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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底有著一抹悶痛的感覺,陌生的,前所未有的奇異感受。
當看著她從船上跳下去時,他感覺到自己血液都在身上結冰了,完全沒想到她的性烈至此。原本只是想跟她開個玩笑,就算她不求救,他還是會過去救她的。憑那姓蕭的三腳貓功夫,他手裡的摺扇都不用出手,就可以讓那傢伙飛出船舷,掉進江裡清醒清醒了。
外人總搞不清楚他東方奪究竟會不會武。關於這個,有兩種傳說。一種說他其實不會武,只是身邊聘了太多高手,所以無人能傷他。另外一種說法是他武功非常高強,因為見識過他武功的人都死了,所以才沒人知道他會武。
事實上,他極少動手,只有在自己真正被惹怒時,才會不假他人之手,親自殺了對方。今天若不是急著救她,那姓蕭的就要命喪當場了。
他對那人生氣,也對自己憤怒。
明知道她性子高傲,怎麼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手?想起她知道被他耍弄時的蒼白神色與空洞眼神,他早該知道早晚會把她逼急的。
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怎麼受得了近日來所受的折騰?所以當他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恐懼時,他真的很後悔,後悔將她逼到了這地步,後悔讓她退無可退。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會將他的後悔埋藏在心底。他不打算放手,他還是要她成為他的女人,即使她現在恨他也一樣。
夏絮樂再度張開眼睛,看到的是佈置華麗的床頂。她困惑地眨了眨眼,再左右張望著,發現自己處於一個大房間內。屋內的擺設極為奢華,就連桌椅的雕刻都相當精巧。這兒不只奢華,還十分大器,怎麼看都帶著一種尊貴的王者之風。
她馬上猜出這是誰的房間。
“人呢?”
她推開棉被,無聲地滑下床,看了看床下那雙新繡鞋,這才想起自己的鞋在被追逐的時候就掉了,被撈上岸後還沒自己走過路,所以一直都沒穿鞋子。
她覺得腦袋有點昏沉,四肢也還有沉滯感,不過相較之下,肚子的飢餓感就比較明顯了。她推開房門,想看看這兒是不是真是東方奪的府邸,沒想到門外居然有人。
“小姐,您醒了?要不要喝點粥?廚房已經熬好了熱著,我去通知主子,告訴他你醒了。”一直待在外面等著伺候的丫鬟,一見到她便十分雀躍。
“等等,不用去……”絮樂的話都沒說完,那丫鬟就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她嘆了口氣,嘴邊浮起一抹笑。
看來她真的被東方奪帶回來了。
他究竟想要她怎麼樣?將她困在醉月坊,不讓她離開,但事實上除了逃走的過程遇到那個姓蕭的淫棍之外,她倒是沒有真正受到傷害。受傷最深的應該是她的自尊,他簡直是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她早該想到的,這男人膽大包天,連皇帝的召見都可以不出席,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而如今,她的牢籠換成這座府邸,他又想對她做什麼?
思忖間,房門再度被推開,東方奪那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他今天穿了一件黑底繡金線的長袍,看起來既高大又威武,即便頭髮只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卻難掩其貴氣。他比她更像個皇親國戚。
“你為什麼把我弄來這兒?還有,這房間不會是你的吧?”她見到他馬上露出兇惡的表情。
東方奪好像已經很習慣她的惡臉相向,一點都沒被影響到,直接走到她身旁,伸手探向她的額頭。
“你做什麼?”她想撥開他的手,但是他不為所動。
“有點發熱,喝過粥後讓大夫開點藥,讓人熬了喝。你身子骨單薄,怕是受寒了。”他微微皺著眉頭說。
“我好得很。”她不以為然地說。“還有,別隨便碰我,我恨你,雖然姓蕭的是個渾蛋,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困在那邊,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落水……”
“你後悔了嗎?”他轉頭盯著她,打斷了她的話。
她愣了一下。“對,我後悔認識你,你這無情無義的傢伙!”
他聞言卻往前踏了一步,低下頭,臉都快貼到她臉上去了。“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會放你走。夏絮樂,我要你,你是我東方奪的女人,誰都沒辦法改變這一點。”
他的氣息輕拂過她的臉,他的語氣雖輕,但卻相當堅定。
她淺淺地吸氣又吐氣,努力迎上他那雙寫著佔有與奇異火焰的眼眸。
“你以為你是誰?任意撥弄別人的生命。你要我,可曾問過我要不要你?你若在乎,又怎麼會如此待我?”她的語氣中有著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