裡的田地也不盡其數,有的村子人沒事,地卻不能種了,這些人的安排,也難得很。”大郎慢慢跟枝兒解釋,“再說了,知府大人上次便說過,朝廷一直鼓勵北遷,可是這幾年去北方的人寥寥無幾,這次,既能安置百姓,又能解決北遷的問題,一舉兩得,朝廷怕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不過你放心,咱們家沒事的,不管是要留在縣城還是去府城,這都不要緊。”看到枝兒皺著眉頭,努力思索的樣子,大郎安慰枝兒
正當這兄妹二人聊著未來的時候,又一次空手而歸的沈柱回來了。
“大郎!出事了!”一進門,沈柱就有些臉色不好。
“怎麼了?柱子?”
“我今天去城外,被大壯撞見了!”沈柱有些後悔,自從大郎說過以後,自己這幾日去城外都小心的躲著杜良父子倆,沒想到躲了這麼多天,還是被看到了,“都是我不小心!”
“沒事柱子,早晚要解決,總躲不了一輩子的!”枝兒也知道,這躲只是下下策,可是在沒想到好的解決辦法之前,只能這麼拖了。
“怎麼?大壯說什麼了?”看到沈柱臉上明顯不對的樣子,大郎便猜到,那名義上的大堂哥怕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了。
“到沒有什麼,只是拉著我問你們的情況,非要來看你們······”
“行啦,你直接說吧,我們不瞭解他,還不瞭解他爹?他是這麼好說話的就好了!”大郎打斷了柱子的話。
“他說,他聽說小姑走了,他們家也剩他和你大伯了,大家都沒了娘,這喪母之痛,感同身受,要來看看你們,安慰安慰你們。”沈柱儘量委婉的把杜壯的話說給大郎和枝兒聽
“行了吧!貓哭耗子——假慈悲!他也不知道安得什麼心呢!”枝兒壓根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他還說,他爹年紀大了,這風吹雨打的,又在城外熬了這麼些天,從昨兒起,高燒不退,都是老杜家的血脈······”沈柱的話還沒說完,屋外就傳來了叫嚷聲。
“叔啊!我是大壯啊!你救救我爹吧!”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他倒是能找著門!”聽到杜壯在門口引起的喧譁,枝兒的火氣蹭蹭的就上來了。
“怕是跟著我回來的!”沈柱更是覺得對不起大郎和枝兒,自己被杜壯看見了不說,還把他引了回來,“都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柱子!這些人,慣會弄些歪門邪道的!”大郎一邊說著一邊攔下了正準備起身的枝兒,自己朝外走去,“枝兒!你坐下,我去。”
“大哥,我跟你一起,看這架勢,他就沒安好心~”枝兒是不放心大郎,論講理,杜壯說不過大哥,可杜壯萬一不要臉撒起潑來,大哥可不是他的對手。
“叔啊!你開開門啊!當年都是我爺不好!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救救我爹吧!我就只剩下我爹了!求求你啊!”枝兒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杜壯的聲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