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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歌轉目看見一臉擔心表情的安寧,笑了下示意她可以上前。安寧走近,看著張國榮,輕聲喚了一聲。張國榮轉過臉看她一眼,卻立刻便又轉過頭去,望著張風毅。
靜默兩秒,安寧站起身笑道:“陳導,還是接著拍吧!哥哥不拍完這場戲是不會出戲的。”剛才哥哥看她那一眼,眼裡根本就沒有她。空空的,彷彿存不下任何人與事。
在那一瞬間,安寧心裡真的很怕。突然間,好像自己又離哥哥好遠、好遠。可是,沉溺在電影世界,目無他物的哥哥仍是那樣迷人,光彩照人。彷彿在一瞬間又看到那顆耀眼的星辰,那個令她深深迷戀的人。那個活在銀幕光影中的哥哥,一直都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哪怕只能一世遠遠地望著。
突然之間,有些難以自持。到哪,能夠這樣地接近她的星星,還有什麼可不知足的呢?拭了拭有些溼潤的眼角。安寧抬起頭,對著說完戲轉過來正看她的陳凱歌笑了笑。
“突然覺得自己也要更努力才行。要不然就真的只能一輩子仰視那些星星了······”至少,我要在這片璀璨的星空中 散發和你一樣的迷人光彩。
顯然劇組裡的人都誤會了兩人的關係。陳凱歌更是熱情地一定要盡地主之誼。雖然拍攝結束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還是拉了一群人去飯店為安寧接風。
雖然因為明天還有拍攝工作,只點了啤酒,但以安寧的酒量,還是很輕鬆的就被撂倒。和把啤酒當白水一樣的鞏莉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有點醉意。就滿嘴的山東話往外冒。雖然讓一群人很是奇怪,卻在無形中拉近了與祖籍山東的鞏莉的距離。
“光是聽她說話,還以為是我們山東大妞呢!”轉目看向張國榮,鞏莉有些好笑地問:“阿寧真是香港人嗎?要不然就是祖上也是山東的!”
“或許她自己上輩子就是山東的!”張國榮一笑,瞥向安寧的目光看似溫柔,卻讓正舉手快活地嚷著“我是山東人”的安寧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轉目和哥哥的目光一對,她立刻自動消聲。
哥哥不理她,只和身邊這個對飲,對這個說笑的,卻獨獨冷著安寧。直到安寧開始有些坐定不安,才轉過臉看了她一眼,隨手把服務員剛遞過來的溫溫的羊肉清湯放在她手上。雖然哥哥仍是沒說話,卻讓安寧鬆了口氣。
滿桌的人看在眼中,雖不說什麼,卻都是會心一笑。待哥哥把安寧接到劇組住進賓館時,也沒人說什麼。
找藉口賴在哥哥房間裡,說東扯西,就是不肯回房。幾次趕不走她,哥哥挑眉瞪著她,“小姐,我也是個男人啊!”
“我知道啊!”安寧嘀咕,很真心地答他,“就是因為這樣,你才該擔心我會不會半夜······”把後面幾個字嚥下肚。
她是真的覺得該擔心的那個人絕不是她。
睨她一眼,便隨她在那胡言亂語。張國榮只半依半靠在床上看劇本。安寧嘰咕了幾句,見沒人理,她便安靜下來。
抬眼從劇本上方看過去,看見她明明已經呵欠連天,頭也不時的一點一點的,卻仍賴著不肯走。
張國榮故意咳了一聲,見安寧立刻瞪大眼,強撐出一副精神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放心劇本,衝安寧勾了勾手指。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見她一臉雀躍表情地跳上床滿足地挨著他躲下。只覺得好笑。勾起嘴角,他的手指劃過安寧的臉頰,“說了那麼多,怎麼不說說是怎麼受的傷呢?”
感到掌心下的瑟縮,他的聲音一頓。他只覺得心莫名地軟了下去,便不再追問。
“這些傷······是在臺灣弄傷的。”沉默片刻,安寧還是把臺灣那件事講了出來。
回港後,除了公司的高層外,他們對同事、媒體及家人都一律說了因車禍受傷這樣含糊之詞。還是第一次,對人提起事情的真相。聲音不自覺地有些發抖。雖然並未遭到實際性的傷害,到哪她仍覺得後怕。
似乎,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得堅強,但哥哥,卻可以輕易地讓人開啟所有心防,完全放鬆下來。感覺到哥哥在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她的頭。那樣的輕,那樣的柔,讓她彷彿像被雲朵包了起來般舒服。從剛剛就往上湧的倦意更是如海浪般湧上。蹭了蹭,她下意識地尋找了最舒服的位置,微微蜷起了腿,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動了動腿,枕在他腿上的人卻仍是無知無覺地睡著。張國榮笑了笑,也不再動。看了看時間,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輕聲“喂”了一聲後,低下頭看了看突然出現不安之色的安寧,他壓低了聲音:“嗯,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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