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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我遇到的其實就是個被血蒼穹奪舍的倒黴蛋,不過我也差點成了那個倒黴蛋。”
“你是說,血蒼穹當時想要奪你的舍?”
“是啊。血蒼穹確實是個人傑,他的修為和經驗,都非常強大。可是有一點,他寄體的物件不是能自己選擇的。他當初選的那軀體,本就是個中人之資,還不等練出什麼眉目,就壽元耗盡。後來換的軀體,也是如此。直到這一代遇到了我。不過可惜的是,這次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陰溝裡翻船。現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血蒼穹了。他最後一點神念,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不復存在。”
當日血靈宗覆滅之時,血蒼穹一縷神魂逃離,實際上局面也是兇險萬分,一不留神就是形神俱滅,萬劫不復的結果。所以他當時隨便找了軀體,就來了個強行奪舍,總算保住這縷神魂的存在。
可是當時血靈宗正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殺,他哪還敢露頭。只好藏起來隱匿行蹤,又關起門來悄悄修煉,想要有朝一日恢復修為,重振血靈宗聲威。而且他當初在位時,確實秘密的藏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也就是他唯一的遺產。
可問題在於,他奪舍的物件,並不是什麼修真好手。其實這事也很容易理解,如果真是個修真天才,修為強大的修士,到底誰奪舍誰?這如兩國交戰一樣,他當時如同一支流寇,只能找個守備鬆懈的小城來打,如果去攻打名城要塞,不就是作死?
一個普通農家子,突然開了靈竅,有了修真的資格,這在九州倒不算新聞。可是如果這農夫表現的太搶眼,被引入大宗門,被某個大修士收入門牆,那萬一看出破綻,可就徹底玩完了。所以血蒼穹當時根本不敢拿出全部力量來修煉,這個主人自身條件又實在太弱,修煉也是事倍功半。
他奪舍之人就是個普通農人,資質平庸,沒有什麼資源,進步速度也快不上去。至於說血蒼穹自己的遺產,裡面有一些他蒐集的小物件,還有一些自己製作的卷軸,可靈石卻沒有幾枚。他藏那些東西是一時興起,沒想到自己有隕落的那一天,也就沒預備幾枚救急靈石。
沒有資源,就意味著受制,沒有宗門,就意味著沒有靈石補貼。他從剛開始有意壓抑修為不讓自己升級太快,到後來想要升級已不可得,內中走過的彎路,也是一言難盡。
不等他修煉出當日本事的一成,那位農夫的身體壽元耗盡,嗚呼哀哉,他只好又去找另一個幸運的農夫來奪舍。而這位農夫,就是秦丹武的師父。
“血蒼穹雖然是人傑,可是運氣實在是不怎麼樣。財侶法地一樣都不佔,唯一有的,就是血靈宗的功法。他血靈宗的產業,都被當初攻打血靈宗的那些宗門給瓜分了。他如果想要立起大旗重立舊部,那些舊日部下肯定第一時間趕過來,然後大家聯手打殺了他。要知道,最怕血靈宗復起的不是七宗修士,而是血靈宗的那些投誠修士。沒他們背後捅刀,血蒼穹哪那麼容易滅。而瓜分血靈宗產業最瘋狂的,就是血靈宗的修士。他們都靠著賤賣宗產,瓜分宗有產業發了大財,形成了利益團體,血蒼穹回來他們怎麼辦?所以血蒼穹連大齊都不敢待,一路就跑到咱大晉來躲風頭了。”
楊柳枝聽到這段秘辛,兩眼發亮,拉住秦丹武的胳膊問道:“還有這等事?這也能算九州一大秘聞了,要知道血蒼穹當初沒死,不知道多少大修士要睡不著。他既然是前輩大修士,九州第一等的人傑,一身手段堪比真仙,要奪你的舍,你是怎麼贏的?”
第42章底牌(一)
她知道這種奪舍的鬥爭,十分兇險,失敗的一方魂魄皆散,也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秦丹武一個修真入門的毛頭,對上血蒼穹這種前天下第一,根本就沒有勝算,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這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啊。
秦丹武苦笑道:“如果是我自己對付血蒼穹,肯定就被他奪舍了。要真是那樣,我現在還不知道貓在哪要飯修煉呢,咱大晉就少一片巡。沒錯,我師父就是要飯的。血蒼穹修為高,可惜沒有一技之長,當強盜又很容易暴露,所以只好靠要飯來養活自己呢。我當時若是靠自己,那是死的不能再死。不過我當時體內卻不只一個靈魂。”
“不只一個?”
“沒錯,就是不只一個。在他奪舍之前,我發生了點意外,從山上摔了下去,昏迷了好幾天。結果醒了之後,腦子裡就多了一個不屬於我的人的想法,包括記憶,思想等等……那個人應該是來自其他位界,跟咱們這裡完全不同。又是什麼鐵鳥天上飛,又是什麼鐵牛耕地的,總之怪的很。連這打仙銃,那人也看成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