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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和小皇子倖免於難。
這份血詔可謂是字字血淚,句句悲憤,讓聽者辛酸,聞著落淚。
皇帝陛下把所有的罪責全部推到了蒙古人身上,臆造了一箇中都屠城的謊言,連包惜弱的事情都圓了過去,把自己徹底的撇清了,反正蒙古大軍的名聲一向不佳,中原人一直認為蒙古人是野蠻人,還有蒙古人吃人肉的傳言。
楊康這是要快速的把整個事件的基調給定下來,在這個資訊不發達的時代,朝廷的邸報是最好的傳播平臺,也是最有信譽度的,即便事後有人提出質疑,但這就是朝廷官方的意見,任何質疑都是居心叵測,都是在和朝廷作對。
榮王完顏洪熙自然知道真相,楊康也沒有隱瞞,三王爺對此並不在乎,那些王爺和大臣敢於逼宮,等同於造反,殺了也就殺了,而且楊康能帶著小皇子完顏緒一起逃出來讓三王爺很是欣慰,他們這一輩兄弟自相殘殺,可榮王不希望下一輩也是如此。
這是皇帝陛下帶著小皇子逃離的原因所在,他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榮王了,皇帝陛下不想讓這位三王叔認為自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反正這個小孩子對他構不成威脅,那便暫時留著吧。
這份血詔讓天下譁然,至少在金國國內是如此。
如今河北之地盡入蒙古大軍之手,只有河南和陝西的部分地區還在掌控之中,宋國大軍渡過長江,向著開封府挺進,陝西被木華黎佔據了大半,大金國無疑處在了最危急的時刻,這份血詔讓金國將領和百姓意識到蒙古大軍的殘暴,他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反抗,二是逃跑,否則只能落到被**的下場。
於是在金國各地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一種是看到蒙古大軍便不戰而逃,第二種便是誓死和蒙古大軍戰鬥到最後一刻,極少有投降的例子。
楊康在曾經的英王府中靜坐著,那些分散逃出來的人都聚集到了英王府,這就是皇帝陛下目前的班底了,看著眼前這些小的小,傻的傻的,既沒有猛將,也沒有良臣,可謂是可憐之極,不過皇帝陛下並不氣餒,至少這些人都是忠誠的,至少在長安城他是安全的。
鐵木真的大軍沒有固守中都城,而是兵分兩路,一路朝著長安城攻來,要和木華黎的大軍匯合,一路朝著南方攻去,要和宋國大軍匯合,這便是耶律楚材的謀劃,只要兩股大軍能夠交匯,相當於把金國切割成了幾個小塊,接下來只要逐步蠶食即可。
入秋之後,隨著蒙古大軍的遞進,京兆府周邊各縣逐一失守,榮王完顏洪熙最終只能選擇固守長安城,只要能堅持到入冬,便會獲得喘息的時機,北方的大風雪會讓各方暫時罷戰,長安城是雄城,易守難攻。
在蒙古大軍進攻金國三個月後,鐵木真和木華黎會師於長安城下,大金國危在旦夕。
與此同時,在西域,數十個國家組成了一支五十萬的大軍,號稱百萬準備進攻蒙古,領兵的是西遼國國君屈出律。
西遼是在金國滅遼後由遼國的大將耶律大石建立的一個國家,按理說西遼和金國是滅國之仇,不過此時掌控西遼的屈出律是蒙古乃蠻部可汗,在鐵木真消滅乃蠻部之後逃到了西遼,依靠篡位奪取了西遼**,他並不是契丹貴族,對金國談不上仇恨,反而對鐵木真恨之入骨。
在婁師道的慫恿下,屈出律聯合了數十個大大小小的國家準備趁著蒙古空虛的時候攻佔蒙古,蒙古為了進攻金國可謂是舉全國之力,精銳盡出,耶律楚材在漠北居中策應,他自然想到了西域作亂的可能,但西域國家眾多,彼此爭鬥不斷,很難統和在一起,若只有一兩個國家不足為懼,他沒有預料到在婁師道和明教教徒的攛掇利誘下,這些國家竟然放下成見,聯合到了一起。
首先蒙古的強勢崛起的確威脅到了那些小國家,其次這次的機會實在是太好了,蒙古國內部空虛,加上婁師道的說服和大量錢財開路,明教光明左使使用各種手段賄賂或者要挾那些國家的官員,於是在屈出律的領頭下,各國聯軍整合完畢。
之所以用了這麼長時間,還是因為國家眾多,爭議不斷,好在婁師道的協調能力不錯,最終讓這支大軍朝著蒙古發起了進攻。
公元1216年,金天賜二年深秋,西域各國百萬聯軍進攻蒙古,一路燒殺搶掠,如入無人之境,一直打到了蒙古的斡難河畔,直逼蒙古大營所在地曲雕阿蘭,耶律楚材手中無兵可用,只得倉皇逃離。
得到訊息的鐵木真和木華黎無奈的從長安城撤兵,返回蒙古應敵。
皇帝陛下看著蒙古大軍分批次的撤離,並沒有派兵追趕,所謂兵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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