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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就像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兩眼發直,口內只默唸著“玄衝道祖,直指真仙。”
猛的,他整個人堆金山倒玉柱跪在地上,對著秦丹武磕起頭來。他自從見面之後,神態間就頗為傲慢,不把這位秦仙師看在眼裡。這也是他少年得志,天賦過人,自然就目無餘子。
尤其秦丹武看修為不過是煉氣後期,在他看來,你這樣的人也能得到兩大宗門青睞只能說是他們瞎了眼,同等機緣我比你走的要遠的多,怎麼會把秦丹武放在眼裡。
可如今一聽這玄衝道祖學道的事,他卻再也保持不住尊嚴,一邊磕頭一邊道:“求秦仙師恩典,求秦仙師賞下仙緣,小子定當粉身碎骨,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王天化則笑道“秦仙師,小女實在是糊塗,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從小都被我寵壞了,沒了教養。這玄衝道祖的事,咱們得仔細斟酌斟酌,不知道他老人家收徒有什麼要求……”
噹啷。王勝男手中的柳葉刀落在地上。雙手掩面,抽泣著推門而出,跑的不見蹤影。她與這些男人不同,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只想著與師兄白頭偕老。剛才秦丹武用言語調系她,她心裡自是恨極了這惡人,只是礙於身份,她也不奢求師兄為她出頭,但是這段仙緣就算了,又有什麼了不起,難道不能長生人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師兄非但不肯說句硬話,卻是磕起頭來,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心比天高,一心想要出人投地一飛沖天,威武不能屈的師兄?不光是師兄,就連自己的爹,卻也沒為自己出頭,而且看這意思,難道是要把自己賣了。
女兒家的美夢第一次被現實打的粉碎,也就不怪她一路狂奔而出。凌雲志練有一身硬功,即便是鐵棍打在頭上也未必能把他如何,可此時卻已經磕頭出血,對於師妹跑出去,他只當未見,只是哀求道:“秦仙師恩典,仙師恩典,只要您賞下仙緣,讓我做什麼都行。”
王天化見秦丹武沉默不語,只好再次關上房門,來到秦丹武身前,施了個大禮“秦仙師,這昇仙貼您怎麼才肯賞下來,只管吩咐,小人一律照辦。我知道,勝男她不值這麼多,您是個仙師,也不會惦記她個庸脂俗粉。這樣吧,我把那幾個散修滅了,換您一張昇仙貼,您看成不成。”
第102章講義氣
王天化不愧是個老江湖,三言兩語間就想用言語擠兌住秦丹武別再打自己閨女的主意,可是他卻沒注意到,他說這話時,凌雲志卻偷眼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竟飽含怨恨與憤怒,似乎師父在這一刻,就成了他的仇人。
秦丹武道:“怎麼,那幾個魔修,現在就住在你的家裡?他們在,你還敢招待我們,這是什麼意思?”
大晉國內修士除了分屬兩大宗門外,還是有一部分修士求仙無路,自學成才,還有的是有家學淵源,自成體系,也就是所謂的散修。散修與宗門修士相比,號稱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沒有門規控制,沒有長老師父管理,換句話說,就是街死街埋,路死路埋,天生天養,沒有門派可以依託,沒有師門可為庇護。修行的丹藥材料,都要自己想辦法搞定,被人砍了也沒有門派會為他們出頭報仇,連就業都沒有推薦信。
與宗門修士比起來,散修就屬於死不完的孩子,即便是宗門中的外門弟子,都過的比散修好些。一到戰事發生,那些散修很容易被拉壯丁送到前線去拼命,為的只是博個宗門學籍。
可饒是如此,他們也是大晉修士的一部分,享受大晉保護。但如果是魔修,那就是人人皆可殺之,殺了白殺,宰了白宰,秦丹武這一句魔修,就是把對方打入到敵人行列,換句話說,這就是要下死手了。
陸一梅畢竟也做了這麼多年縣尉,馬上也醒過味來,介面道:“不錯,那些魔修為什麼會住在你的家裡,你跟魔修有什麼關係?”
王天化道:“他們這幾個修士,跟草民其實沒什麼關係,只是帶他們來的人裡,有幾位是我的多年至交,有幾個是我換了貼的兄弟,他們領了人來,我總不好推出去。幾位仙師莫怪,那些人被我安頓的很好,保證不會出來搗亂。”
相比那支散修人馬,王天化的屁股還是坐在了秦丹武這邊。道理也簡單的很,即使開了那洞府,散修們也會拿走大份,留給自己的不過是幾千靈石,這其中可能還要用靈器,法器來頂。
就算凌雲志資質再高,沒有師父帶著,就靠他自己盲人瞎馬自己摸索,那法器也不可能就摸索會了。相對而言,還是這邊的昇仙貼實惠,拿著到了北溟就能學道。
王天化這也是這些年江湖跑下來,吃了這武師的虧吃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