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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什麼手!手長在自己身上,怎麼?癢了?還是痛了?俺給你治治?”孤狼強硬的話語配著那雙光芒四射的狼眼,在徐老蔫眼前打著漩兒。
徐老蔫一看一聽,早就嚇成扒皮刀下過年豬的模樣,縮著脖子,得了!認栽吧!鬧大了,不但手電筒要不回來,就連自己的手也讓孤狼感上興趣,還是溜吧!想著想著,手電筒不要了!就一溜煙跑出孤狼得意忘形的視線,回家躺在炕上,茶飯不香,為那隻珍貴的手電筒,他足足難受了十天。
孤狼還會實行一個拴一個的連坐政策,一人有罪,全家都是罪人,一人得罪他,全家都得罪他。他那雙總是憋屈的狼眼會每時每刻發出恐怖的光,射得你去發慌,去求饒。他那雙乾枯的狼爪每時每刻在你面前張牙舞爪,像弦上的箭隨時都可以出擊,就連收養他十年之久的親叔叔也不例外。
卷一奸狼梟虎 十、善惡終有天知曉,二狗丟雞惹人憐!
老輩人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大凡世間之事;沒有絕對;只有相對;物物相剋;山山相攀;天高卻有天外天;孤狼再猖獗,也有背運的時候,也有他無法選擇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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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的狂狠硬纏成了他炫耀的本錢;人怕出名豬怕壯,孤狼因為纏得過火,自己為自己掘了個無法擺脫的陷阱。
在臥龍村,孤狼是橫掃天下無對手,在孤狼面前;大家縮著腦袋做人;孤狼趾高氣揚為所欲為的心態得到充實;然而;他忽略一個人;一個家在臥龍身在外的人,這個人以至於後來成為孤狼怕得要命的人。
孤狼是狼,這個人偏偏叫虎。
在偌大的動物界,虎是威風凜凜的森林之王,別說一個小小的狼族,就算再厲害的動物家族也要對老虎俯首稱臣的,而狼充其量只是虎王腳下匍匐著唯唯諾諾的小卒。
狼怕虎理所當然,不足為怪,怪就怪在臥龍村誰也不敢惹也惹不起的滾刀肉,怎麼會怕這隻虎呢?
虎姓包,叫包大虎;比孤狼大三歲,是縣水泥廠的工人。
包大虎虎虎生威,聽名字就有十足的底氣;再看那立起來像黑鐵塔似的身材,比李逵威武,比魯智深伶俐,光憑視覺和感覺,足以把對手的心理防線徹底摧垮。如果一運作起來,那可要刮七級山風,要飛沙走石的。
孤狼十六歲那年,村東頭胡二狗家僅有的一隻老母雞丟了。在鄉下,丟一隻雞一隻鴨本來不是稀奇事,而這隻老母雞是二狗孃的救命雞,在戒備森嚴的情形下丟的,所以,大傢伙既憤怒又感到不可思議。
二狗娘年輕時就體弱多病,上了歲數,確實是老太太拜年兒,一天不如一天。一到冬天;頑固的哮喘病把身體咳得彷彿是冰窟窿裡的麻桿;隨時都有倒伏的危險,全仗從老母雞的雞屁股裡掏出來的雞蛋來維持生命。
可是,這隻雞突然間丟了,丟得實在太蹊蹺,神不知鬼不覺!
二狗媳婦秀英是個細道人兒,怕那雞晚上有什麼閃失,所以,每當吃晚飯前,就把雞窩的四周用破麻袋罩得嚴嚴實實,雞窩門也用一塊需要吃奶的勁兒才能搬得動的大石塊堵著,堵得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丟雞那天晚上,秀英心裡總是一團亂麻,就像有事似的,山裡的夜貓子多,專門幹些偷雞盜鴨的勾當,她怕夜貓子夜半登門,於是,出去溜達了好多次。半夜時分,秀英又去了趟廁所,回來躺進被窩;覺得不放心,就爬起來披上衣服,打著燈籠,沿著雞窩邊仔細巡視一遍。
可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雞窩就唱了空城計。
首先發覺雞丟的是秀英。
那隻老母雞有個有趣的特點,也許感激於秀英精心呵護,所以,一聽主人開門的聲音,便咯咯叫兩聲,像是向主人問安,而今天早晨卻沒有。
秀英開門時沒注意,等拿草做飯時,忽然想起今天怎麼反常,沒聽見雞叫,她心裡“咯噔”一下慌了神,把草扔到地上,就奔向雞窩。
秀英在雞窩口“咯咯”叫了兩聲,雞窩裡沒有任何反應。她在附近揀根小棍,在雞窩的一角扒開一道縫隙,把小棍伸進去,上下左右攪動著,她越攪越快,越快心越慌,結果別說觸到什麼,連被騷擾的聲音都沒有。
秀英知道壞事了,就大呼小叫地把正在酣夢中的二狗吵起來。
二狗揉著惺忪的睡眼,躺在炕上,不滿意地叫道:“吵什麼吵!不讓人家睡覺啦!”
秀英幾步奔到炕前,帶著哭韻兒說:“你還睡懶覺,雞都丟了!”
一聽雞丟了,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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