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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崔雯雯推門進了來:“媽。手續辦好了。現在就能出院。”
“嗯。等媽頭幹了就走。”謝知婧這麼說。也是為了打消薛芳洗澡地念頭。
謝知婧、薛芳都背身著房門。她們沒有看到。崔雯雯停頓了片刻。便一個扭身。進去了衛生間!
碰……
當門輕輕掩合地聲音傳過來時。謝知婧霍然驚醒:“雯雯!你幹什麼去了?”
細細地嗓音自廁所幽幽飄出:“我在衛生間。媽您有事麼?”
當然有事!
可謝知婧卻不能這麼說,“嗯,沒事。”一顆心都飄去了衛生間,生怕功虧一簣。
吹風機出嗚嗚的“哭”聲,與任昊此時的心情不謀而合。
那淺淺的水流聲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著任昊,離他僅一米距離外,有個女孩在……
嘩啦……
水箱拉響,悉悉索索的動靜後,崔雯雯走出廁所。
呼……
謝知婧、任昊均是鬆了一口氣。
在謝知婧的強烈要求下,崔雯雯拉著母親的行李,薛芳攙扶著她,三人慢慢出了病房,至於洗澡的事,似乎被薛芳遺忘了。
“雯雯,你帶你媽先走,我去把洗水還回去。”
“好。”
薛芳側行兩步走到服務檯,交還了洗水後,竟徒然轉頭,對著剛剛合上的病房門,露出了一個冷然的笑容。
走到門前,薛芳伸出手臂搭在了門把上,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她凝眉又看了看已走到走廊盡頭的謝知婧跟崔雯雯,遲疑片刻,薛芳慢慢收回了手臂,再次瞅了瞅掛有308牌子的門板,後,轉身追上了母女倆。
……
任昊等了好久,確認幾人都已走遠,方抓起半溼的T恤衫,匆忙穿上,繼而躡手躡腳地躲過值班護士,一口氣逃離了地獄般的醫院。
幻想了一下被當場抓住的情形,任昊不寒而慄,連續抽了三根菸,神經才稍稍舒緩了一些,快步回家,繼續整理那份供於稽核的分鏡指令碼。
日語化的工作在完成了六個分鏡時,就被任昊暫時擱置了,他忽然想起,即便日語化完全,可在沒有日文翻譯的情況下,這些話語根本不能用英文的形勢完美傳達給製作方,等於是無用功。
更別說,現在連英文翻譯都成了大問題。如此之大的作業量,不是任昊這個四級英語水平可以精確無誤地翻譯出來的。
思來想去,任昊決定明天去學校探探,記得政教處副主任夏晚秋便是教英語的,這事只能求她了。這麼複雜的程度,恐怕非英語專業無法勝任。
而且,任昊還有一個目的,崔雯雯的人生軌跡改變一事,他已知曉原因,但夏晚秋這個任昊似曾相識的老師,他還未查清真相。
模糊的記得,曾經教英語的是一個性阮的,可為什麼變成了夏晚秋呢?
很蹊蹺!
第二日。
滾滾烏雲將日頭嚴嚴遮住,秋風習習,涼爽終至。
任昊揹著近十斤的大書包顛顛溜達到師大附中西區,抬眼就見校門前的夏晚秋面帶厲色,宛如看殺父仇人的目光緊緊掃視著湧入校園的學生。
大家都被看得有些毛,不禁下意識低頭而入,不敢與夏晚秋對視。其實,就連任昊也一樣怵,只因那次情書事件,夏晚秋的蠻橫把他震住了。
這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少婦此時身著一套深色調的職業裝,黑色高跟鞋配上保守的肉色絲襪,加之那苗條到有些消瘦的身材,顯得整個人少了幾分女人的味道,不過,高高隆起的胸部和尖尖漂亮的臉蛋兒,倒是標準的女人。
“你!”夏晚秋漂亮的眉頭輕輕一挑,拇指與食指間的圓珠筆驀地指向一個騎單車的男孩:“進校門前要下來推車!還有你!你是高一新生吧,為什麼不穿校服?”
“我,我的衣服不太合適,準備今天來換呢。”在夏晚秋的要求下,那人從書包取出校服後,才被她放行。
就在任昊準備進入校園時,夏晚秋犀利的目光刷地打在了他的身上,細細看了看,逐冷聲道:“記得我單獨提醒過你,讓你開學前把頭剪一剪,怎麼,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麼?”
“不敢不敢。”任昊訕笑欠身:“前幾天我一直生病呢,就沒來得及剪,您看,這是假條。”
把母親簽字的假條遞給夏晚秋,她推著眼鏡瞧了瞧,繼而取出一個小本子:“姓名和班級。”
“高一一班,任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