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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她常年的咳嗽和蒼白終於有了最好的解釋。
當時並不明白,可是醫生也是說她是有希望的——有希望多活10年,那一刻我答應母親,我不絕望,我要爭取所有,來為她延續那10年。
我懇求所有經過的老爺貴婦們,懇求他們借我錢。
那時候我真的天真得近乎愚蠢,那些良心早已經被黑暗吞噬了卻又無比恐懼被黑暗吞沒的人,怎麼可能理會一個形似惡魔的孩子的請求。
我傾盡家裡所有的錢,只夠母親住一個月醫院。
母親很明白家裡的窘境,她堅決要求出院。
後來我就經常會看到她捂著手朝我微笑,不放開手的原因,是那裡面滿是血。
儘管已經不信天父,但還是渴望他能夠拯救我的母親。
偷偷趴在一輛高階轎車底下進了教皇國,裡面往來的除了遊客便是富可敵國的宗教人士。
那些教廷的人們啊,他們一邊做著虔誠無比的禱告,一邊又玷汙著信仰的聖潔。
看著空落的十字架,被膜拜的主耶酥所受的刑具,心中忽然清明,我乞求有什麼用?!
求人,不如求己。
我只恐懼時間來不及。
母親終究沒趕上那次慈善基金的救治,死在我7歲生日的前3天,她安詳地死在那家醫院的病床上,竭盡全力告訴我她留給我的生日禮物。
沒多久她就斷氣了,這個時候忽然有人過來問我,是否有意向得到一大筆錢,這樣好去安葬母親。
他說了一大堆我不懂得的醫學名詞,但是我抓住了要領,他竟然,要我把母親的眼睛賣給他!
即使出賣我自己的,我也不會出賣我的母親。
既然母親生前沒有籤器官捐獻協議,那我也就遵循她的意願,我會盡我所能為她找到她喜歡的安息之所。
回到家,母親的一個箱子裡,有不多的錢,一張被撕開了的只剩她的照片,一封遺書,還有一個金質的戒指。
那戒指對我來說太大,我把它吊在脖子上,專心地看遺書——她懇求我把她安葬到巴勒莫或者墨西拿。
我的母親,居然懇求我?!
我用光了錢,但還是不行,最後我決定,暫時將她安葬在羅馬,等到我有能力了,就去滿足她的願望。
自己一個人的生活,似乎是有問題的。
沒有上過學,而母親顯然是非常有教養的女子,她的教導,讓我比一般貧民窟裡的孩子有頭腦——也更天真。
我偷搶拐,什麼都幹,然而賺的卻不多,因為上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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