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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又跟她講道理，要是讓別人認出你來，不光你沒命，你李大哥你白大哥都會跟你送命，明白嗎。

小姑娘想了一會，點點頭，抿著嘴不做聲了。

我對小白說，還有一件事，小姑娘現在還不知道她父母都死了，衙門的人想著騙她的錢也沒告訴她，萬一她要在路上知道了，尋死覓活的可就麻煩了。

小白說，要不現在就告訴她。

那她現在就尋死覓活了，哎，路上再說吧，千萬不要給她透露口風，還有啊，這一路上的花費，白兄，只好你先墊著吧。

墊歸墊，那，到時候可是要算利息的啊。

你找小姑娘算去啊。

說著話了，就到小白他媽房門口了。

我躊躇了半天，要不還是你進去說吧。

小白說，你去說，我不去。

你去。

你去。

正吵著了，他媽就把門開啟了，兩位公子，有事了。

我踢了一腳小白，小白只好說，媽，我想進京趕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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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眉頭一皺，這麼早就去，不是還沒到時候嗎。

我連忙說，阿姨，是這樣的，京城讀書人多，好老師也多，讀書的氛圍也好，我們早點過去在那邊攻讀，效果也好一點。

婦人點點頭，說得也是，什麼時候走。

小白說，這兩天就動身。

這麼快啊，唉，你們男人漢大丈夫要考取功名，我當然支援你們，只是到了京城，千萬不能花天酒地，荒廢學業，一定要把心思全部放在讀書上知道嗎。

我和小白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放心吧，我們不考個狀元絕不回來見你。

婦人微微一笑，能考個探花就很不錯啦。

我心裡說，探花？探花還用得著考麼，我和你兒子整天都在夜裡探花。

婦人說，李公子，你進來一下，我還有話問你。

我連忙說，阿姨，我先走了，我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去。說完轉身就跑。

小白說，你等等我啊，跑那麼快乾什麼。

我心裡說，我要是跑得慢了，你以後就得叫我爸了。

——

正文　第三章

我帶著莊亦簡在路口站著，莊亦簡頭上頂著個短短的沖天辮，穿著一身小男孩的衣服，又不能說話，哭喪著臉。

我看看她，不錯，挺帥的。

莊亦簡瞪了我一眼，看嘴型是說了四個字，最討厭你！

我拍拍她的頭，知道你喜歡我，不用說，你李大哥知道。

小姑娘狠狠的踩了我一腳。

我抬頭看看天，這死小白怎麼還不來，搞輛馬車有那麼難麼。

過了一會，看見有個人牽著馬過來了，等人走近了一看，正是是小白。

我看看這匹馬，又老又瘦，都開始掉毛了，看來已經到了古稀之年，照理說這個年紀了它應該躺在哪個馬棚，沒事啃啃草料，頤養天年，結果又被小白揪了出來發揮餘熱，還擔負起了從江蘇跑到四川的重任。

我問小白，你這是怎麼了，把你爺爺給牽出來了。

小白說，去，你看這馬多好，多結實。說完用力在馬脖子上拍了一掌。

那老馬捱了一掌，一聲哀嚎，前腿都差點跪了下來。

小白連忙說，不能用力打，不能用力打，這馬金貴著了，年輕的時候和一匹汗血寶馬拼速度，硬是把人家拉下十幾裡地。

我再看看那車，頂篷也沒有，上面就一塊平板，堆著我們的行李。那車軲轆都是一條條的裂縫，一動起來就吱呀吱呀的響，跟他媽老太婆哭靈似的。

我問小白，這車怎麼連個蓬都沒有啊，這要下雨怎麼辦。

小白就說，不空兄，你就不要挑三揀四了，車沒蓬多好，多涼快啊，你看這小風吹得。下雨的時候撐個傘不就完了嗎。

我當著莊亦簡的面也不好說他，心裡說，你小子就摳吧，這老東西跑不出江蘇就累死了，到時候你不是還得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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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把莊亦簡往車上一抱，我們出發嘍。

小女孩想著去四川就能見到爸爸媽媽了，哪管車好車壞的，一臉的開心。

小白也爬上車，我正要上去和他們擠一擠。

小白說，你幹嗎，幹嗎，你想把我們的千里馬累死啊，沒見上面還馱著這麼多東西嘛，你在前面牽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