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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微笑的臉,柔柔地笑著。
打電話給哥哥,原本是想說一聲謝謝的,可吞吞吐吐,卻總覺得有那麼一絲不好意思。居然要哥哥來對小乖解釋她這個做媽媽的感情問題,真的讓她覺得有些汗顏。
大概感覺到安寧的猶豫,哥哥也不多說,只是淡淡地道:“道銘sin的舞室來吧!今天想跳舞。”
安寧怔了一下便一口答應。跳舞不是哥哥發洩情緒的方式,顯然這次約會是為了她。
在銘sin的舞室裡,一曲接一曲的舞蹈,直至大汗淋漓地倒在地板上。頭頂著頭,兩人形成一條直線。
安寧抓開被哥哥丟在臉上的毛巾,胡亂擦了擦汗,翻個身,正好從哥哥的頭頂看他精緻的面容。
雖然哥哥沒有說,但從他的細微表情和今天的狀態而看,安寧隱約地覺得哥哥今天並不是很開心。反覆思量,她隱隱猜到一些原因。
之前金馬獎組委會突然公佈自今年起金馬獎有了新的規章。就因為這個和金像獎一樣的新規定,《霸王別姬》將無緣本屆的金馬獎。雖然這個規定並非針對哥哥本人,卻絕對是針對《霸王》這部電影的。
在金馬獎初創時,單隻一個名字,就已經明顯透出一種政治傾向。金門,馬祖,兩個臺灣當局所標榜對抗大陸之戰地。金馬,這個名字,隱含著一種隱晦的文化反共思想。不過在1962年,一個由臺灣“行政院新聞局”主辦的電影獎項又怎麼可能繞過政治這一關呢!
不過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過了三十年之後,居然還會發生因為不希望把獎項授給一部由大陸投拍的電影而突然更改規章的事情。
金像,金馬,再加上內地的百花,分明是華語電影匯總的經典之作,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華語電影的最高榮譽,即使是得到了國際大獎的頭銜,卻不得不說是個遺憾。
雖然哥哥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安寧想哥哥一定也覺得很遺憾吧!在去年的金馬獎捧著最佳歌曲獎時他還曾經說過希望明年會捧起另一個獎盃。言猶在耳,卻到底還是落空。哪怕他因程蝶衣這個角色得到了一個日本影協的影帝頭銜和戛納的提名,可對哥哥而言,更希望的還是得到華語電影圈的肯定吧?
不是因為實力不夠,而是因為對他而言很是遙遠的政治原因。多荒謬的理由,可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伸出手指,拭去哥哥頰上的一滴液體,安寧不知道那是汗水還是淚水,可是一顆心卻突然很酸。
睜開眼,張國容微微笑著,依然是那樣的溫柔。彷彿是阿波羅的孩子,永遠都生活在陽光下,全不見一絲陰霾。溫暖著別人卻將所有的憂傷埋在心底。
“哥哥,我想做你的垃圾桶。”不知不覺,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看著哥哥怔住的表情,安寧也有些窘。
哥哥卻突然翻身而起,幾乎碰到安寧,讓她嚇了一跳。“真的要做我的垃圾桶?”伸手拍拍安寧的肩,靜了兩秒後,張國容突然開罵。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髒話,但那一句句有理有據的貶斥,卻也讓安寧聽得有些愣神。“那群不懂藝術,把藝術當武器看的混賬傢伙……”
喘了一口氣,他轉頭看著直眨眼的安寧,笑了一下,“是不是嚇到了?”
搖頭,安寧怔怔地看著哥哥,突然展顏一笑,撲上去攬住哥哥的腰,“多罵一些啊!”
被她一撲,身子一歪,幾乎跌倒在地板上。哥哥笑著打她的額頭,“傻了?居然想聽罵人?要不要罵你呢?”
“好啊!”安寧毫不猶豫地應著,倒讓張國容有些意外地看她。迎著他的目光,安寧笑著,眼中卻隱隱閃現著水意。
哥哥,我喜歡你這樣把什麼都說出來。
所有的不滿和所有的不快樂。
雖然沒有把那一句說出來,但張國容卻顯然已經明白,望著她的目光也愈顯柔和。最後,只是揉了揉她的短髮,淡淡道:“你這樣剪短了頭髮更像——一隻小狗啊!”
大窘,安寧做出不滿的樣子,可自己卻也忍不住笑起來。坐直身,和哥哥一起坐在地板上靠著牆,只覺得心情平靜似水。
哥哥,你知不知道只要和你這樣安靜的坐著,就可以撫平我心底所有的傷痛。你,是我的天使。誰,又是你的天使?
“哥哥,以後有什麼想說的,一定要說出來啊!哪怕是對這那些讓你討厭的人大聲喝罵也好……”轉目,她比著手指,“如果不好意思去罵,來找我啊!我幫你去罵他們……”
“真的?”看看她,張國容的笑有一絲狡猾。“既然這樣的話,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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