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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的過錯,文言兄近來實在是幫了本官不少,沒想到,反倒累的他,唉······”王縣令一副自責的樣子。
“伯父您太抬舉家父了,”大郎趕緊推辭,雖然他也覺得爹爹的染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近日的操勞,可面對王縣令,只能推辭再推辭。
“賢侄啊,文言現下如何?”王縣令表示關心
“家父情況已有好轉,今日燒已經退了。”
“唉,按說本官應上門探望一下文言,可是······”王縣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伯父身為一縣父母,心繫百姓,公務繁忙,家父只是略感不適,又怎麼勞您大駕?”
一旁的沈柱看到王縣令和大郎你來我往,文縐縐的一句接著一句,實在覺得牙酸,忍不住腹誹,這讀書人真是門道多
“唉,賢侄啊,不瞞你說,本官這幾日實在是忙得昏天黑地的,這昨日,朝廷的旨意終於下來了。”王縣令趕緊訴苦,他這幾日也不好過,這水災毀了半個拜縣,城門外的災民源源不斷,搜尋僥倖逃生的百姓,安置災民,他是忙得手忙腳亂的。
“不知朝廷有何旨意?如何安置災民?”聽到王縣令終於說到了重點,不僅大郎,沈柱也來了精神,豎著耳朵仔細聽著王縣令答覆。
“賢侄啊,朝廷的意思是,北方多年戰亂民生凋敝,正好藉此機會······”
“什麼?北遷?······”
“沒錯!這遭災的可不止咱們拜縣,關東府還有兩個縣都遭了災,我們這拜縣,清水河周圍,村子田地都沒有了,不北遷如何安置的瞭如此多災民啊!”王縣令對這個訊息也很是糾結,往好處想,災民一走,這拜縣就能安定下來,可同樣的,人走了,他這治下的拜縣就少了三成左右的人口,對他來說真是不知是福是禍,“你們有所不知,這河堤一垮,加上週邊山石滑塌,有八成的地方水是退不的,直接沉到水底了,這樣算來,毀了的良田無數,桑田變滄海啊!”
“大人,我等祖祖輩輩在此生活,這乍去北方,怕是······”沈柱聽到王縣令確認了這個訊息,雖是心裡涼透了,但還是忍不住爭辯了幾句。
“無妨!文言乃是舉人,自是不必像其他人一般,你們的戶籍稍後我便給你們辦好,就落在拜縣吧!”王縣令倒是不以為然,讀書人嘛,尤其是有功名的讀書人,總是有些特權的。
“多謝大人!”聽到這兒,沈柱安心不少。
大郎仔細跟王縣令打聽了一下北遷的政策,倒惹得王縣令很是疑惑,按說北遷無論如何也落不到杜家頭上卻不知為何這杜仲華如此關心。
“不瞞伯父,我們同村亦逃出不少鄉親,承蒙鄉親們看的起,我們父子總得對大家有個交代。”看到王縣令疑惑的眼神,大郎解釋道。
“原來如此,賢侄倒是像足了文言!”
大郎和沈柱在縣衙叨擾了一刻鐘左右,看到王縣令有送客之意,大郎識趣的拉著沈柱告辭離去了。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悄不作聲的疾步往家中而去。
此時杜家,枝兒也終於盼來了杜老爹的清醒。
當杜老爹睜開眼睛,揉著發疼的額頭之時,枝兒正在門口熬著藥,整個院子裡都瀰漫著一股苦澀的藥香。
“枝兒?”杜老爹看著屋外女兒蹲在爐邊的背影,出聲喚道,話一出口,杜老爹就被自己沙啞低沉的聲音驚到了,“枝兒!咳咳咳~~咳咳~~”看到枝兒沒有反應的樣子,杜老爹拔高了聲音再次喚道,話一出口,倒是引得杜老爹自己咳嗽連連。
“爹,你醒了?”聽到杜老爹的咳嗽聲,枝兒驚喜的回身,就看到杜老爹咳得面紅耳赤的樣子,“怎麼了,您?”
枝兒趕緊走到杜老爹身邊,一邊輕拍著杜老爹,一邊倒了杯熱水遞到杜老爹嘴邊。
“這什麼時辰了?我是怎麼了?”一杯熱水下肚,杜老爹的呼吸順暢了許多。
“爹,這會兒快午時了;您昨夜就高燒不醒,可把我們都嚇著了!”枝兒一邊說,一邊紅了眼眶。
“哭什麼!我這不是沒事嗎?”杜老爹倒是想再安慰女兒幾句,可惜,昏迷了一夜,實在是有氣無力。
“我都忘了您好幾頓都沒吃東西了。”枝兒連忙起身去了院子,揚聲叫著果兒。
“大姐?怎麼了?”果兒聽到大姐的叫喚,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爹爹醒了!你······”
“爹醒了?!太好了!”枝兒話還沒說完,就被果兒打斷了,果兒拔腿就往杜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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