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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笑著說:“照這樣看來,我也要棄文惜武了,王師父看我學得成績不成呢?”王大伯詫異地望他一眼說:“棄文習武,你開什麼玩笑?”
“古人說‘學書不成就學劍’,這有什麼稀奇?”任乾玉笑著說,王仲甫再也不便緘默了,他說:“照一般習武的人來說,學得好學不好,第一要看他本人姿質,第二要有名師指點,第三要有耐性,以任世兄的姿質來說,也是上駟之選,不過,老夫所學雜而不純,而且自知功夫尚未到家,實在不敢為人師,如果任世兄真的要學,老夫可以先教些入門的功夫,待有機緣,再訪名師求教。”任乾玉見王仲甫這麼說,不禁大喜過望,當下就要行禮拜師,被王仲甫攬著了。
那村眾見沒有什麼看了,都各自散去,有幾個好奇心重,卻去幫忙第一批徒弟挖磚頭,海灘的沙雖然比較松,但也費不少力氣,才把那些磚頭起同來,更使得每人嘖嘖稱奇。
在歸途中,任乾玉師父長師父短地喊個不休,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問道:“師父剛才說還有比師父武功更好的人,是真的?假的?”王仲甫長嘆一口氣說:“像我這點點把式,能算得是什麼功夫?還不是像恆河之沙到處可以遇著,不過,身懷絕學的人,可遇而不可求,遇到了,他末必肯教罷了!”
王仲甫居住在向濤村,每天傍晚的時候教三十個徒弟扎馬樁,練步拳;四更過了就要述先述明兩兄弟起來,吸清氣,練目力,惜輕功,紮下盤,秋去春來已非一日,兩小兄弟除了跟王仲甫學習陸上的武功之外,單日跟王大伯習水功,雙日跟任乾玉習文學,彼此交換亦師亦友,整整一年之後,王仲甫所有武學已經全部被他倆學到了,所差的僅是火候和經驗而已。更奇怪的是水功方面,竟駕凌丁世成之上,把王仲成王大伯兩人喜得笑日常開,但也把丁世成氣得自感慚愧,不過丁世成這一年來也學到不少武藝,要比那些館徒強得多,未必不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再則王氏小兄弟對他異常尊敬,怨只怨自己姿質不行罷了。
又是一個深秋的季節,天氣晴朋,萬里無雲,向濤村的漁船紛紛揚帆出海,王氏小兄弟也同駕著小舟,在附近的海面上練習水功。本來在過去王大伯是不准他倆單獨出海的,但是近來見到他倆水功進步神速,也應該給他們去經歷一番,以免造成他倆的依賴性,同時當天風平浪靜,料必沒有什麼風險,所以僅吩附他倆不要到木欄頭一帶,並且指明木欄頭的方向,以免他們誤打誤撞而遇著危險,那知道不吩附他倆,也許還不會出事;這一吩附,卻使他倆幾乎把小命送掉了,因為木欄頭是世界上第二個險地,兩小兄弟怎知道厲害呢?
這天,王述先兄弟在附近海上線習了一會水底的功夫,述明卻發了奇想起來,“哥哥!
每次我們總在這裡練習,海底的樣子都給我們摸熟了,水老是那麼深,底面的沙灘老是那樣平,有什麼意思?我們要練好水功,倒要往更深的地方去哩!”
王述先雖然比述明老誠一點,但也是小孩子氣,而且他弟弟說的確是道理,於是他問:
“到那裡去呢?”
“就到木欄頭去吧!我們在這裡一年多,只聽熟了什麼東鑼、西鼓、七洲洋,這些地方都是遠遠的,木欄頭就那麼近”王述明鼓著嘴說:“木欄頭?大伯不是說過木欄頭不能去嗎?”王述先聽弟弟說要去木欄頭,有點著急了。但是述明又說出一套道埋來,“不去木欄頭,去那裡?木欄頭又近,又靠近岸邊,出事也有人照應,何況我們自己也有一套水功,祗要小心一點還怕什麼?”
王述先對他這位小弟弟,一晌來是百依百從的,不周因為王大伯說不能去木欄頭,卻沒有說為什麼不能去。這時見弟弟說得頭頭是道,也就同意了。
兩兄弟駕著小舟不消半個時辰,已徑進入木欄頭海面,由表面上看來,除波湃比較其他地方高,水流此其他地方急之外,毫無出奇的也方,兩兄弟不禁興致索然。他倆商量一會,知道這一代波浪散碎的原因,必定是因為海底遍佈岩石的原故,既然海底岩石多,那麼奇境也必然不少,魚類貝類當然更多,決定由一人先到海底去探查一番,然後換另一人下去,但是誰先潛下去呢?
兩兄弟爭論了一會,還是先由哥哥下去,本來述明是不願意後下的,可是他人小鬼大,想到哥哥下去探明白之後,該輪到他時,就玩一個痛快,所以也就不反對了。
述先把一條很長的殭蠶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另一端綁緊在船上,攜帶著魚鏢,七首,取了一個“鷺鷥分水”的姿勢,竟向海底潛下去。
述明一面搖船,一面注視著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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