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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這是哪兒?為什麼地上的土這麼堅硬?這麼涼?
陌生的環境。
他立即起身,接著驚訝當場,這。。。。是哪兒?
佇於眼前的是兩扇寬大的門,正向內,也是他的方向敞開著。他坐於門中,離門僅五十米的地方,以他角度和夜色,也只能辯清門上有些許圖案,再無其他。然後,向上望,門上是一頂棚,棚下空空如野。再然後,兩旁是向外延伸的圍牆。
他左右打量了一圈,發現自己在一個院子的院內,然後,轉身。如他所料,身後會是房屋。但他依然將禁不住一驚,那若大的門扉之上,掛著,刻有‘清遠道觀’四字的牌匾,和周遭的擺設、飾品,告訴他這兒是間道觀,因為,那半敞的門上,儼然,印有一個雙色的八卦圖。
他忖道:我怎麼會在道觀的?
難不成,剛才我被囚禁在道觀內?
但是。。。不對呀!那些人,沒一個有道骨仙風的氣魄呀!反而,個個如土匪、惡人。
那土遁將我送了多遠?
他滿載疑惑的喊了聲,“有人嗎?”半響,無人回答。接著又喊了幾聲,仍舊。他斷定,這兒是間廢棄的道觀,膽子立即縮小了一倍。
越是沒人,心裡越怕。
然而,就在這時,冷不防,一個哆嗦,後脊發涼。他怯懦的回過頭,心中悸動了一下,還好,什麼也沒有。虛驚一場。接著,夜風習習,輕輕吹過。雖臨夏,但也仍寒涼,他禁不住又一個哆嗦,然後,抱肘取暖。這時,他才發現身上無褂,裸著上身。難怪這麼涼。
他這才想起,那衣裳,他脫在了之前被困的地牢中,後悔得緊,剛才怎麼就不穿上衣裳再使土遁。
夜風吹脊,他忍不禁又一個哆嗦,現在當務之急是找件衣裳。不知道這個廢棄的道觀中是否還留有沒帶走的衣裝?其實他錯了。在幾日前,這間道觀還香火鼎盛,但因為發生了一起滅觀慘案,這時,道觀內才無半個人影,才屬這翻景象。
‘咕!~’
忽然,他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噥了幾聲,好餓。仔細算來,也有大半天沒有進食了。望著若大的道觀,忖道:“該去找點吃的、穿的和用的。
他壯著膽子,在道觀內巡視了一圈,毫無收穫。什麼錢財、事物之類的,似早讓人洗劫一空。他唯獨在幾間廂房內找到幾件道服道冠,慶幸的是,這當中,偏有那麼一套合他的身。
著上道服、道冠,往那一站,還真象那不浸風塵的小道士。
來到‘清遠道觀’的牌匾前,他望著那已泛魚肚白的天空,天亮了啊!
踩著腳下的青石板,出了院門,他回頭看那院門上的牌匾,‘清遠道觀’。
他心中有個想法一掠,這樣規模的道觀怎麼會沒人呢?難道。。。接著就被那眼前的景觀覆蓋而過。
站於道觀門外,他驚奇的發現,自己原來在山上,而山下,則是一座城牆圍砌的城池。
城內的繁忙景象他看不見,但他可以想到;城內的各色東西,琳琅滿目,他看不見,但他也可以想到,包括那鮮美可口的食物。但,那些都需要銀兩。如果包袱不是讓那群人收去,他知道自己還有些銀兩。但那只是如果,既以成事實,就算時光倒流,也無法挽回。
道觀外有一條路,路旁有一間荷花池,現今季節,荷花還未成苞,池內只有翠綠而紛雜的荷葉,或浮水上,或露出水面之上,或大或小,各個不等。
他上前,凝視荷花池,清澈的池水倒映出他那白胖的臉和一身道服。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書中常說那些算命術士,常以道裝打扮,然後,在竹竿上掛一塊什麼神算之類的招牌;再然後,靠《易經》、《象傳》之類的書籍,推算拿捏,也可混個半飽不飢。而,也有人因此窺破天機,能常人之所不能。
推算拿捏,他略知一二,但論真假應驗,還有待考證。
然而,他心中一橫,不管了,就做算命術士,管它靈不靈,先賺它個一文半錢的,吃飽了在說。思畢。
他拔腿就跑回道觀,然後,找到筆、硯和一塊白布,而且還找到一個龜殼,看陳色,似曾經也有人用它卜過卦。
準備妥當,他在白布上刷刷刷的寫上‘三卦一生’四個大字,畢後,他還頗為滿意的唸了好幾遍。欣喜得很。
他找了根竹子,胡亂一紮,頂著‘三卦一生’的招牌,歡快的下山去了。
。。。
倉合城城門外。
站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