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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子清眼中泛起一絲欣賞的目光,以化氣中期的修為直面元嬰期高手攻擊,卻還能展現出如此膽魄,上官明遠能雄霸杭臨黑道數十年絕非徒有虛名。
“憑你也配威脅本真人!”松清道長見孫兒白嫩的脖子上血色一片,臉部肌肉糾結扭曲,陰冷的雙目浮起滔天血色,咬牙切齒地冰冷冷道,不過烏黑珠子澆射而出的那道黑光卻還是倏然收了回去。
只是黑光雖然收了回去,元嬰期高手強大的神識意念卻立馬從識海奔湧而出,凝化為一把獰厲的彎刀,悄然無聲劃過虛空朝上官明遠狠狠地劈去。餘子清見狀冷今一聲,第三隻眼猛然張開,劍意迅猛出擊。
松清道長不愧為元嬰期高手,餘子清劍意一出,他立馬就“看”到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朝他釋放出的彎刀迎來。
那劍意的聲勢不如他的彎刀浩大,但所蘊藏的精神力卻凝鍊異常,凝而不散,松清雖然剛剛晉級元嬰期,不可一世,但也知道自己精神意念雖然強大,但絕無法做到這般凝鍊。松清瞳孔驟然收縮,臉上不可抑制地流露出震驚之色。
松清震驚之際,肉眼不可見的刀劍已在空中悄然撞擊在一起,競發出了陣陣悶雷般的響聲,四周空間扭曲,驀然起了狂風。
憑空雷聲陣陣,狂風大作,看得四周眾人驚詫不已,除了乇經恢復清醒的塵破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其餘人皆不知道一場兇險激烈的戰鬥正在虛空中展開。電光火石間,劍意刀意在虛空中對擊了數十下。松清臉上的震驚之色越發的濃郁,就跟見了鬼似的。母為雖說餘子清以化氣期的修為不可思議地釋放出 了劍意,而且劍意的凝練度很高,但不管泥丸宮如何神奇,餘子清畢竟還只是化氣期的境界,雙方所釋放出的神識意念在量上面還是存在著 巨大的差距。
聲勢浩大的刀意跟餘子清表面上看起來弱小的劍意就如一個大人跟一個小孩一樣,在力量上有著絕對不可逾越的鴻溝,松清本以為數刀下去,時方的劍意還不立馬被劈得飛灰湮滅。可事實上,對方對劍意的控制幾乎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每一劍使來都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任他機清的刀意如何強橫浩大,卻根本奈 何不了它,不僅如此,好幾次他的刀意在對方詭異銳利的攻擊下,差 點就要控制不住地渙散開來,重新化為無數股精神力。如果真要到了那等地步,松清的精神意念恐怕就要立馬受到致命的擊殺。
松清見自己的刀意根本奈何不了餘子清的劍意,倒是自己一不小心就有墜入萬劫不復的可能,不敢再戀戰,猛然揮出一刀,收回滔天刀意,緊緊守住靈臺識海,再也不與眼前這位變態的化氣期修士比鬥精神意念。“你究竟是誰?意欲何為?”刀意一收回來,松清陰冷冷盯著佘子清,臉色極是難看地問道。
松清這話一問出口,金華觀的道士幾乎全都傻了眼。剛才松清牛通哄哄地說上官明遠沒資格威脅他,眾人以為他要大發神威,一舉將餘子清等人拿下。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發威,只是站在雲端死死盯著餘子清看,如今倒好,還問了這麼一句話。
洞明更是傻眼了,在他眼裡爺爺一直是翻 手為雲覆手為雨,無所不能的,正滿心期待地等著松清狠狠地收拾餘子清等人,出了他心頭這口惡氣,卻沒想到等來的是這樣一句話。
“爺爺跟他們哆嗦什麼,先把他們殺了,再抽出魂魄慢慢鞭笞也不遲!”洞明何時吃過這等葸,如今好不容易等來了爺爺,見他老人竟似乎還想跟餘子清套套近乎,面容扭曲猙獰地叫囂道。
上官明遠雖不知道那個駕烏雲而來的英俊老不死為什麼光說不動手,但人老成精的他倒是隱隱猜出他肯定是很忌憚餘子清,所以才有此一問,心頭壓著的一顆巨晝終於落了下去。他本就是刀口舔血的黑道大佬,骨子裡天生就有不屈服的兇殘血性,只要自己這方有一絲取勝希望,對與上官明遠而言就已經足夠轟轟烈烈地奮力拚殺一場了,如今既然松清並不是想象中那樣無敵,還要忌憚餘子清,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閉上你的臭嘴!”上官明遠抬腳對著洞明的臉蛋一腳就狠狠地踩了下去,然後來回使勁地碾了幾下。“啊!啊!”洞明尖聲叫了起來,淒厲的叫聲劃破夜空,聽得人毛孔悚然。“沒骨氣的傢伙!”上官明遠見狀,再次狠狠跺了洞明一腳。
雲端上,松清真人看著自己的孫子被上官明遠給跺成個胖頭豬,臉上的肉直抽搐,恨不得將上官明遠給活剝生吞了。可孫子的命拿捏在他手中,刀意偷襲又過不了餘子清這一關,卻也只好跟塵破等人一樣眼睜睜看著。
餘子清見松清面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