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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且因拜縣周圍特殊地勢,極易積水,水流不出去,將會導致良田淹沒,周邊村子都會浸於水中,毀於一旦。此次水患,因積水較少,顧徵集民力,排溝洩洪,終勉強度過,但必將導致田地肥力下降,若有下次,只有放棄一途,望縣令等人能多令人育林,或百年後可解此難。這便是那位官員的原話了,當時並沒有刻意隱瞞,或許是為了能更好的的避免水患的再度發生吧,當時他特意讓所有參加修築河堤的里正們都聽到了這番話,為的估計便是哪怕縣誌不在了,經過眾人的口耳相傳,父子的代代叮囑,這番話能一直傳下去。可惜啊,杜老爹對自己家鄉的事情自己有數,當時大家確實都記在心裡了,但是不幸的是,不久之後戰亂髮生了,世道艱難,是以後遇到洪災死,還是當時馬上就餓死凍死,大家都是為了活著,沒想到啊!剛遇上好世道,這惡果便來了。更讓他擔心的是,若真不幸發生了,河堤崩潰了,十里八鄉的沒於水中,那大家該怎麼辦?以後到哪生活?
最終,杜舉人也找不到解決之道,只能心思沉沉的離開了,剛回到後衙,便發現里正父子已經酒醒了,見到杜舉人回來了,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杜舉人曾說過,要去翻閱縣誌,看樣子,肯定是忙活了一陣,而自己父子二人,什麼忙沒幫上不說,還酒醉哄哄的在後衙睡大覺,真是··想到這兒,里正趕忙問了句:“杜舉人啊,你看完縣誌了嗎?”
杜老爹點點頭說:“恩,已經看過了,若是里正酒醒了,那咱們就告辭吧,王縣令公事繁忙,就別再叨擾了。”
里正父子正覺得自己做事不地道,哪有不應的道理,連聲答應了。
杜舉人又向管事詢問,得知王縣令酒醉未醒,便要了紙筆,給王縣令留下了書信,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便與里正父子一齊往李家窪而去了。
此時,大郎還不知道父親的憂慮,正一門心思的往家趕呢!不巧也遇到了這瓢潑大雨,趕車的跟他商量:“老爺,雨下的這麼大,實在是沒法趕路啊!找個地方避一避吧!”
“唉,只能如此了,老丈,我實在是著急,等雨水稍微一小,能看清路面了,我們便要趕路。”大郎掀開簾子,看到外面大雨臨盆,實在是看不清路面,只好強忍著急切的心情,找地方躲雨了。
第十七章
杜舉人等三人駕著牛車,緩緩的往李家窪去了,車上,里正看著這天,忍不住嘟囔了幾句,“真是沒完了,下個不夠的!你看這破雨天,還不如趕緊一下子下完了呢!這麼下一點下一點的,說是下雨吧,也就溼個地皮,說是不下吧,還就是幹什麼也耽誤。”
“唉,這是大的那陣剛過去!晌午回來時,那雨水啊!簡直是都看不清人了。”杜舉人聽到這兒忍不住也說了句。
“啥?下這麼大啊?杜舉人,真不好意思哈,你看我和我爹,一看見跟縣令大人喝酒,就忘了自己是誰了,一杯一杯的就喝多了,啥事都麻煩你了。”趕車的李大山聽到車裡自家老爹和杜舉人的說話,忙插了句,解釋了幾分。
“就是,杜舉人啊,你別見怪啊!我們平時哪有機會和縣令大人坐一桌啊?這都是沾了你的光啊!”里正也忙說了幾句好話。
“沒事,老哥,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在也幫不上忙,再說了,要不是你替我陪王縣令多喝幾杯,被灌倒的就是我了!”杜老爹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里正父子也沒有壞心,只是為了回鄉後有跟人吹噓的話題,再說了,兩人都目不識丁的,就是當時去幫忙,也搭不上手。
“哎呀,多謝杜舉人的體諒啊!對了,那縣誌是咋寫的啊?”
“唉,跟老里正說的一樣,都是說,如果有個萬一,那咱們這,就不能住人了。”杜老爹把翻到的告訴里正,“所以啊,咱們不能讓河堤垮了,否則···”
聽到這兒,里正也害怕了,這年頭,人離鄉賤,誰也不想自己的家鄉被水淹了,還永遠的淹在水裡,不由得考慮起加徵徭役的安排來了。
“吱呀吱呀···”一路無話,只有牛車趕路的聲音。在杜老爹和里正各懷心思,滿腹憂愁的時候,李家窪到了。
“可算到啦,老哥,忙活了一天,進來緩口氣吧。”李大山先把杜舉人送到了家,在杜家門口,杜老爹對里正說。
“杜舉人,咱們就不用外道了,都忙了一天,你比我們操心,趕緊歇歇吧,我們就不耽誤你了··”里正也急著回家跟自家老爹說明情況,便急著要走。
正說話間,聽到二黑叫喚的枝兒,出門來了。看見自家老爹和里正正在門口,“爹,里正大叔,大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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