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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筆直盯著發著脾氣的夏行陽,眼眸連眨都沒眨。
“那你就試試看。”東方奪的聲音陰沈,話語中的不悅之意毫不費力隱晦。膽敢讓他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那他就該死了。
同桌的杜正旗狠狠抽了口氣。主子竟然跟皇上槓上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的目光趕緊投向坐在兩個男人之間,不發一語的夏絮樂,向她求救。然而夏絮樂像是沒看到他的暗示似的,雙眸凝望著前方,彷彿置身於這火爆爭執之外,只有緊抿的嘴透露了一點她的情緒。
兩個男子僵持不下,卻也同時隨著杜正旗的目光移到絮樂身上。
夏絮樂的眉頭輕攏,眼底有種消極的抗議,隱藏在這後面的,是她那無力的憤怒,這兩個男人爭執的焦點是她,伹卻不曾有人誨問過她想要什麼。
皇兄說是為她打算,但卻不聽她勸,執意想盡快辦妥此事。而東方奪更教人傷心了,她可以理解以他的脾性說出頂撞皇上的話不奇怪,但他說出話的當口,可曾考慮到她?她的存在可曾讓他有點顧忌?或者她人都坐在他身旁時,還是這麼沒存在感?
可是現在開口指責他們有用嗎?只是跟他們兩個一樣流於意氣之爭。如果非要大聲嚷嚷才能得到關心,那麼不要也罷。她可不是三歲娃兒,沒臉面做那種事。
但她那詭異的沉默卻讓兩個男子同時一悚,溫馴沒意見絕對不是夏絮樂會有的表現。
東方奪的眼睛出現深思的神色,而夏行陽則不安地看了看妹妹。
“絮樂,你……怎麼這麼安靜?”夏行陽輕聲問道,好像怕太大聲會嚇到她似的。
夏絮樂的目光則掠過此二人,面無表情地站起身。
“我累了,先下去休息了,你們慢用。”她有禮地朝在座的人頷了首,然後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前,碎步離開內廳。
她走後,廳內一陣沉默降臨。然後東方奪將椅子一推跟著起身,臉色依然佈滿陰霾。“恕我無禮了。正旗,好好招待客人。”
“是的,主子。”杜正旗趕緊答話。
東方奪連看客人有什麼反應的意願都沒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內廳,直接朝那抹粉色身影消失的方向而去。
他走進自己的寢居時,看到杜鵑不知道在吱吱喳喳說些什麼,而呆坐在桌前的絮樂則明顯的沒在聽杜鵑說話。他皺起眉頭,不喜歡看到她那無神的樣子,這讓他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就像當時她跳下船之前望著他的那一眼,教他忘不了,像根剌紮在他心頭,怎麼都不舒坦。
“出去。”東方奪在她對面落坐,同時低聲吐出這兩個字。
絮樂迅速地抬頭看他,然後看到杜鵑點了點頭走出去,順手關上房門時,她才幡然醒悟他是在叫杜鵑出去。
“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再不喜歡我皇兄,他還是客人……”她悶著聲音說。
“你生氣了?”他緊盯著她的面容,緊盯著她每個反應。認識她以來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抓不住她的心思,心裡有種莫名的恐慌。
“生氣?為什麼?”她揚睫望向他,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後,恍然大悟。“不,沒什麼好生氣的。你有決定自己婚事的自由,我並沒有生氣。”
說是生氣並不正確,她是失望了。但要她承認自己的心情嗎?她皇兄逼著他娶她已經夠沒面子了,他還一副被砍頭也不想娶的態度,她連自己該生氣還是該哭都搞不清楚了。
她能怪誰呢?
是她自己要愛上他的。當初他這樣對待她,將她困在醉月坊,任她求救無門,是她原諒了他,愛上了他。他就是那樣率性而為,完全不把旁人的心情看在眼裡,她不是早該知道的嗎?
她愛上了他,並不表示他也得愛她。就算她是個公主,就算她有個皇帝哥哥,還是沒辦法命令他愛她。她的心情一路從氣憤到無奈,到現在感覺到悲哀,這是誰的錯嗎?如果發頓脾氣能解決,那麼她倒想知道該跟誰發脾氣。
再說這針鋒相對的兩個男子,一個是她的兄長,一個是她的愛人。她夾在其間,又該偏袒誰呢?與皇兄站在一起,逼他成親嗎?她夏絮樂什麼時候竟也淪落到要逼迫才能嫁出去了?與東方奪在一起,請她皇兄忘了她是個公主嗎?東方奪連愛她都不曾說過,她就要拋棄公主身分黏到他身邊嗎?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辦不到。
“樂樂,其實我……”他張口想解釋,卻覺得陌生。他從來不需跟誰解釋什麼,現在要跟她解釋他那彆扭的心情,又不大容易說清楚。如果她跟他發脾氣,他還能解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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