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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鎮定自若地招呼,“兩位,樓上有員工茶餐廳,喝杯咖啡?”
“不用了,安小姐。”兩名警察中顯然以這個叫張勇的沙展為首。“我們只是想了解些情況,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那就那邊坐坐吧!”
走廊的盡頭,大幅的玻璃落地窗。一組紅色的轉角沙發。此時正好沒人。
“安小姐知道田成輝死了嗎?”
“知道。報紙上說是黑幫械鬥。”翹著腿,安寧眼瞼微垂,只看著手裡的紙杯。嫋嫋的水氣,讓她的表情有些難以捉摸。
“安小姐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嗤地一聲冷笑出聲,安寧抬起頭,眼裡閃爍著嘲弄之色,“那種人……這種事有什麼好奇怪的。”
“安小姐,”抱肩而立,站在一旁的李濤冷冷問:“你好像很恨田成輝。”
“恨?”抬眼睨他,安寧笑笑,“你們的問題和早上八卦週刊記者問的很相似啊!恨這種感情太強烈,也太浪費精力。我不恨他,我只是討厭他。”聲音一頓,她揚起眉,作出有些驚訝的神情,“為什麼要問我這些問題?難道田成輝的死和報紙上說的不一樣?”
低咳一聲,張勇解釋:“我們警方初步認定田成輝的死和黑幫械鬥有關。不過因為據我們所知,他和其他死者平時並不是一個社團的。所以還需要做更進一步的調查。”
“那你們來問我作什麼?”手裡的紙杯頓在茶几上,安寧譏誚地看著他,“田成輝是什麼社團關我什麼事?為什麼來問我?難道就因為八卦週刊爆出我以前是不良少女,我就一輩子都是不良少女。得接受你們這些正義人士的質疑眼神嗎?”
“安小姐,”止住身後衝動的搭檔,張勇平靜地道:“我們來只是想問幾個簡單的問題。並不是懷疑什麼。安小姐大可不必這麼激動。”
“對不起啊!”把額前的碎髮捋到腦後。安寧苦笑著說:“今天光是應付那些記者,我就已經很累了……其實,這些年我根本就已經快忘了田成輝這個人。根本就沒想到還會和他有任何糾葛。可是……你看,這世上有些人就像是災星託世,讓你躲都躲不掉。連死都要給人添麻煩。”
盯著她的臉,把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都看在眼裡,再在心裡反覆思量。
語氣卻仍是平淡,“安小姐最近和田成輝在打官司是嗎?”
“是,那個混蛋想借官司敲我一筆。不過事情之前已經解決了,這場官司根本就沒什麼可打的。”見他掀起眉,安寧又解釋:“我跟著田成輝時還不滿16歲。所以真的上庭,他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問雙方律師。”
只是微微一笑,張勇又問:“可是我聽說上個星期有人在你的住所鬧事,還在牆上用紅油漆寫字。看來田成輝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啊!”
“是,我也想到可能是他做的了,所以才沒有報警。我從律師那裡要了他的聯絡方式,本打算再約他出來談談的……不過,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聳了聳僱肩,她自嘲地笑了下,“老實說,也難怪你們要懷疑我。我都想不到會有這麼巧的事……”
不再說話,張勇回過頭和同伴交換了下眼神。便起身告辭。
安寧站在窗前,一直看到他們的背影出現在視野裡,才退後半步。原本僵直的背脊輕微的顫抖著。
一出門。李濤便抱怨:“這些女人啊!個個都這麼囂張,好像真是多大的明星了似的,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小明星罷了,還這麼能裝……”
聞言一笑,張勇拍了拍他的肩膀,“都告訴你,和這些名人談話不是那麼舒服的減速了。不過也難怪,被那麼個男人連累,又要應付記者,是我也惱了……她要是真的笑眯眯好言好語再來個什麼悲憤欲絕,大叫冤枉的戲碼,我倒真要懷疑她是兇手了。”
“那現在?”
“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張勇搖了搖頭,為自己的神經質好笑,“至少大部分都是真話,我覺得她不像是兇手,至少不是她動的手……”
“切……”雖然他是上司,李濤還是忍不住噓了他一聲。
在公司又留了很久,安寧才下樓離開。這一天,比之前的一個月還要難捱。站在門口,她深深吸了口氣,伸展手臂讓自己放鬆下來。
然後,目光凝住。隔著馬路,在街對面站著一個身穿灰色長風衣的男人。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便抬起頭來。冰冷的目光如刀一樣閃著銳利的鋒芒。
目光,凝滯。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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