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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現在是同舟共濟的時候。如果我連朋友都瞞,這一關就真過不去了。再說我想秦頭是個聰明人,能把片巡做的八面見線,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這用不著我囑咐。”
秦丹武無奈一笑,看來人家是把自己算死了。區區一個片巡,要想揭發雲中楊氏資敵,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一點。做好事,也要講個身份對等,否則那就是自己找死,怪不到旁人頭上。
楊柳枝解釋了這一番原因,臉色卻依舊難看的很。“要知道,有資格做這個生意的人可沒有幾個。州牧馬騰雲在我們的生意裡,也有股份,所以這事不是他做的。而有資格做這個事的人,也沒有幾個……”
秦丹武當然明白,大晉以往雖然也有人暗通燕人,但是都在楊家的控制範圍內。出了問題,也完全可以控制。可眼下忽然冒出一支新的力量,其佔據高位,又把大晉賣的這麼徹底,且實力不容小看,也就由不得楊柳枝不重視了。
別的不說,單說這一百七十多個築基修士,哪怕什麼都不幹,光把整個秘境掃一遍,就足夠讓這個秘境幾十年內失去作用,不能在對外運作。這一個資源被徹底廢掉,大晉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但起碼肉痛是不可避免的。哪怕是為了面子,朝廷也要對幷州清理一回,到時候拔出蘿蔔帶出泥,楊家怕是也難免要付出一些代價。
動員了一百七十餘名築基修士,難道只是為了掃蕩一次棲鳳秘境?楊柳枝自問,事情不會如此簡單收場。這些大燕修士不論所圖為何,都會打破楊家當前的大好局面,更重要的是,由於事先沒有接觸,他們肯定不會支付報酬,她能高興才怪。
“我想他們多半也就是為了這一戰而來,也沒什麼詭計之類。大小姐既然進退自如,也不必擔心戰爭勝負。不管誰贏誰輸,你們楊家都是最後的贏家,你又何必太在意呢。”
“秦頭不必刺我,你不也是一樣?大燕一樣離不開片巡,位卑未敢忘憂國,司馬道若是知道他手下一個片巡如此耿耿忠心,州牧卻在變著方的賣他的社稷,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在我這個層次裡,我敢說自己對大晉的忠誠是最多的。你也不想一想,那些靈兵、丹藥,是一般人能弄出來的麼?就算是大晉的修士,也不保證能配備上那麼好的靈兵,拿到那麼高階的藥品。可是黑市上,就從沒斷過貨,你覺得單純憑我楊家,能做到?”
“我也就是開個玩笑,總之燕人勝也好,晉人勝也罷,對大小姐都沒什麼妨礙。楊氏已經存在那麼多年了,這幷州也不知換了多少主人,你又何必太過擔心。”
“我擔心的才不是戰局,因為我心裡有數,這場仗打不大。我擔心的,反而是這背後的推手,他要做什麼,我猜不出。但是不管他做什麼,都會破壞幷州當前的大好局面,這才是我不能容忍的。”
第24章默契仗
這場仗打不大?這個訊息也就是在秘境這種地方可以說說,如果換個地方,那恐怕就要引起大亂子了。幷州的丹藥、靈糧、靈兵交易市場,就是吃訊息這碗飯。大小姐要是把這個訊息散出去,整個行業的價格就得面臨一番天翻地覆的變化,幾家興起幾家敗,都是彈指之間的事。
她這麼說,固然是為了把事情解釋清楚一點,另一方面,也是有安撫秦丹武的意思。這個小片巡的正義感多少有點過剩,要是讓他認為自己在出賣大晉利益,似乎會讓二人的關係產生疏離。
這種疏離她會在乎麼?這個事也難說的很。人與人之間相處,往往就要講一個緣法,在這修行的世界裡,這緣法二字就更重要了。如果換個人,敢對楊柳枝或是楊家的行為有什麼厭惡,楊柳枝有一百種方法收拾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買賣又不是我一個人做的,幷州文武誰沒在裡面摻上一手?乃至於青州那邊,就真以為毫無察覺?無非是得到好處的人太多,大家都在縱容這種現象發生,誰敢去查一檢視看?動了大家的財路,看他死的難看不難看。
秦丹武充其量不過是個片巡,這些人只要動動嘴,就能讓他粉身碎骨。這大晉國我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又豈是你一個小小的片巡所能操心的?
可問題是楊柳枝確實見了秦丹武就順眼,兩人第一次見面,她就覺得這個片巡對自己的眼光,頗想與他多接觸接觸。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做主要讓這個人成為自己的表妹夫。雖然那個表妹在家裡沒有地位,可問題是好歹也算楊家的親族,正經不是一個片巡高攀的上的。不過誰讓自己看他順眼呢?
就因為這一點,她對秦丹武的態度格外親近,就連這要緊的訊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