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人…… 靠!男人煩躁地起身抓著頭髮,就像籠中的困獸一般,猶鬥。 忽來的敲門聲讓男人迅速來了精神,他飛也似的衝過去將門開啟,立於門外的是每日例行報告的金錢峰弟子。 “天意、絕鶴、無憂今日均無訊息,應是仍在打探中。” “知道了。”男人居喪地差退了弟子,覺得體內的力氣又少了幾分。 世界上沒有解不開的死扣,再亂的麻一刀下去也就斬了。就像楊過苦等了十六年最終仍是在周伯通那裡發現了刻有“我在絕情谷底”的蜜蜂一樣,任何事情總會有出現轉機的時候。 而金寒的轉機出現在後半夜。 那時的金寒正在床上輾轉反側,空氣的靜謐讓他的聽覺格外靈敏,視窗忽然出現的異響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 敏捷的從床上爬起,男人緊貼牆壁悄悄移動到窗旁。映在窗紙上的身影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辨出那獨屬於女性的纖細。 深夜,一個女人,他的窗前。金寒想不出這一切與自己有什麼關係,他只能摒住呼吸等待女子下一步的動作。 接著他看見女人將窗紙戳出一個窟窿,然後一段略細的竹筒伸了進來。 竹中箭!男人幾乎在第一時間便認出了暗器!他不敢輕舉妄動。窗後人是誰?要殺他還是為別的?這一切的疑問此刻都沒有答案。 女人慢慢蹲下了身子,金寒知道她要向竹筒吹氣了。這暗器就是靠丹田之氣將筒內的劍吹出以達到殺人於無形的效果。 果不其然,箭在下一秒便飛速而出且瞬間釘入了床的側梁。 響聲未落,視窗的女子已然不見。那一閃而逝的身影讓人來不及眨眼。 金寒幾乎可以斷定這是一個高手,因為只有對自己的暗器極有自信的人才會連結果都不等待便在暗器未落之時離開。況且依離開的速度,此人輕功亦是了得。 再看那暗箭,足足釘入床梁三寸有餘!金寒很是費了些力氣才將其拔下。箭尖取出的同時一張字條翩然而落…… 欲尋錢小飛,可上積善寺。 短短十個字卻在金寒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錢小飛在積善寺!他居然在那裡!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四大門派獨剩這一支,《江湖秘聞》又盛傳錢小飛有《秘殺方》,那法戒和尚有一百個理由擄走錢小飛! 短暫的激動之後,金寒反而冷卻下來。沙語的話不時出現在耳邊。 ……不論心裡如何焦躁,你都要學會冷靜。 是啊,要冷靜。多年殺人養成的習慣讓金寒的心情很快安靜下來。來人是誰?資訊是真是假?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通知他?一切還是未知。 金寒開始害怕,他害怕漸漸升起希望背後是更加巨大的失望。 但不論怎樣這也是一條線索,而檢驗資訊真假這種事情,除了那傢伙金寒想不出第二人選。 思及此,男人也不管現在月亮還沒下班太陽還沒上崗某人是否在睡,因為心裡惦記著錢小飛,所以他毫不慚愧的起身準備去隔壁把那個“江湖廣播站外帶資訊中心”挖起。 但恐怖的是男人剛開啟大門,那張八卦的臉已經出現。就那樣目光呆滯的立於門口,伴隨著陰風惻惻。 “鄭、鄭兄,這大半夜你不在自個兒房內睡覺,站在我門口做啥?”恐怖之至,金寒開始牙齒打顫。 “那…金…兄…大…半…夜…不…睡…覺…出…門…做…什…麼……”男人不只目光呆滯,就連語速都出奇的遲鈍。 “我有事正想去找你啊!” “所…以…我…就…來…了……” 啥?!自己和錢小飛沒心電感應倒和這傢伙有?!不是吧~~ 為了擺脫惡寒,也為擺脫四周詭異的氣氛,金寒毫不猶豫地揚手就給了鄭銀子腦袋一掌。 哀號立現。 “啊……你幹嗎!”好象剛從殭屍變回人似的,鄭銀子終於做出了半夜從見到金寒起的第一個人性化的舉動……揉腦袋。 “我還想問你幹嗎呢!”金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大半夜站在我門外鬼聲鬼氣的好玩啊!” “我太困了嘛!”鄭銀子說著擺出比孟江女還哀怨的面孔,道,“你知不知道在下半夜睡得正香的時候掙扎著爬起是件多麼痛苦的事?” “那你老實睡覺不就得了!”這麼說著的金寒完全忘記了自己原本打算做的是同一件事。 “我也想老實睡覺啊,但好不容易有了小飛兄的訊息我哪還能等啊!” “你說什麼!”男人聞言立即瞪大了雙眼,連忙用手攙扶住鄭銀子:“來,裡面說,裡面說。” 一提錢小飛待遇馬上就不同了……鄭銀子悲哀的認識到了自己和錢小飛之間的“差別待遇”。 走進屋裡的鄭銀子在桌旁坐了下來。面對急切盼望訊息的金寒,此君還很不識相地悠哉地為自己倒了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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