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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落回了聲好,然後,兀自轉身出去了。
帳內,沉默了片刻,只有那呼呼的風聲饒過耳畔,如碎碎的細語,傳送著這帳那帳的話語。然而,他們聽不懂風語,所以,任那風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那風正說的興起,公孫海陡然冒出一句“季常啊!你去把傲雪叫來。”的話語,讓它們的絮絮叨叨頓時緘默了不少。
陳季常領命出帳去叫公孫傲雪去了。
他明白,老爺又要罰傲雪了。因為她錯了。她不該去整那名叫磊落的孩子。
磊落進帳去,躺在榻上,腦海中滿是之前的那些問題,有好多問題如兩軍對峙般,僵持不下。到底誰對誰錯?如何是好?
也許睡得太久,就算醒著躺在榻上,那濃稠的睡意,也似無孔不入般鑽進了他的身體。身體內如灌滿了鉛塊,將他從光明沉進了黑暗的河。他睡著了。
漸漸,不知何時,他做起了夢。夢到從小到大的一切,好似重新活過一般。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還以為自己在那湖邊小屋呢!口中夢囈的喚了幾聲娘,眉頭蹙得緊緊的。他擔心娘讓那三名凶神惡煞的仇人傷到。他們是孃的仇人,也是自己的仇人。他們說著崇陽宮、問天、玄機。他心中還是發著當時的誓言,一定要查清楚娘和那三個名字有什麼關係。娘說:無論怎樣,都要崑崙山上的崑崙派收你做徒弟,別再回來。
無論怎樣,都要崑崙山上的崑崙派收你做徒弟。
無論怎樣,都要崑崙山上。。。
。。。
他一聲驚呼,從榻上坐了起來,額頭上絲絲的冒出細密的汗,渾身因為緊張而大口喘著氣,拳頭攥得緊緊的,心中一遍一遍的迴響著孃的話。娘說要自己拜入崑崙派。一遍一遍的,如重錘搗胸。
他覺得事不亦遲,現在就動身。想畢,立即跳下床,在帳內四處翻找一通,喜出望外的是既然找到一根火折、兩根火把和一個牛皮水袋,卻惟獨沒有找到食物,他不免有些悻悻然的。
門簾兩旁沒有火光映上的影子,他想,那兩邊應該沒有人。事不亦遲,他躡手躡腳的鑽出帳篷,然後,儘量走背陰、死角和士兵看不見的地方。這些帳篷的建在一片空曠的平地上的,之外,就是無垠無際的森林、山巒和若隱若現,讓雜草遮蔽的幾條不知道指向哪兒的道路。
但是,他沒有選擇那幾條隱匿的道路,而是鑽進了無垠無際的森林。他明白,要讓別人找不到自己,這時最好鑽進森林之中。
他從小生長在森林,對於森林間的日晝森色非常熟悉,對於現在的他,不僅感覺不到害怕,反而有種迴歸的親切感。在森林中,他毫無懼怕的縱橫馳騁。
草叢出帳到鑽進森林,他都一直沒有注意到天上的月亮,這時發現,森林之內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黑暗,反而影影綽綽,昏黃不接,萬物都如黏上了一層發光的粉,散發著淡淡的光亮。他望了會兒天上明晃晃的月亮,拿出火折,準備去點燃手中的火把;突然,傳來一對男女的對話聲。那個男聲總覺得有些耳熟,好象在哪聽過。
他停止去點火把,細細聆聽,搜尋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好象。。。在左前方不遠。
他躡手躡腳的向左前方的人聲處逼近,發現有一名男子,手持著一根燃燒的火把,正對著一名身著粉紅衣裝的女子說話。他們正是公孫傲雪和公孫海棠。
這麼晚了,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磊落悄悄躲在樹後,偷聽公孫、陳二人說話。
公孫海棠道:“我爹打算對那個孩子怎麼做?”
陳季常道:“老爺一直不敢肯定那個孩子是身份。所以,一直沒有想好對那個孩子到底要怎麼辦。”
樹後的磊落無比驚訝,他們到底懷疑自己什麼?要對自己做什麼?
這時,公孫海棠道:“我更喜歡你叫我爹將軍,因為你更象一名服從命令計程車兵,而不是巴結討好的奴才。你對那個孩子怎麼看?”
將軍?那他們為什麼一直喚他老爺?磊落心中一片驚訝。
陳季常道:“不知道。他是個太神秘的孩子。”
公孫海棠道:“你知道修士嗎?就是修真煉道長生不老的人。他們擁有無盡的生命,可以呼風喚雨,搬山移海。。。”
陳季常突然截口道:“你是說,那個孩子是修士!”
公孫海棠堅毅的點了點頭,道:“不然,他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事無法解釋。”
陳季常道:“可,那隻存在於史書中的記載,那好象也是好幾百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