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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並沒有馬上要求成為領主,也許當一個比領主更有權力的地精讓他覺得更有成就感,也許他認為還不是時候,畢竟爸爸還有威望——他身後還有五十車的貨物。當我的堂兄大搖大擺地轉身離開時,所有的地精都懷著敬畏讓開一條路。
沒有多久,陣營中到處都充滿了對我堂兄的恭頌聲,每個同胞都爭著巴結那位偉大的地精大法師。相對於那高昂的歡呼聲,同胞們對於爸爸的恭頌聲則敷衍了許多,爸爸雖然得到了領主的頭銜,但是他卻連一小隊地精都差遣不動。
“幹掉!一定!”在我們的小屋中,爸爸輕聲對我說道,而後不安地四下探聽著動靜。
幹掉一個會發光球的地精法師,用十字弓行嗎?不行,當爸爸拿著上了弦的十字弓出門,那一定會被先幹掉。按地精的法律,也許說規矩更好一些,不是打戰或狩獵的時候是不準攜帶十字弓的,要是哪個傢伙不小心摔上一跤,也許身上的十字弓就會被射出去,你能指望地精手中的武器能有良好的保養嗎?
直接用棒子敲吧,那至少得靠近。爸爸想到什麼就開始行動了,我則緊緊跟在爸爸的身後。根本就不必費心去找那位地精大法師,只要看看哪處空地聚集的地精最多就行了。很快我與爸爸就在營地西側的空地上看到了他,每一次的高呼響起,爸爸的臉色就難看一次。
面對那手舞足蹈的傢伙,爸爸惡狠狠地向他走去,忽然間一個光球擊在了岩石上,岩石被打得粉碎。
“首領,事情,有?”我的堂兄笑著向爸爸問道。
爸爸決定再一次地表現出他高貴的仁慈,半舉著的大棒一下子扛在肩上,他伸出空著的左手拍著我堂兄的肩,“偉大的,無敵的,法師。祝賀,領主的。”在說後爸爸急忙轉身離開了,在從身後響起的笑聲中,爸爸不時向後張望著。
行動的失敗讓爸爸的威望更低了,再也沒有地精向他恭頌,在我們走過時他們就開始嘲笑。爸爸與我開始惶恐了起來,我們很清楚領主被推翻後的下場。
兩天後,第一場危機到了,地精哨兵回來報告,科森來了一隊人類進貢使團,兩輛車,二十八個野蠻人。
“戰爭,戰爭!”本來該是由爸爸喊的動員令現在由我的堂兄來發出。在科森的小路上,我們看到了快速行進的人類進貢使團。“領主,前鋒。”堂兄他在爸爸面前晃了晃戒指,我看到爸爸開始向後縮。
前鋒,地精語的意思就是肉盾。是被光球打死或是被劍砍死,爸爸選擇了後者,對地精來說能多活一分鐘都是好的,爸爸也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當前鋒的領主。當爸爸開始衝鋒時,人類已經抽出了劍,不過突然間爸爸被絆了一下,那撲倒在地的動作剛好閃過了橫劈過來的劍,但是跟在他後面的兩個地精就倒黴了,他們停不住腳步自己撞了上去。
人類已經沒有時間管摔倒在地的爸爸了,因為更多的地精已經湧來,他們開始轉身向後跑。我的堂兄發現爸爸並沒有死在劍下,他望了我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
某個人類說過:“要有光。”雖然我到現在也無法清楚地表達出它的意思,但我們當時所能想到的是要有黑鷹,那些人類是我們惟一能依靠的,雖然當時我們腦子裡並不知道為什麼,但心中的直覺就是黑鷹可以幫助我們。
當又一個進貢日到來時,我與爸爸如願如償地看到了黑鷹的身影。直到那天我才記下黑鷹首領的面孔,對我們地精來說,人類長什麼樣都與我們無關,大部分人類我們轉眼就會忘記模樣。
“法師,地精的。”爽朗的笑聲從他的口中發出,那張削瘦的臉因為大笑而變得通紅。
幹掉一個地精對人類來說並沒是什麼大事,當黑鷹的首領聽完我與爸爸的表述後,他很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為了取得更多的利益,在大笑後他做出了為難的樣子。黑鷹提出了許多在當時我們地精看來是毫無意義的要求,比如允許黑鷹在地精營地自由出入,允許黑鷹與地精做買賣等,但只要沒侵犯到我們的財產,我們什麼都答應了黑鷹。
在一切都談成後,黑鷹首領揮了揮手,從門外召來了一個看起來十分瘦弱的人類。在耳語了幾句後,黑鷹首領向我們拍著胸膛,從他那揚起的嘴角吐出幾個字:“消失,晚上。”
夜幕降臨,爸爸召開了一次宴會,因為在中午的時候森林中死了個地精,他是被十字弓幹掉的,射死他的十字弓就壓在他的身下。“笨蛋,摔倒,死了,射死的。”去檢視的地精在大笑中叫嚷著。爸爸他深信那該死的法師已經被幹掉了,因為已經一天沒見到我堂兄的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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