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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勉強喝了一口,過了好一會才平靜了下來。
他把茶杯遞還給裘謹瑜,又開口說道,唉,也不知道那男的掙扎了多久,終於慢慢停了下來,他也不再叫喊了,只見他痛苦的把頭偏到一邊,看著那個小男孩,左手手掌向小孩的方向伸去,似乎還想牽牽他的手,或者摸摸他的頭,想安慰他一下,但是口裡再也說不出話了,只是嗯了一聲,終於頭一歪,兩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那個女的突然站了起來,然後轉身抓起一把劍,對我大喊,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我身下全是粘乎乎的血,想站起來手忙腳亂的卻怎麼也站不起來,情急之下我掏出匕首拿在手裡,幾乎是哭著對她喊道,你別逼我,我不想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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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哪裡還聽得進,發瘋似的向我衝了過來,衝到我面前的時候卻腳下一滑,那劍就刺歪了,從我肩胛那裡戳了進去,她的身體也跟著往下一歪,我痛的也發了狂,匕首往上一送,就刺進了她的心窩。
她叫也沒叫一聲,身體軟綿綿的就順勢倒在地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放在地上,鮮血不停從口裡湧了出來,她兩眼無神的看著我,嘴裡含混不清的說道,放……過他。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他是誰了,不知道是傷口太疼還是心裡難過,我不顧一切的放聲痛哭起來,這一哭當真是驚天動地,我這輩子都沒像那天那樣哭過。
小男孩衝到她母親身邊,跪在地上一邊大哭一邊用手想捂住她的傷口,只是血如泉湧他那雙小手哪裡還捂得住,小男孩看看粘滿鮮血的雙手哭著大喊,娘,你不要死啊,娘……
喊著喊著他突然又用一隻血手指著我,是你殺了我娘,你殺了我娘……
我忍住痛,把插在我肩上的劍往外一撥,也不想再去管那個小男孩了,連滾帶爬的往墓道口走去,我只有一個想法,趕緊離開這裡,離得越遠越好,這裡比地獄還要地獄。
走到墓道口看到掉在地上的白玉冠,我又下意識的把它撿了起來,那個墓道平時對我來說本不算長,可那天感覺是爬了好長時間,肩上的傷口不停的往外流血,我知道再不止住怕是也活不了了,只是那時候也沒心思停下來包紮傷口,只知道不停的爬,爬,爬。
等鑽出地道口看到外面的陽光的時候,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千真萬確,我又回到人間了。
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見大路上正駛來一個車隊,我大喊一聲,救命!然後撲通倒在地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從江蘇一路過來,稀奇古怪,荒誕恐怖的故事我和小白也聽了不少了,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聽得驚心動魄,這個故事溫情的讓人心酸,又血腥的讓人發狂,這兩者集中在一起,讓我心裡一半冰冷一半火燒的跟著被煎熬。
儘管已經猜到那個車隊是莊少雄送貨的車隊,小男孩就是現在黑衣人,我還是忍不住問道,那,那後來又是怎樣。
說完這個故事,似乎耗盡了老爺子的精力,只聽他輕聲說道,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床上了,車隊的人把我送到附近一個郎中家裡,連姓名都沒留下,我後來四處打聽,才知道這車隊的老闆姓莊,為人甚是俠義,連那個白玉冠他都幫我用布包好就放在我的枕頭邊。
我對他自然是滿懷感激,傷好之後就四處打聽他的下落,可再也沒有找到他,據說他自從救了我之後就離開了湖北,究竟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了。
我拿到了白玉冠,不管門下弟子們樂不樂意,還是坐上了掌門人的位置,至於是怎麼拿到白玉冠的,我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那個墳地我再也沒有回去過,那個小男孩後來究竟怎麼樣了,我不知道,也不想關心。
那段時間,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對夫妻血淋淋的面孔也會出現在我夢境裡,小男孩的哭聲也會時時在我的耳邊迴盪,真的讓我飽受折磨。
直到有一天,我也聽到了饕餮圖的傳說,我才恍然大悟,這不能怪我,這都是天意,我不去殺他們,總有人去殺他們,只是冥冥之中老天選擇了我,我只是一個工具,只是一把劍,動手的是老天。
我這麼想,不管是尋求安慰也好,推卸責任也罷,總之倒是讓我平靜了許多,漸漸也就忘卻了這個可怕的惡夢。
只是從那以後,我對任何東西已經不再強求,得也好,失也好,其實都早有定數,一切都要順其自然,你去強求,強求得來麼?
最後這句話就有告誡裘謹瑜的意思,裘謹瑜連忙點頭說道,爹,孩兒明白了。
老爺子點點頭,你明白就好,可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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