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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許多人只是眼看,全無見識,高聲近前稟道:“二位丞相不必相爭,我等手下之人,不敢以下而言上,真偽不敢明說,縱大辯論連日,亦是徒然。除非朝見仁宗皇帝,以憑聖旨發落,那時方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真丞相道:“此言極當。”假的道:“我是真丞相,豈你們不認得不成?與我捉下那人,明日重重賞你!”眾人怎敢下手。真的即要同假的去見聖上,假的不得已,只得勉強同去面聖。
真假同來朝門之外聽旨。黃門官入奏其事,仁宗降旨,宣二人入朝,聖上親自審問。比及二人朝見,自古道:伶俐不過帝王,聰明不過天子。妖怪終是心怯,恐怕聖眼看出他的本相,故將神通運動,吐出一口氣來,把仁宗吹得兩目昏花,不能明視。仁宗傳旨:“可將二人監在通天牢裡,待我今夜北斗上時,定要審出這個妖怪。”真丞相暗囑天開眼,以除妖怪。
假的心下甚是驚恐,他亦曉得仁宗原是赤腳大仙降世,每到夜半,天宮亦能見之。故此吩咐將兩個丞相監在通天牢內,待他半夜來審真偽,自然看出。四鼠知其有這等利害,心中著驚,怕他夜半看出本相,參破真形,即將難香呵動不題。
且說三鼠其心最高,每夜深時朝拜北斗,吞食日月精華,日則變為美貌婦人,迷惑少年子弟,吸人精血以助他神通。一日,變做一個少年女子,月貌花容,無限嫋娜,往來途中,欲迷年少之人。其山之北,去十里之餘,有一村名狗走村,人煙正好二三百家,專以打獵為生。原是秦穆公召虞人,不至,恐其加罪於己,變姓隱名,居於此處,假姓為樊。村中出一少年,名喚樊可通,力勝於人,從幼讀書,天資頗好,日記數百言,穎悟超群。素性縱淫,留心花酒,故所學無成,賣弄乖巧,成為浪蕩子弟。
一日打獵,眾伴先歸,獨自在後。三鼠一見,知其心事,故忙改變,變做一個採桑婦人,手提桑籃,站立桑樹之下。見樊可通在桑園之外,行來行去。三鼠裝為害羞之態,躲於桑樹之背,偷眼丟情,秋波貯意。這樊可通見了,魂飄天外,興起心頭。料想:“此處桑林,離人家甚遠,獨有這個女子,待我強去調她一番。就是發怒叫罵,無人來看見,有何知覺?不可錯過這場天賜姻緣。”把這桑園的牆一躍而過,竟向女子施禮。那女子一見無地可藏,只得答禮。樊可通問道:“娘子這等美貌,何故一人在此採桑?”女子道:“桑麻一事,乃我婦人本等,何勞君子動問?”樊可通道:“採桑不如遇貴郎,故先動問娘子,而後達其私情。”向前來一把扯住。那婦人掙擺不能脫,含羞道:“只得叫將起來!”可通曰:“任你叫天也不應,叫地亦不聞了。”只要成好事,摟女子在懷中,強為解衣,依喪事而成夫婦。三鼠口說不肯,心下巴不得把他化命根也吸過來了。樊可通呈青年好色之心,盡力來戰。被三鼠用抽筋吸髓之法,把樊可通滿身骨髓都吸盡了,渾身骨節軟如絲線,兩眼光光,猶似啞的一般。只見樊可通霎時之間,睜開雙光眼,看看三鼠,話也沒來得及講,遍體就似沒有骨頭一樣,倒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三鼠道:“多謝你了,慢慢從容睡一覺,你才起了罷。”三鼠搖身而去。樊可通同夥打獵的人至晚不見他回家,恐怕路上遇虎,邀去同夥人,各持器械,把火來尋。至桑園邊,樊可通聞人聲亮,忙叫救命。眾人知覺,詢問來歷,知其被妖怪所迷,扛回救治去了。
三鼠又吸得許多精氣,方才迴轉穴中。又聞得四鼠五鼠難香飄入穴來,忙到一鼠穴中會議。二鼠也到商量:“此事如何是好?四弟又把難香呵動,決然有事,必危急矣!如何會救得他來?”三鼠說雲:“二位兄長放心,我自會救得他來便了。”
三鼠別了二位兄長,來到通天牢,見了四鼠,逐一告知此事。三鼠對雲:“此事不難,我有計較。”時近四鼓,三鼠變做仁宗,出來升殿,宣五府、六部大小文武百官都到:“看寡人勘問丞相真假。”百官都來會齊。真仁宗也來升殿,見殿上龍椅已有一個仁宗皇帝坐在上面。文武百官見又有一個聖上出來,眾皆呆道:“朝廷之上,如何有這等異端的事?”各人嗟呀,不敢專主,只得大家同入內殿,朝見國母,奏聞其事。國母聞奏,大驚道:“我朝內如何有此大變之事?”取過玉印在手,
掣劍出殿審看端的。出殿舉眼一看,只見兩個仁宗一般相似,毫釐不差,聲音笑貌、舉動規模無別。眾臣奏雲:“自古道天無二日,民無二主。今有兩個聖上,真偽不分,臣何所主?乞國母嚴加審究,以除妖怪,俾萬民有寧日,四海無虞。”國母雲:“汝等眾臣不必驚恐,我自有定奪。真聖上乃真命天子,左手掌中有山河紋,右手掌中有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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