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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正好拿來付金多寶的賞金。
“他讓我保護你、你要我保護他,你乾脆把我切兩半,你們一人得一半算了。”
“從這裡回沛州,不過五天路程,趕一點,三日可到;但去樓倉,卻要二十餘天,三公子傷重未愈,路上沒人照拂,豈不危險?”
“這個……”金多寶感覺她說的也有道理。
“再者,我的麻煩是因為我二哥涉及叛亂,這事得由朝廷判決,你跟著我,又能如何?難道你還能為了我而劫法場?”
金多寶是沒那麼大能耐。
“所以,你不如收錢保護三公子,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浪費金錢。”袁尚喜說。
“可我這麼回去,如何跟三公子交代?他很緊張你的,你若少了塊皮,怕他要揍得我三天起不了床。”
“三公子脾氣很好,不會亂打人的。”
“那是對普通的人事物,若牽扯到你……你知道他有多喜歡你,萬一讓他發現我沒看著你,天曉得他會發什麼瘋?”
“三公子是心腸好,加上感激我為他運功療傷,所以特別關注我一點,這與情愛無關,你不必擔心。”
“不可能,我金多寶好歹也闖了七、八年江湖,會連這種事情都看錯?他肯定喜歡你。”
“我與三公子相識十餘年,我瞭解他,難道還會不如你?”
關於這一點,金多寶就無法辯駁了。
“相信我,我的事,你是處理不了的,不如去看護三公子,你還有錢賺。”
金多寶已經被她說動了,但她們好歹相識一場,知道她現在麻煩在身,她也很擔心。
“那你怎麼辦?”
“回沛州陪伴我爹孃,等候朝廷判決。”離開柳嘯月後,袁尚喜便漸漸冷靜下來了。扯上叛變這種事,誰都救不了她,要說逃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逃哪兒去?只能祈求朝廷別株連太大。
“金多寶,很高興認識你,若我能得赦免,異日,必與你共謀一醉,告辭。”
金多寶只覺得眼睛酸酸的。袁尚喜算得上她第一個非生意上的朋友,所以她對袁尚喜有更多的威情。
“喂,我一輩子沒請人喝過酒,但你這一攤,我付了,你可千萬要給我這個機會啊!”
袁尚喜擺擺手,越走越遠,青色的身影漸漸融入滿山碧翠中,再也分不清是人影青綠,還是山色融碧。
金多寶咬牙,轉過身,去追柳嘯月。
第5章
二十五日後,樓倉——
柳嘯月坐在客棧裡,聽著四周客人談論京城那場驚心動魄的叛變。太子雖死,但清掃行動卻尚未落幕。
幸好此戰中,立下大功的鬼谷諸人聯名上奏,言明誅連的害處,皇上終於下旨,只除首惡,餘者皆判流刑。
想來,袁尚喜及其爹孃的性命是暫時保住了。
但流刑也很麻煩,發配的地方太荒涼,也會危及性命。
所以他給了金多寶一大筆錢,讓她上京疏通關係,希望可以影響判決,判給袁家一個好的流放地。
若能落到大散關,那是最好,否則嶺南也行,其他地方……一年裡有半年都在飄雪,哪裡是人待的?
不知金多寶能不能完成任務?這個女人,叫她去保護袁尚喜,她卻偷偷跟著他到樓倉,若非他傷重在身,怎會受她欺瞞?希望她這次不要再誤事。
他嘆口氣,情不自禁又摸出懷裡的手絹。自那夜落難,泡了泥水後,不管怎麼洗,這巾子就是不復潔白,變得有點暗黃,連上頭繡的桃花辦都褪了顏色。
但他捨不得丟。袁尚喜不在,他身上能用來思念她的,只剩這手絹。
是不是總要等到失去後,才會學到珍惜?
他很後悔,這十年都在幹什麼了?怎麼就不曉得對她好?
照日子算,她回沛州時,袁家二老應該已經被捉進大牢。她性子老實,必不會照他的話躲起來,而是乖乖投案,可牢裡那麼複雜,她又失去功力,會不會被人欺負?
“尚喜……”他嘆氣,心越發亂了。
“三弟!”柳乘風一臉風塵,走到他身邊。“你既到樓倉,怎不將東西給金刀大俠送過去,反而留下暗記,讓我到這裡尋你?”
柳嘯月替他倒了一杯茶。“大哥手上的玉盒可送過去了?”
“還沒,我一看到你的暗記,就先來找你了。”柳乘風坐下,一口飲盡杯中茶。剛出發那幾天,遇到幾波強盜,說他送的是金縷衣,硬要搶劫他,雖然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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