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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徒然也是一痛!
但他仍是淡淡點了點頭。見他承認,小琪目光立刻充滿了憤恨,哼了一聲轉頭就走:“高叔叔壞死了!我永遠不原諒你!”
這時,剛走開的小飛又折了回來,對著高歡一字一字道:“高叔叔,遲早有一天,我學會了武功,會找你為任叔叔報仇的!你記住!” 小孩子握緊了拳頭,認真的看著他,許下諾言。 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從高歡嘴角再次泛起,他木然地看孩子們離去,這才抬頭看了風砂一眼,從懷中取出那綹長髮,拋還給她:“戲已演完,也該物歸原主了。”
風砂觸電般一震,淚水已不由自主地湧了上來。她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從地上撿起那片三葉草,也拋了過去:“還你!”
高歡看也不看,忽然反手拔劍!
問情劍的光芒縱橫滿空,那孤零零的一片葉子轉瞬被攪得粉碎。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風砂孤零零地站在院子裡,痴痴地看著漫天飛舞的葉片。
四片葉子的三葉草……她的“幸福”……已如葉般破碎而飄落了。
她終於伏在樹上放聲痛哭!
“只會哭的女人,永遠只是廢物。”一個冷淡而傲氣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風砂抬頭,淚水立刻止住。淚眼之中,她看見院中竹下站著位白衣女子,臉罩輕紗,正靜靜端詳著自己。她的目光銳利而深沉,彷彿能一眼看到人的靈魂深處。
“我……只是實在承受不了了,才……”風砂一向堅強高傲,可不知為何在這個女子面前卻軟弱了起來,雖然硬撐著,但聲音已顫抖了起來:“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現在的心情!你憑什麼……憑什麼指責我……”
白衣女子頷首,凝視著她,許久許久,目光中竟露出了憐惜之意。
“葉姑娘,你是個很好的女子……如果能幫到你什麼,我不會吝惜我的力量。”她緩緩開口,眼眸深處卻有一絲笑意,“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救回了任飛揚——那麼,相信‘九天十地,魔神俱滅’之毒雖劇,也難你不倒。”
風砂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呼:“什麼?你救了任飛揚?他……他在哪兒?”
“已經在你房中,”白衣女子微微一笑,“相信你會救活他的。不過……”
她頓了一下,緩緩道:“他傷好之後,我會立刻帶走他。” “為什麼?”風砂驚問,“你、你又是誰?”
白衣女子的目光突又變得冷漠,輕輕冷笑:“我救了他,他必須為我做點什麼來交換他的性命。我做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她的語氣,也變得威嚴而寒冷。
“那麼……你幫了我,我要怎麼報答你?”風砂遲疑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問。
白衣女子看著她,突又笑了笑:“我很喜歡你——你很象過去的我。所以這一次我幫你,是不用任何代價的。”她轉身欲走,又回頭叮囑:“三日之後,我會來帶走任飛揚。你不用想法子躲開我,因為我若要幹什麼,從沒有辦不到的。”她一雙剪水雙眸燦燦生輝,鑽石般奪目而冰冷。
風砂不知為何對這神秘女子徒生親切,不由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女子遲疑了一下,展顏一笑:“我姓舒,別人都叫我阿靖。”她拂開面紗,露出了清麗端莊的面容,那緋紅色的短劍,清光絕世,閃耀在她的袖間。
風砂一時反應不上,怔怔見她回身掠出院子,尚自喃喃自語:“阿靖,阿靖……”她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失聲驚呼:“聽雪樓的靖姑娘!居然,居然是她來了!”
但她來不及多想,立時奔入房中——任飛揚還待她施救!
任飛揚醒轉時正是午夜,但他一醒來卻見到了滿室燭光,和燭光下略顯憔悴的風砂。她一直坐在燈下等他醒。她的容色蒼白,眼波朦朧如霧,在燈下看來,彷彿是個一口氣就能吹散的霧之靈。
任飛揚頭腦依舊混亂,不知此刻是真是幻,不由張口欲呼:“風砂!”可他全身似乎已失去了知覺,張了張口,喉頭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他不知道,距他昏死,已過了二天二夜。這期間劇毒侵入他體內,把腑臟、靜脈侵蝕殆盡,連血液也遍佈毒素,全仗著風砂全力救治,一絲絲把毒拔出,才幾次轉危為安。
風砂正在將睡未睡之時,徒然驚醒過來,失聲喊:“高歡,別殺任飛揚!”她額上滲出細細的冷汗。從夢中驚呼而醒。她一轉醒,看見榻上任飛揚看著她的眼睛,不由狂喜:“任飛揚!你醒了?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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