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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離磚瓦廠距離有點遠了,黃小洪拿出塊泥巴來,遞給芳,“芳,給你玩。”。
其他人咯咯的笑,指著他兩,張雅問道,“你怎麼只給她,不給我們呀?”。
“就是啊!”。
黃小洪切一聲,“我又沒說不給你們,都有呢,就是沒法分。”。
他把他書包裡的另外一塊拿出來,“誰有刀,拿來切吧。”。
一個個的,男生不必說,都有,自己去磚廠裡拿的,女生也有,黃小洪給分的,雖然不大塊,但是都挺樂的,連孫小花也有。
路過樹彎的時候,原本嬉哈的眾人忽然都禁聲了。
這個樹彎是個坡型的馬路,前後離人家都挺遠,在樹彎邊上的山上,是一片墳地,這些墳也沒墓碑,看起來很荒涼。
尤其這個坡度很陡峭,到了冬天結冰的時候,如果車輛駕駛不好,容易翻車。
去年這裡還翻了輛車來著,孫小花聽家裡大人講,車翻下去後,公安也沒人咋搭理的,大冬天的,快過年了,誰也不想觸這黴頭,屍體一直襬在那裡,暴屍荒野好久呢,也沒人管,那司機是個倒黴的貨車司機,手上戴了塊手錶,不過後來,手錶也沒了。
孫小花聽孫大伯和孫老爹說話,除了那塊手錶,貌似那司機兜裡還有幾十塊錢,但是被張二的小叔子,陳矮子給趁黑摸了。
陳矮子實在是矮,三十多歲了,只有一米五的樣子,至於五官,肯定是武大郎級別的,人不勤勞,也喜歡偷雞摸狗的,因為家窮,一直沒討到老婆。
當然,那屍體一直在開春後,都快三月了,才有人來驗屍。
這時,霍家小子講道,“我聽我大伯說,這裡經常鬧鬼。”。
張雅不相信的說道,“吹牛的吧?”。
霍家小子說,“真的!”。
“怎麼個真法?”。
霍家小子得意洋洋的說道,“我二伯說,他有天晚上他做手藝回來,那家人很熱情,勸酒,多喝了幾杯,一直喝到半夜才走。他當時打了個火把,走到這裡的時候,火把忽然熄了,然後,有個白衣服的影子從他身邊飛過,他身體忽然感覺好冷,他知道撞邪了,趕緊拿出戒尺來,這戒尺是木匠工具,是可以辟邪的,他抱著戒尺一直走啊走啊,但是感覺一直都在原地走。後來,天亮了,我二伯才回來。”。
這小子話一頓一頓的,說的這群小子心裡都涼颼颼的,尤其今天,起了點霧,在下濛濛雨,周圍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奇怪。
去年那貨車司機屍體的事,這群小孩子都是知道的,尤其大點的幾個,每天路過這裡,沒少害怕。
這時,為了壯膽,黃小洪道,“你騙人的吧?你小子最會侃,就喜歡亂吹!”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霍家小子急忙辯論道。
“才不相信,明明是你二伯喝酒醉了,找不到路,到天亮了才酒醒了!”。
“好吧,就算喝酒找不到路,可是他看到的白影子那總假不了吧?”
“那是你二伯花眼了!”。
“才沒有,明明看到的!”。
“肯定是花眼了。”。
“哼,你說沒有鬼,那你敢從這小路繞到那邊馬路嗎?”。
這樹彎旁邊的山有條小路,可以繞到前面的馬路去,不過這條小路人少,而且是從墳地裡穿過去的。
黃小洪這時沒話說了,有些怕怕的看了看旁邊的墳,但看到比他小的霍小子那得意的樣子,又看看旁邊女生貌似鄙夷的樣子,他心裡忽然生出一股勇氣來,說道,“我才不怕!哼,走就走,看誰先到馬路那邊!”。
說著,飛一般的速度爬到墳山。
這小子奸呢,明明心裡怕,所以趁現在眾人在這裡慢慢的走著,他急忙的跑上去了,起碼,大家都在旁邊看著呢,雖然霧太濃,其實看不清楚什麼;但是好歹有點安全感。
眾人到馬上那邊的時候,黃小洪已經在路口等著了,那下巴仰的高高的,嘴角滿是笑意。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邊走,一邊阿米託佛的叫著,四周霧茫茫的,一個人影子也不見,有些蟲子岌岌的叫的很詭異,他心裡也害怕的不行。
這時,終女生看黃小洪的目光不同了,都帶著崇拜。
連孫小花也是。
這小子還真行,起碼叫她一個人往那邊走,她就不敢。
芳甜甜的笑著,說道,“黃小洪,你真厲害!”。
劉軍不高興了,他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