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3/4 頁)
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古仔可能會在什麼地方啊?”
看到兩人聳了聳肩,搖頭。她道了聲謝走出攝影棚,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茫然地看著前方,她才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想不出那人究竟會在什麼地方。或許,她根本就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那人的生活吧!
“安小姐,”
聽到喊聲,安寧回過頭去,才發現叫她的是剛才說八卦的男人之一。
猶豫了下,他走近,“我之前在西環的一間拳擊館看到過古仔。聽那裡的人說,他常去那裡練拳。或許你可以去那裡看看……”
“拳擊館?”乍一聽,覺得拳擊和外表斯文的古天勒竟絲毫不著邊,但只一個轉念,安寧卻完全相信了他的話。
問明地址,道過謝,安寧在保安的護衛下衝出記者包圍圈,上了計程車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沒有去西環而是徑直回了家。坐在車上往後看,果然有幾輛車一直跟在後面。
再次走出家門,已經入夜。為了安全起見,離那家拳擊館還有一段路,安寧就下了計程車。躲躲閃閃地穿街過巷,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那間夾雜在一堆舊房子裡的拳擊館。
老舊的招牌,佈滿古怪塗鴉的牆壁,破爛的鐵閘門已經落下大半,門裡也沒什麼燈光。安寧猶豫了下,才抓住鐵閘門,“嘩啦”一聲在夜裡聽得格外怵人。頓了一下,她才彎腰鑽了進去。
“有人嗎?”黑暗裡沒有人回應,倒是回聲把她自己嚇了一跳。靜了半晌,待適應了屋裡有些暗的光線,她才順著遠處微弱的一點光順著走廊拐過去。
虛掩的門裡,昏暗的燈光,傳出擊打沙袋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不自覺地,用手揪住胸口的衣襟,不知為什麼竟有一絲緊張。輕輕拉開門,燈光下站在拳擊臺上拼命撲打著沙袋的身影落入眼簾。
雖然掛的招牌是拳擊館,但這間老舊的房子像一間舊倉庫更甚於拳擊館。陳舊的裝置,灰暗得近似滿是汙漬的四面牆,天花板上老舊的吊扇發出吱呀吱呀的呻吟。腳下的地板,哪怕腳步再輕,也禁不住重壓發出一聲微嘆。
古仔彷彿根本沒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他只是盯著眼前的沙袋一拳接著一拳地打下去。明明纖瘦的身形,此時在昏暗的燈光下,竟也顯出一種悍勇之氣。
安寧默默地望著臺上的古天勒,也不說話,只是仰著頭靜靜地看著。直到他抱住沙袋大口喘著氣,頭上的汗水一滴滴滴落在臺上。不知他究竟打了多久拳,黏在身上的背心在暈光下看得出已經全部溼透。
目光一轉,安寧拿起架子上的毛巾走過去。舉起手,卻仍然沒有說一句話。
抬起頭,看到安寧,古天勒現出一絲驚訝之色,遲疑了下才接過毛巾,胡亂地擦了擦臉。把毛巾丟在拳擊臺的護欄繩上,他轉身,狠狠地打著沙袋,打了不到十下卻突然猛地回身看著安寧。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有人說,曾經在這裡看到過你……”沒有迴避他的目光,安寧平靜地答他,又轉過身踮起腳去拉扯那條掛在柱上的毛巾。卻不想古天勒突然上前一步拽住毛巾的另一頭,俯下頭盯著她。
“誰要你來的?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熱鬧?!讓我後悔沒有聽你的話嗎?”
目光一瞬,安寧抬頭看他一眼,緩緩鬆開拉著毛巾的手,然後在古天勒驚訝的目光裡爬上臺去,站在他的對面。雖然仍然顯得有些矮,可卻比剛才要仰著頭看他讓人覺得舒服不少。
“你生氣、憤怒,覺得這個世界好不公平,這些我能理解。但,不要把你的憤怒發洩到我身上——OK?!”慢條斯理地開口,看古天勒怔住後現出一絲赫然的表情,她又道:“你也可以當我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把我當透明不存在的都好……或者,可以和我商量一下想要如何解決問題……”
瞥她一眼,古天勒垂下頭去,靠坐在邊柱上,黯然一笑,“對不起,我不該遷怒的。真是丟人,是不是?”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仍然從他的聲音裡聽出那一絲疲憊。
安寧的心一軟,伸出手輕輕搭上他的肩。溫柔的碰觸,讓他緩緩抬起頭,目光一對,他的眼中現出一絲茫然。抬起手,撫上安寧的臉。
唇微動,腦子裡卻亂作一團,根本忘了她想要說出的勸慰。眼波流轉,掃過他有些奇怪的表情,卻到底沒有避開他的手。安寧看著古天勒的臉漸俯漸近,不知為什麼竟只是在心裡恍惚地想:他的手指好熱。
那樣的潮熱,彷彿連她的面板也跟著燙了起來。
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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