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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一邊照料天天壓炕頭的丈夫,這種境況對於單薄的娘來說,比守寡還要艱難幾十倍,可娘沒有一句怨言。
娘怕有病的丈夫難過而病情加重,總是變著法子安慰他會好起來的,鼓勵他與病魔抗爭,其實娘在背地裡不知哭過多少回,因為丈夫的病根本沒有治好的機會。
在當時貧窮的鄉下,拉幫套成為一股潮流,男人因有病無力支撐家庭,女人需要再找一個單身男人來幫忙,這個女人法律上是一個丈夫,生活上卻是兩個丈夫,因為是特殊家庭導致特殊情況,沒有人笑話的。有人找到娘,要她走這一步,娘斷然拒絕,娘說,就是揹著丈夫拉扯孩子去要飯,也不做對不起丈夫的事情,更不能讓孩子出門抬不起頭。
娘是個極傳統的女人,平日裡不肯與別人多說一句話,尤其父親有病,她更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家上。
肖伯叔是個一心向善的正人君子,不可能乘人之危,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把這樣的兩個人硬扯在一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虎咬著牙發誓,不但要救出肖伯叔,而且還要找到寫大字報的人,把他碎屍萬段。
老姚和大虎商量著,當務之急是怎麼能救出肖伯叔,並且越快越好,因為肖二嬸不知從哪得到肖伯叔被誣賴殺人的訊息,已經哭死過好幾回,至於是誰炮製的大字報暫且不去理會。
老姚說:“今天晚上就開審判大會,會開完了也就為肖伯叔定了罪,因此,要搶在胡中他們開審判大會之前把肖伯叔給弄出來,否則就來不及了!”
怎麼弄?大家把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大虎,等待大虎的表態。
大虎堅定地說:“我們去向胡中要人!”
老姚已經嚐到和丁三去要人碰的大釘子,就面有難色地說:“要人?恐怕要不出來呀!”
大虎沉思片刻,猛地站起來,從嘴角里斬釘截鐵地吐出四個字——動手搶人!
動手搶人?有些人感到有點膽怯。
大虎說:“大家不用怕!如果實在要不出來,就動手搶,有我在,誰也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一切在老姚的預料之中,軟的不行,大虎一定會來硬的。
老姚站了起來,看了看大家,又拍拍大虎的肩膀,激動地說:“事到如今,再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好這樣做了,大虎,真難為你了!”
老姚吩咐大家回去做好準備,馬上跟隨大虎到大隊革委會去。
卷一奸狼梟虎 三三、為公道義憤填膺,強破門大虎凜然!
大虎急匆匆奔到家裡,一進門,就發現娘紅腫的眼睛還掛著淚花。很明顯,娘已經知道了發生什麼事,大虎又難過又憤怒,娘一生本本分分做人,從來沒有做對不起爹的事情,沒想到突然間受到這種莫須有的侮辱。
大虎拉著孃的手,安慰她說:“娘!您不要難過!大虎這就去給娘討個公道。”
娘落了淚,著急地說:“虎兒,不要急著給娘討公道,快去救你肖伯叔,他可是咱家的大恩人吶!”
大虎使勁按了按孃的手,“娘,我知道!”
大虎讓娘找出父親的診斷書。
娘顫抖著開啟紅漆櫃,找出一個手絹包包,輕輕拿出那張已經發黃的診斷書。
大虎把診斷書疊好揣好,把娘扶到炕上坐下,又安慰了幾句,就急匆匆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娘喊:“虎兒,去了好好說,千萬別打架!”
大虎回應一聲:“放心吧!娘。”
老姚和大虎帶上幾個人,向紅衛大隊革委會出發。
走到村口的時候,很多早就等在那裡的人也加入這個要人的隊伍,隊伍龐大起來。
因為有大虎在,每個人突然多了好幾副膽子,雖然面臨大難,但走起路來雄赳赳的。
大隊革委會的辦公室裡,胡中和幾個頭頭正在研究晚上開審判會的事,孤狼也在。
怒氣衝衝的大虎也沒敲門,直接闖了進去,嚇了那幫人一大跳。
胡中站起來,剛想發作,蘭相和慌忙站起來打招呼:“哎呀!我說大虎兄弟呀!是哪股仙風把您給吹來!來!來!來!過來!坐!”
說罷,蘭相和急忙把自己的椅子拽在大虎面前,一副可愛的媚相。
大虎沒理他,直奔坐在裡面的孤狼。
孤狼見大虎奔向自己,嚇得瘦屁股離了座,就像半空了吊著的麻桿,站還站不直,坐又坐不下。
“肖伯叔呢?”大虎虎目炯炯,威逼著孤狼,洪鐘般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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