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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說道。 小和尚搖搖頭,語調還是淡淡的:“住持說放開你你就會大開殺戒,所以勸我不要心軟。” 我倒!錢小飛強壓下心中怒氣耐心道:“你看我像會武功嗎,像壞人嗎?大開殺戒,我怎麼可能?!” 空無忽然笑了:“住持讓我不要心軟,施主也如此百般地在貧僧身上下功夫,是否在眾生看來小僧確像心軟之人呢。” 錢小飛沒想到空無會這麼說,一時沒了音。 空無也不追問,只是繼續道:“其實施主有無武功並不重要,小僧不放開是因為施主被囚這件事並不是小僧的劫,小僧乃劫數外之人,只能觀,不能動。” 空無說了一大堆,錢小飛有懂的也有沒懂的,但小和尚的意思在他聽來卻再明顯不過了,那就“是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這算什麼出家人!哪裡還有慈悲!”錢小飛儘量用空無聽得懂的話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按佛法來說,施主剛剛犯了嗔戒。”小和尚的聲音似乎永遠那麼淡然,彷彿一切都影響不到他的心。 “呸,犯就犯了!我又不是和尚,我就是生氣,不行嗎?”錢小飛的語氣很衝。77E32D83BB還幽如 空無笑:“施主當然可以生氣,但不應氣小僧。所謂天理迴圈,有因才有果。金錢幫在江湖掀起無數風浪,乃是施主此刻被囚之根源。施主自己做的繭,縛住了施主自己,與小僧何干?” 空無的一席話讓錢小飛有些迷糊:“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但為什麼聽起來就是不舒服呢?你的意思似乎是說這乃我自己做的孽,所以我現在應該遭這份罪?” 空無並沒有給出答案,只是重複了他第一次給錢小飛送飯時說過的話: “人,遁於世又浮於世遁於空門又浮於空門,方乃大快活。” 錢小飛忽然產生種錯覺,彷彿在他面前說話的是一個滄桑得不能再滄桑的老者,雖然聽到的話他不能完全理解,卻可以感受到裡面那種看透人生的超脫。 “你多大了?”錢小飛忽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十四……恩……快十五了。”這樣說著的空無,又露出了符合年齡的稚嫩表情。 錢小飛開始迷惑了。眼前的小和尚究竟是善於掩飾,還是根本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之處?這個不給他鬆綁卻又給他洗傷口、說著不參入別人的劫數卻又耐心給自己餵飯的小和尚就像個複雜的集合體,時而滄桑悲涼,時而單純稚嫩,截然相反的兩種氣息卻又在他的身上產生了奇異的協調感。 錢小飛忽然想起了從前在一本書中見過的話。 ……人啊,有時候是一種複雜到不可思議的生物。
第 57 章 審訊、吃飯、再審訊、再吃飯,接連N天錢小飛的生活中就沒有出現除這之外的任何東西。而長時間的捆綁讓他的渾身幾乎失去了知覺,完全談不上足夠的睡眠更是雪上加霜。結果終於在法戒第N+1次審問的時候兩眼一摸黑,昏厥了。 不知過了多久,錢小飛逐漸清醒。他覺得自己睡了進積善寺以來最好的一覺。 窗外已是一片漆黑,而自己是睡在一堆稻草上,錢小飛不知道這稻草是何時出現的,確切的說他沒有昏厥之後的任何記憶。除了那個夢。 究竟是怎樣的夢錢小飛已經記不大清了,只記得夢中有金寒,是的,他夢見了那個男人,那個說過愛他的男人,那個無論何時總會幫他收拾爛攤子的男人。然後,他醒了。 眼睛溼溼的,心裡更始難受。當錢小飛發現的時候,他的眼淚已經止不住了,彷彿要把幾天來的委屈統統釋放一般。 是的,委屈,錢小飛從來都沒有受過什麼苦,以前沒有來了明代更是沒有。他不過就是個二十歲的孩子,面對法戒的各種折磨他已經有點承受不住了,而這次的昏厥徹底擊垮了他的逞強。他想金寒,無法剋制的思念如洪水一般猛烈衝擊著他的心臟,如果現在金寒肯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愛他,說自己想他,然後呆在他的身邊再也不離開。 如果金寒知道自己被如此對待,他一定不會饒了那臭和尚,一定會給自己出頭,一定會…… 想著想著,眼淚更猛了。錢小飛發現自從來了這裡,他變得愛哭了。 門口忽來的動靜讓錢小飛猛地一驚,他連忙擦掉眼淚裝出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來人是空無。 “你終於醒了。”空無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我昏了多久?”錢小飛問。 “不是昏而是睡,三天。”空無說著把手裡的飯菜遞到了錢小飛的面前:“現在的你一定餓極了,吃吧。” 錢小飛確實餓了,於是他連忙接過飯菜狼吞虎嚥起來。 飯菜還是那個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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