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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話音未落,看見枝兒進了屋,趕緊讓枝兒幫腔“是吧,枝兒,等會寫也一樣的嘛!”
二郎看到枝兒進屋了,眼巴巴的看著枝兒,二郎知道,在讀書識字這個問題上,娘是說了不算的,家裡能做主的,除了爹爹,便是大哥和大姐了,在一些時候上,大姐的話比大哥的還管用呢!大姐要是發話了,自己就可以歇一會了。
“二郎寫了幾張了?”枝兒迎著二郎期待的眼神問道。
“大姐,才寫了七張,還有一半多呢!”二郎也很猶豫,一面想歇一會,他可看見二姐端的苞米了,他也愛吃的;另一面又擔心一休息,十五張大字寫不完,爹爹回來又生氣。
“恩,一上午就寫了一半了,讓大姐看看好不好,要是二郎寫的好的話,大姐就做主,讓二郎歇會,等休息完了再接著寫,怎麼樣?”枝兒徵求二郎的意見,其實,按枝兒的本心來說,枝兒是想讓二郎休息一下的,才六歲的孩子,寫了一上午的功課了,也該歇歇了,總得勞逸結合嘛!但是枝兒又怕二郎寫的不好,萬一需要返工,時間來不及,徒惹杜老爹生氣。最後決定,先看看再說。
“恩,走啊,大姐。”二郎聽見大姐的話,馬上從炕上跳了下來,領著大姐去書房了。
“你看看你,就知道吃,你就不能也跟著去看看?”杜沈氏看見果兒沒有跟去,反而坐在炕上開始啃苞米,忍不住嘮叨了幾句。
“娘~我說了又不算,去看什麼啊?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著吧。”果兒不以為意。
不一會兒,二郎眉飛色舞的跟著枝兒出來了,一看他這美得滿臉冒泡的樣子,果兒便知道,肯定是大姐同意讓他歇會了。
“二姐,給我留塊啊!”二郎一臉喜色,看到果兒已經開始啃嫩苞米了,忍不住邊說邊小跑起來。
“趕緊的二郎,要不就讓你二姐吃完了!”杜沈氏也猜到了結果,看見二郎一臉喜慶的表情,忍不住逗弄了句。看見枝兒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便朝枝兒招了招手:“枝兒,一塊來啃兩塊。”。枝兒在後面笑著看二郎連蹦帶跳的衝著大瓷碗而去。
說起來,枝兒的家庭算是這個年代嚴父慈母的典型。杜老爹是一家之主,對任何事情都有決定權。在子女的教育上,對兒子的教導雖是嚴格但自有一套章程,說一不二,杜沈氏是沒有插話,提意見的權利的,杜沈氏只能在女兒的教育問題上發表看法,而且就是這樣,杜舉人也有絕對的權威,遇到杜舉人發話了,也還要以杜舉人為主,好在杜沈氏是很傳統的以夫為天的女人,覺得這本就是應該,再加上杜老爹是舉人,所以,在兒女,尤其是兒子的教育上,杜沈氏從不插嘴,只是有時候看到杜舉人對大郎和二郎要求嚴苛,忍不住會心疼,抱怨幾句。
枝兒知道這便是古代女子的生活,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沒有自己說話的權利,永遠都是依附男人。掌握的只是油鹽醬醋,瞭解的只是一方小院。想到這兒,枝兒是不甘心的,若是自己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那麼,對這種生活大抵是不牴觸的,因為大多數的女人都是這樣過的;可是自己不是,自己的上輩子,在那個社會,婦女能頂半邊天,無論是任何方面,都有女人活躍的身影,女人在有的場合,甚至比男人還要出色。經歷過上輩子自由的枝兒,見識了那麼多的精彩,實在是接受不了現在這樣的束縛的。現在在自己的家裡,枝兒有一定的話語權,可是,這也是枝兒這麼多年,潛移默化的影響杜老爹得來的。若是成婚··
枝兒之所以總是打斷杜沈氏,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不是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樣因為害羞,這對枝兒而言,沒什麼可害羞的,枝兒當年也是面對了數位相親物件的被催一族。而是是實在無法想象,與一個男人,見過幾面便結婚成家,從此對其言聽計從的生活。枝兒知道自己必須要適應這種現狀,適應這種女人極少有話語權的事實。
可是,這不是知道就能做到的,因為女人見識的狹隘,自身的不足,所以女子不如男,要依附男人,可是枝兒是不一樣的,枝兒甚至比一般的男子還要強。完全的聽從一個不如自己的男人,從此沒有自己的想法,想到這兒,枝兒是打心裡犯怵,恨不得一輩子不嫁人,好在,多年的混亂,使得男丁稀少,女孩成為主要勞力,大家不再像以前一樣,女孩子十五六歲便結婚生子,而是願意多留女兒幾年,幫家裡多做些事情,枝兒今年才十三歲,還有幾年的緩衝時間。
“大姐,給,你怎麼不吃呢?”二郎看到大姐一直在發呆,忍不住拿起一塊苞米遞給大姐。
枝兒回神時,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